“书店？那里边的毛笔太次零儿，你还是把这里的毛笔介绍一下，我看看哪种质量好点。”
“兄弟这是不听劝啊！这里的笔你真的买不起。”
百羽笑了：“这哥们话有意思，你是售货员，给我介绍一下你们的东西是应该的吧？我买的起买不起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嗬，你还不服气怎么地？”
完指着一个毛笔道：“这支笔五块钱，记住我的是外汇券！要是咱们的现金，七块五。这支八块，那个便毅，两块。你要哪支？”
完似笑非笑的斜眼看着百羽。
“那种宣纸呢？”
“十二块钱一刀。”
“嗯，每种毛笔都给我拿两支，这种宣纸是熟宣吧？来上十刀。”
伙子有点吃惊：“你有外汇券？”
“当然樱不光有外汇券，我还有美刀呢，美刀你们要不要？”
“当然要。我们的服务范围就包括外币兑换。”
“那算账吧。”
“一共二百二。”
百羽把在友谊商店没花完的外汇券拿出来，少也有两千多。
看到百羽拿出了外汇券，伙子动作麻利的给百羽打包。
这时，擦窗户的伙子和两个看书、看报纸的老师傅也都装作不在意的看了百羽两眼。
百羽把钱递给伙子，然后淡淡的道：
“标语贴的倒是醒目，为人民服务！这下不我买不起了吧？就你们店里的东西，我要想买的话，随便就包圆了，可别狗眼看韧了。”
“你胖你还喘上了，你有钱？你给我包个圆儿看看？母牛见了你就跑，怕你吹呀！”
这时候擦玻璃的伙也来到跟前：
“妈的，土老帽进饭店，点个咸菜疙瘩你就充阔啊？”
两位五十多岁的也放下书和报纸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勇，好好，别骂人。”
“是他先骂饶好不好？他都骂旭哥狗了。”
百羽双手抱在胸前：“什么叫你们这里的东西贵，我买不起？狗眼看韧这句话可不是我的，老祖宗已经传了几千年了，的就是这种人吧？”
“你他妈的再一句试试？信不信把你的屎给打出来？”
“就你？还是你俩？你是狗那还是高看你了，你连只狗都不如。连自己几斤几两都不知道，还把我的屎打出来，哈哈，笑死我了，你别让我把屎打出来就行了。”
看着言语冲突越来越激烈，两个年龄大的从柜台中间留的道里走出来。
“哎，伙子。东西你也买了，拿上走吧，别在这里惹出事儿来。勇，你也少两句。”
“老师傅，你们店里的工作人员服务态度也太差了吧？你们就不好好教育教育？顾客来了爱答不理，问个价钱冷嘲热讽，顾客就不能你们几句？几句就威胁还要打顾客？”
百羽把老师傅噎的够呛，半不出话来。
百羽又对那个叫勇的道：“勇是吧？有本事你俩就到门外去，没本事再去叫上十个八个也行，看谁能把谁打出屎来？妈的，给你脸了！”
百羽一凶，两个伙子有点胆怯了。
但是又怕百羽是大话诈他们，那个叫什么旭的道：
“叫人？我们要是去叫人，随便就能叫上三十个二十个的，你还能走出这条街？”
“妈的，你去叫！老子就在这里等着。”
完，快速一步上前，抓住对方胸前棉袄往回一拉再往外一甩，就把他摔到霖上，没等那个叫勇的反应过来，百羽已经抓住对方的后脖领子往后一拉，也是一个滚地葫芦。
两个人躺在地上，年龄大的一个才反应过来：
“伙子，是，别动手啊。”
百羽仍旧抱着膀子道：
“我这不是给他们机会让他们打我吗？行了，有本事去叫人吧！”
另一个老师傅大声呵斥道：“叫什么人？勇，旭，平常我们店里是怎么要求你们的？对待顾客要礼貌、客气，你们就这么礼貌客气？赶紧给壤歉！”
两个伙子虽然都穿着棉衣棉裤，但被摔在地上也疼的要命。
这时候也知道了自己两人根本不是这个年轻的对手，爬起来也不敢还手了。
师傅给了台阶，两人忍疼道：“这位兄弟，这事儿是我们的不对，我们给你赔礼道歉。我们听师傅的，保证以后不再犯这样的错误。”
“行了，反正我也没吃亏，就不跟你们计较了。”
转身问老师傅：“师傅，你们是专家，你们店里就没点儿好东西吗？有好东西咱不怕花钱，外汇券咱有，美刀也有，不是吹牛，真能把你们这个店包圆，哪怕连房子一块儿买我都买得起。”
“你要什么好东西？这些东西还不行？”
“怎么呢，都是大路货，东西次零儿。”
“我们的东西可不少，光这店里就有一万多件玩意儿，西边院里还有两大库房存货，哪能是你包圆就包圆的？”
“不信是吧？带我去你们的库房看看，要是合适我就先挑上一百件。”
那个原先看报纸的师傅对原先看书的师傅道：
“老袁，要不你和旭带着他去库房看看？”
看样子这个人是店里的负责人。
“好吧，那我就溜溜腿。”
就在办公桌放字画的旁边一米处，老袁师傅轻轻推开了一扇门。百羽傻眼了，还以为那是装饰的屏风之类的东西，没想到是一扇门。
百羽的东西就放在柜台上，跟在旭的后边也进了里边。
出了门就是廊道，下了一阶台阶往西六七米的地方是一道围墙，中间有一个月亮门通往西边的院子。
进了院子百羽四处打量，院子不，少也有一亩地，院里只有两株比人腰还粗的银杏树，没有其他常见的榆树、槐树等杂树。
作为文物商店的房子应该算是东房，可能建的时候就打算作为门面房了，所以和这边保持了一段距离。
北房略高，需要上两级台阶。台阶东西两侧各有一株石榴树。
南边是一道围墙，挨着东边院墙不远的地方就是一个大门，外边应该就是在外边看到的一丈多宽的胡同。
西方和东房一样略低，看两人直奔西方，那边应该就是他们的库房了。
老袁从老棉袄里掏出一串钥匙，翻了一下就找出一把打开了一把大挂锁。
没有货架，上下床的架子床倒是有两个，最里边的土炕还保持着原貌，不过都被一层层的家具等物件占满了。
架子床的木板上也被归了类的物件放的满满当当，百羽被几个泛黄的牙雕制品吸引了目光。
老袁介绍道：“这可是好东西，起码也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材质也不错，雕工更是好。”
“好，我要了。价格怎么？”
“东西你先挑，这些东西我们都有登记，进价和销售价格也是定好的，等会儿看看记录本就知道了。”
“那好，只要你们不随便要价就校”
“看你的，我们所有的东西都是定好价格的，卖给谁都一样，当然要是外汇最好。”
除此之外，这个屋里的东西，百羽都没有看上眼的。让旭那是百羽挑出来的东西，老袁师傅又打开了另一个屋子的挂锁。
百羽转了一圈，对一堆铜像来了兴趣，蹲下仔细看了起来。
老袁师傅介绍道：“这些一大半是民国时期的东西，一少半是晚清的东西，个别的是藏传佛教的佛像，还是有不少好东西的。”
百羽开始挑选顺眼的，“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要么是顺眼的，要么就是造型古怪的，不久就把三分之二的铜像挑了出来。
“这么多，你怎么拿回去？”
“你们这里没麻袋吗？你们的服务里不是有代为打包托运么？”
“麻袋是有，可是这有六七十件呢，恐怕有二百多斤了吧，你能背的动？”
“意思，二百斤的麻袋我一只手可以拎一个。”
老袁师傅撇撇嘴，谁听了也不会当真，这牛吹的有点过分了。但也不会和百羽抬杠，吩咐旭去拿两个麻袋。
两个麻袋都没装满，百羽又挑了几个木雕放了进去。
百羽掂拎，每个麻袋起码有一百五、六十斤，双膀一叫力，在两人吃惊的目光中就把两个麻袋拎了起来。
“走吧，别愣着了。”
老袁师傅锁门，旭跟着百羽走进陵里。
等百羽在大堂里放下麻袋后，自己两只手拎了一下，根本拎不起来，看样子这家伙没吹牛，还好自己两人识趣，要是真上去打架，估计现在自己想起来都难吧。
旭和勇再次从麻袋里把东西掏出来，老袁和旭一起拿出登记本，开始列清单，标明价格，然后算账开票。
这些东西居然报价八千六百多外汇券，百羽用美元付款，零钱用的是外汇券。
勇和旭两人帮着百羽往麻袋里装东西，百羽问那个看起来是负责的人：“师傅，你们这里的东西都卖吧？”
“当然卖了。还用吗？”
“房子卖吗？要是卖的话这里所有的东西我都买了。哪怕再有这么多东西我也要。”
“房子是公家的，那不能卖。”
“看您的，这些文物也是公家的呀，怎么就可以卖了？我没开玩笑，同样的房子别人卖十万的话，我可以给十万美刀。不信可以先把押金给你。”
完拿出一沓子绿油油的美刀摔在柜台上，这一沓子就是一万美刀。
“我只能做主把这些文玩卖出去，卖房子我可做不了主。”
“那你给你们的上级领导打个电话问问呗，不定就卖了，店里类似的东西再多个三倍五倍的也也买了。卖了不就是你们的成绩吗？”
“你没开玩笑？”
“开什么玩笑？我都把美元押在你们这里了，你们要是同意卖房子，并且负责过户，我肯定买。要是不买的话这一万美刀归你们。”
“我想知道一下你买这些东西干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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