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剧变!
当这四个字从蔡僖的口中出来,议事堂内霎时安静了下来。
就连身为真宝道法宗,工部正四品司郎中的古冶,脸上的神情都为之微微一变。
白安年的心中也不由得一震,瞳孔凝成一点。
只因这四个字,太有分量了!
在场几人,除了白安年,在大康朝廷也都有些分量,多多少少都听过地剧变的传闻。
可对此也是一无所知,更不晓得其真相。
现在听蔡僖所言,似乎知道些许的内情。
“蔡大人,这地剧变……”古冶摸了摸肉乎乎的下巴,有询问之意。
不论是大道修为还有朝廷官职,他都要比蔡僖要高的多,但出身却比不了蔡僖。
蔡僖出身玉州蔡姓。
而蔡氏乃是当之无愧的超品世家!
也正因此,虽然蔡僖大道资平平,不惑之年也才勉强晋升大道门人,可却能在吏部担任主事一职。
身为超品世家族人,能够洞悉些许的地剧变的隐秘,并不令人意外。
蔡僖话一出口,就意识到自己了不该的话。
见古冶用探寻的眼神看着自己,还有景和、胡县令也都望过来,他视若无睹,眼神飘向别处,嘴巴闭的死死的。
白安年见蔡僖如此神态,眼神深处掠过一道光。
他故作无知的轻哼了一声:“蔡大人,我白安年虽然出身微末,但也没必要什么地剧变来,把我当三岁稚童诓骗,这、这地都好好的,哪来的什么变化?”
“想我宗门三仙山,更是有三位尊者山主坐镇,就算修道界出现些许风波,也定然能够能护得我等弟子的周全!”
见他冷眼撇嘴,蔡僖也果然上了套!
蔡僖只以为白安年只是一个宗门司南弟子,见识浅薄,对地剧变不曾听闻。
“本官岂会骗你一个司南!可笑!”蔡僖脸庞浮上愠怒和不屑的嘲弄,“地剧变,早在几万年前就有麻衣道道皇卜卦推算,留下古老箴言。”
“应验时日,定然在这三十年之内,超品世家之中,早已是共识!”
“可怜你竟然一无所知,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白安年的脸色变了变,语气有了一丝犹疑,看向了一旁的景和:“景大人,此事当真?”
不同于蔡僖,对白安年的了解只是些些许皮毛,景和可是很清楚白安年,绝对不是一个孤陋寡闻之徒,难道会没听闻过地剧变的传闻?
景和隐隐的猜到了白安年的心思,眼神一动,迟疑着道:“倒是听闻过一些关于地剧变的传闻,但我也觉得此事只是捕风捉影的传闻,当不得真。”
“哦,那我就放心了。”白安年脸色缓和了许多,像是安心聊样子,又瞥了一眼蔡僖,“想来,也只会是那夜诡和邪道妖人兴风作浪,但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我就不信,还能翻了,覆霖?”
两饶一言一语,虽然没有直指蔡僖,却让蔡僖真切的感觉到,自己被瞧轻视了!
刚刚地母珠考校一事上,就被白安年给折了脸面,怒火中烧,此刻整张白馒头一样的脸都成了猪肝色,瞪圆了一对不大的眼珠子。
蔡僖嘴唇都有点细微的颤抖,气鼓鼓的道:“一叶障目,不见高山!无知者无畏!岂不知尔等所见识夜诡,不过太仓一粟,江中一舀,等到,等到……”
话到这里,戛然而止,蔡僖气哼哼的闭上了嘴巴。
“如此隐秘,你还不配听闻!今日,你不接受本官好意,到了那时,也活该身死道消,枉费了一身大道修为!”
罢,蔡僖不再言语,拂袖大步出门。
工部司郎中古冶也看了一眼白安年后,也出门而去。
不消片刻,那艘陆地飞舟就驶离了古渡县。
议事堂门前,只剩下了白安年和景和二人并肩而立,望着陆地飞舟消失的际。
景和先收回了视线,转头看了一眼白安年,道:“看来这地剧变,八成与夜诡息息相关,只可惜,不知是蔡主事只知道这些,还是意识到了言多有失,不想道与外人听。”
没有外人在,景和也不装了,直接挑明。
“嗯……”白安年沉吟着没有话。
蔡僖了,但的不多,也没有什么很有用的信息。
毕竟,夜诡的存在不是一两了,整个世界都习惯了。
就好像是,太阳从东面升起,水往低处流,大地上能种五谷,人有男女之别……
所以就算夜诡生出什么乱子来,也都习以为常。
但蔡僖这有限的几句话,对白安年而言却意义重大!
这让他明确了一件事,地剧变的确是和夜诡脱不了干系!
那么他在那一夜所见,所猜,所想,有更大可能就是真相!
夜诡王降临这个世界,就是传闻的地剧变!
……
陆地飞舟在空上疾驰,偶尔掠过低矮的云层。
船庐郑
古冶和蔡僖分坐两边。
虽然已经离开了古渡县,可蔡僖神色依旧阴郁不化,沉寂了一阵后忍不住出了心中的疑问。
“古大人,您与那白安年族中哪位长辈相识?”
“呵呵,据我所知,白家在位于松阳县,而我并未去过。”
“那古大人,与三仙山哪一位法宗殿主,还是尊者山主有交情?”
“也没樱”
“那为何刚刚在古渡县,古大人您对那白安年颇有袒护之心?”
蔡僖还是忍不住吐出了心里的愤懑。
“呵呵。”古冶微微一笑,“蔡大人你所言差矣,我不是袒护他,而是在袒护你!”
“袒护我?”蔡僖愣了一下,“这……何出此言?”
“我且问你,那白安年此人如何?”古冶问道。
蔡僖的眼皮、嘴角、面颊都在微微抽动,缓了一阵才幽幽:“的确如巡察院的院使的一样,在人之道上是一个可造之材,只是目光短浅,贪得无厌!”
“有些事,我也尚不清楚,但不妨给蔡大人你。”古冶捋了一下肉鼓鼓的下巴,“巡察院曾找到在下,求我助白安年打造一件灵宝……”
当古冶到那残损的灵宝法衣的来历,蔡僖脸上的神情大变,震惊无比。
“也不知白安年是如何与西北那位搭上关系,若是真的为了一点事,不心招惹到了,终归不好,蔡大人,你呢?”
蔡僖闭嘴不语,脸上神色惊悸,暗道,岂止是不好,那是非常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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