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十三毕竟是曾经的“地下皇帝”，很快他便调整了思绪，迅速冷静下来后他很快就发现了殷九凤所话语中的漏洞。
“不对吧！你们谋划了上千年的事，会突然放弃？”燕十三看着殷九凤眼神再次变得锐利了起来，大有一副不清楚立刻出手的感觉。
殷九凤知道以燕十三的智慧早晚会发现这个问题的，所以他自始至终就没打算隐瞒，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
他苦笑一声道：“王爷知道为什么另一支会认为强攻不是上策吗？”他没有等燕十三发火，自己便继续道：“因为在我们溃败之后的千年时间里，殷家所有元婴境以上的修真者全部被昆仑强制带走了，元婴境以下的修真者寿命可都没有千年啊！更可怕的是，从那之后，我殷姓主族这边血脉越纯正的弟子越无法领悟法则，所以……我们殷家到我父亲这一辈已经没有修道者了。”
“什么？血脉越纯正越无法领悟法则？……所以才会故意分出一支出去，为的是保留修道者的存在。”燕十三着已经渐渐明白了，“也就是，这些分支出去的实力其实早已经超越你们，他们对于主族是……”
“听调不听宣，我们的命令对他们来根本就是废纸一张。”殷九凤着这话的时候，眉头皱成川字，脸上痛苦的表情做不得假。
“暗朝呢？也是听调不听宣？”燕十三继续追问道。
殷九凤没有回答，而是将目光转向了父亲殷平松。
殷平松依然瘫坐在那里，他感受到殷九凤与燕十三的目光后，这才开口道：“上千年的光阴啊，暗朝里的人怕是早就已经忘记他们的主子是谁了吧！”
“啊？……”听到这样一个答案，燕十三有些懵了。
就在这个时候，莫问来到燕十三身旁道：“殿下，这点我觉得可能是真的。”
燕十三疑惑的看着莫问，没有话，而莫问则迎着他的目光道：“当年燕洪武血战下的时候，我们七大门派原本是不准备参战的，可我们七人同一时间接到了来自‘暗朝’的信件，要求参战。那是‘暗朝’第一次被我们所知。”
“你们的确参战了，这么听话？”
莫问苦笑道：“不得不参战，因为我们都被威胁了。那段时间只要不参战的门派，外出的弟子一律莫名其妙的消失或者死亡了，就连武宗弟子也是如此。”
燕十三听着如此情况，再回想自己查到的资料，发现当时七大门派参战的顺序确实有先后，“所以现在的‘暗朝’到底谁在做主？”
殷平松思索片刻后道：“李辰，李家这一代的家主。”
“李？”燕十三听到这个姓的瞬间，眉头便是皱成了川字，“大周丞相李逸是李家人吗？”
得到殷平松的肯定后，燕十三长长的出了口气，看向莫问道：“机谷是怎么回事？”
莫问听着沉思了起来，他是七大门派剑宗宗主，对于世俗帝国的事虽然也有关注，但并不会事事关注，所以一时之间没有转过弯来，不知道怎么又扯到机谷上去了，带着疑惑他老实回答道：“机谷的确也是修真门派之一，但是他们对于修真界的事历来中立谁也不帮衬，反倒热衷于世俗帝国……”
莫问话音到这，他有些明白了，“机谷就是……”
殷平松的脸上再次呈现出无奈的笑容，“机谷原本就隶属于澜帝国观阁，后来为了隐藏势力提前将观阁分离了出去成为了机谷。”
“想法是好的，但你们却失算了，因为机谷掌握暗朝之后便渐渐起了异心对吗？”燕十三有些讽刺的着，接着他又想到了一个问题，转而看向殷九凤道：“你们明知道圣地冥府是你们的仇人，而且也知道他们在利用你们，是什么让你们心甘情愿的被利用呢？”
殷九凤没有回答，因为这也是他还不能完全理解的问题，一旁的殷平松道：“王爷，我们殷家主族之人根本无法领悟法则，我殷平松的资质虽然不算什么极品资质，但也不差，可您看我现在，顶破了九品大宗师，假丹境初期，我的寿元只有20年了。”
燕十三听到殷平松的话，猛的回神，他转身看向不远处那阴森的入口，“圣地冥府给答应你什么了？”
殷平松知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也实在没有必要去隐瞒什么了。只见他缓缓的从怀中拿出了一个深红色的盒子，“王爷，这就是他们许诺的东西。”
燕十三接过盒子，缓缓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放着的事一个深褐色的丹药。圆滚滚的丹药上有一道浅浅的金色纹路，丹药散发着微微的血腥之气，而那金色纹路上又散发着丝丝法则的韵道。
“嗯？将法则附着于丹药之上，服用丹药的人能够让法则再体内散开，帮助领悟法则，这个想法倒是不错，不过这血腥气息……”燕十三看着盒子中的丹药，渐渐的一股戾气从他身上散发了出来，“圣地冥府你们果然该死！”
狠狠的关上盒子后，他并没有吧丹药还给殷平松，而是第一次看向了盛修道：“圣地冥府让你们前往冥界的时候，是让你们换取的那些资源？”
盛修感受着燕十三身上的戾气，根本不敢有丝毫的犹豫，他快速的道：“每次都有不同，但又两样是每次都要的，一个是养灵草，另一个是血蚁兽的卵。”
燕十三听着这两个名字，完全没有听过，但他肯定这两个东西一定与受众的丹药有关，不然他们圣地冥府绝对不会每次都要换取这两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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