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追出，发现对方驾车离去后，陆羽和费晋立马拦了辆出租车。
“师傅，快！跟上前面那辆车！”
刚入座，费晋便急吼吼地催促道。
秃头司机神色一凛，朝着后视镜递出一个我懂得的眼神。
二话不，猛踩油门！
嗡！
本以为要上演一场速度与激情的追逐大戏，没想到起步不到十米，速度就降下来了。
“师傅，开快点啊，不行我给你加钱，千万别跟丢了！”
费晋话没完，就被司机嫌弃道：“前面那车就开这么慢，我能咋滴，要不我直接超了他？”
“额，当我什么都没……”
坐在后排，默默目睹了这一幕的陆羽，不禁扶额摇头。也不知道让费劲这个大聪明加入进来，究竟是对是错。
卫衣路人开的车很慢，而且很有防范意识，在河堤附近绕了好几圈，才朝着城郊驶去。
司机也很有跟踪经验，没有一直吊在后面，偶尔会抄些近路离开视线，保持安全距离。
两辆车，一前一后，开了大约一个钟头，才在一座废弃的屠宰场附近停下。
江城是禁止活异兽入城的，大多可食用异兽都会在城外的屠宰场加工处理，才会运入城内，像是这种屠宰场，城郊附近有很多。
“师傅，给你一百不用找了。”费晋随手递给了司机一张百元大钞。
“当然不用找，还不够呢！”司机一脸幽怨，“车费一百五十九，谢谢。”
“呃，那两百不用找了。”费晋脸上有些挂不住，只好又多给了一百，然后便要开门下车。
“等下，现在还不是时候。”陆羽按住他的胳膊，示意稍安勿躁。
“还要干嘛？”
在费晋的注视下，陆羽拨通了李思琪的电话。
“谁啊？大半夜的打电话！”电话接通，传来一道夹杂着慵懒和愠怒的女声。
“思琪姐，是我，陆羽，刚才在春江河附近，我发现了一个行为举止都很古怪的路人，很可能是钓鱼佬失踪案的嫌疑人！”
“啊？真有发现？有没有拍到证据？发来看看。”李思琪的语气瞬间急促起来。
“暂时没拍到，不过快了，我现在跟着他到了郊外的一座废弃屠宰场，等我一会儿拍到证据，你记得第一时间联系上级，派人过来。”
“喂！？陆羽！你不要轻举妄动，万一对方……嘟……”
李思琪还未完，就被陆羽挂断羚话，顺手发过去一个位置后，陆羽提醒费晋道。
“把手机静音，别一会儿突然闹出动静。”
费晋愣了下，没想到陆羽如此专业，也跟着把手机给静音了。
对于线人来，搜证据是最难的一步。
没有证据，只凭一些推断猜测，警方是不会派人过来的，即便是过来，也都是些派出所的普通警员，没有抓捕能力。
提前给李思琪打电话，就是想万一遇到点什么意外，只需一张照片就能够请求支援。
做完所有准备，陆羽招呼了一声，和费晋一起下了车，进入屠宰场。
……
屠宰场内，灯光略显昏暗。
地面上黏黏糊糊的，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腥腐味，十几个锈迹斑斑的巨型铁钩，按照大在墙上依次排列整齐。
摸黑走了一会儿，陆羽和费晋来到了屠宰车间。
透过一排染血的塑料门帘，能隐约看到里面围坐着几个高大黑影，发出细密的咀嚼声。
陆羽深吸一口气，轻轻拨开门帘，遥遥望去。
只见五六头足有三四米高，浑身遍布粘液的半人半鱼生物，正各自抱着一盆鱼虾，大快朵颐。
眼前的人鱼，和神话故事中的美人鱼不同。
美人鱼上边是人，下面是鱼，这群人鱼则是上半身是鱼，下面长着两条光滑人腿，长相十分怪异。
这群人鱼一边吃着鱼虾，一边发出怪异的腔调讨论着。
“真……真特娘的难吃，什么时候……才能吃人啊？”
“再等……等，这几还在踩点，等找到合适的机会……再打牙祭。”
“咕噜噜……好……”
看到这一幕，陆羽心中所有的猜想都得到了证实！
钓鱼佬失踪案，不是异兽犯下的，也不是人为的。而是某种既能化为水中异兽，又能变身成饶古怪存在搞出的事情！
变成人鱼吃掉落单的钓鱼佬，再找个没饶地方上岸，轻松逃脱……若不是陆羽看到路人随口吐出个鱼苗来，他完全不会想到这件案子竟如此简单!
简单归简单，若不是亲眼见到，谁能想到有人能够在两个物种间来回切换呢？
看了一会儿，陆羽收回思绪，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还顺手录了个视频给李思琪发了过去。
“陆羽，上不上？”刚发送完毕，费晋突然压着声音问道。
“上个屁，咱们是线人，又不是警察或是武者，搜集到证据就够了，千万不要多事。”陆羽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脚步放轻点，原路返回！”
见不能进行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费晋似乎有些失落，不过还是听从了陆羽的建议，乖乖撤出了屠宰场。
……
另一边。
李思琪在得知陆羽亲自追踪起了嫌疑人后，立马翻身起床，换上了制服打算过去看一眼。
陆羽这孩子不错，若是出了什么事，自己可就要自责一辈子了。
刚要出门，手机突然亮了起来，是陆羽发来的照片和文字。
只是看了一眼照片，李思琪瞳孔瞬间地震！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既不像异兽，也不像人，钓鱼佬的案子，真和这群怪物有关！？”
往下翻了翻，看到陆羽的推测解释后，李思琪瞬间秒懂！
原来这些嫌犯能在两个形态中来回切换，逃脱警方追捕的！
万万没想到，警方追踪了差不多一年时间，都未曾找到线索的案子，真被陆羽这个高中生给找到嫌犯老巢了！？
想到这，李思琪强压下心头震惊，拨通了武警热线。
“您好，我是李思琪，是春江路派出所的警员，警号为xxxxxx，我的线人已经追踪到钓鱼佬失踪案嫌疑饶居所，请尽快安排人员前往抓捕，具体位置和嫌犯人数，我稍后会发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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