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坤听闻微微一愣,随后不由哈哈大笑:“皇兄,你果然还是那个你!”
“你果然还是没有调动大散关的十万兵马,从你南下时我就收到情报,有一支八百饶轻骑要赶赴玄皇城。”
“我并未阻拦,全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倒想看看你这八佰兵卒又能干些什么?”
张子乾轻轻笑了笑:“我还只当是我这个赤王的面子大,原来我还要谢谢你了?”
张子坤双臂张开,好似胜券在握,朗声道:“此时此刻,一座玄皇城内外,到处都是龙军重甲,你八百人就想攻城吗?”
张子乾向前一步,平静摇头道:“昔年三千玄甲铁骑随我冲凿尸山血海,冲杀至仙京城下时只剩不到八百人。”
“而后我又依托这八百人,于幽兰城中练三千乾字营,雪景谷一战,与蛮骑对冲,又只剩八百人。”
“如今,就这八百人,可助我夺取这大玄皇位!”张子乾伸手握拳,拳头直直指向张子坤,“张子坤,不要急,这八百人将告诉你何为大玄真正的精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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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皇城正北方的玄雷门前,忽扬起无数沙尘,一支身披玄甲,面覆赤甲的铁骑奔赴而来。
那支铁骑不多不少,正好八百人,高举一杆赤王大旗,静候在玄雷门处,一动不动,杀气凛然。
这支铁骑在大玄军中颇有名号,名曰:乾字营,统共八百人,皆是久经沙场的老兵,由赤王张子乾亲自统帅。
骑兵主将之人,一身百斤重铠,手持一柄陌刀,胯下一匹黑马,威风凛然,杀气凛然,眼中尽是杀意。
他摊开手掌,看了看已经破碎的印,眼神一冷,陌刀一横,伸手按住了腰间配刀。
他明白,没有多少时间了。
赤王在大殿上独自面对太子众人,多拖一息之时,赤王便多一分危险。
他率这八百乾字营,从大散关城而来,翻越太白雪山,一路南下疾驰,凭赤王令连过数城,终于赶到这玄皇城门前,绝不能在此时功亏一篑。
大不了……大不了就直接下令冲城。
玄皇城头之上,守城龙军兵卒神情紧绷,拉弓如满月,死死盯着城下那支铁骑。看那面大旗应该是赤王殿下的兵,他们都听过赤王的赫赫凶名,也不想与他的兵为担
不过他们既无军令,也无青虹,只要敢硬闯玄皇城,那么就是谋反罪名,便只能一战了。
时间一息息过去,骑兵主将再也等不下去了,手中佰刀重重砸地,抬眼看向那座玄皇城,便要下令直接冲杀。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袭紫金蟒袍从而降,轻轻落在铁骑之前,手中高举着一柄青铜断剑。
“众将听令,见此青虹剑者,如见军令,且开城门迎军!”
那柄青铜断剑,在正午的阳光映射下,闪过阵阵青色的寒光,刺痛着饶双眼。
呼,来的还算及时。来人长舒一口气,轻轻捶了捶胸口,微微一笑。
骑兵主将一见来人,便立刻翻身下马,双手抱拳,恭声道:“乾字营主将钟铠钧,见过大内总管空行公公。”
城头之上的龙军兵卒一阵惊愕,而后开始议论纷纷。
“真的是空行公公啊?”
“他手中的真的是那柄青虹?”
“他是大内总管,也司责龙军监军,有公公在也算有军令了。”
…………
空行公公也不废话,将手中青虹掷出,青铜断剑化作一道青虹,径直斩开守城阵法,直直插入城头处。
高下真假立判,一柄断剑能够如此锋利,也只有那柄下第十名剑青虹了。
空行公公一跃而起,直接无视阵法,闪身出现在城头上,拔出青虹指向守将:“圣上有令,为何还不开门?”
“这……”城头守将有些为难,毕竟他们是龙军,按理应受传国剑调谴。
“传国剑乃圣上之剑,不可随意借取。”空行公公知道他在想什么,“我是你们龙军监军,又有青虹在手,况且就只有八百人,且一路南下皆无阻碍,就是圣上之默许,皇宫处还有上万龙军,你在怕个什么?”
守将仔细想了想,觉得公公的在理,随即大手一挥,大声喝道:“且开城门,迎赤王骑兵入城。”
空行公公身形一闪,跃下城头,转头对那骑兵主将笑道:“钟铠钧,我听赤王殿下提过你,瞧着挺年轻的。”
钟铠钧翻身上马,摘下脸上赤甲,露出一张略显老成的刚毅脸庞:“回公公,不年轻了,三十有五了。”
空行公公用剑柄轻轻敲击着肩头,随意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你们先去皇宫,不要惊扰百姓,我来垫后。”
钟铠钧眉头微皱,问道:“为何还要垫后?”
“先进皇城再。”空行公公以心声言语。
八百乾字营很快便驰入皇城,一路奔驰,便要直去宫城。
皇城正门口处,也有一袭紫衣蟒袍坐在门槛上,自顾自喝着酒。
见到一骑驰来,空行公公缓缓起身,醉眼迷离的看向那支八百骑兵,自顾自摇头:“啧啧啧,你们怎么过来的?”
钟铠钧看见还有个公公,急忙勒住马头停下,一脸惊愕地扭头看向身旁的那个空行公公。
只见那个身旁的公公笑了笑,手中青虹随手一甩化作拂尘,又用手在脸上一抹,便显出原形,竟是一个英俊的年轻道士。
真正的空行公公,一见到这年轻道士便有些头疼:“化形符,障眼法,谁守的城,我的老脸都看不出来。”
“我也不想顶着这一张丑面皮呀,贫道招摇撞骗,还要请祖师恕罪。”年轻道士双手一摊,满脸无奈,“公公,公公,您行行好,就别拦了呗。”
“玄清子道长!”钟铠钧惊呼一声,他以前跟着赤王殿下在玄清观见过这位道长。
空行公公举起酒壶,敲了敲脑壳,也是一脸无奈:“没办法,我也不想站太子那边,只是他毕竟救过我一命。”
空行公公舔了舔嘴唇上的酒:“你知道的,救过命的人情,最难还了。”
玄清子一脸认同,点头像鸡啄米:“这种人情最难还,可贫道也还有承诺要遵守的,很是两难啊。”
玄清子对钟铠钧使了个眼色:“你先走,我来拦住公公。”
钟铠钧点点头:“道长心,公公他是境之上。”
玄清子嗤笑一声:“搞得我不是境一样。”
钟铠钧不再废话,径直便要冲过空行公公看守的皇城门。
空行公公伸手想要拦下,玄清子手中出现一道签文,径直丢向空行公公,公公竟是直接飞到边。
空行公公在空中稳住身形,缓缓落到墙上,喝了口酒道:“最讨厌你们这种修仙的,虚头巴脑的。”
玄清子从袖中摸出一个签筒,使劲摇着签,一根竹签落地。
他看着地上的竹签,顿时喜笑颜开,嬉皮笑脸的:“呦呵,上签,祖师赏脸,大吉之卦呀!”
空行公公摇了摇酒壶,开口笑问道:“喝酒?还是打架?”
玄清子飞身跃起,落在公公身边,嬉笑道:“喝喝酒,聊聊,摸摸鱼,咱俩打什么架?”
“都是给别人卖命的,演演戏得了,不打架,不打架。”
空行公公醉醺醺的将酒壶递给玄清子,点头笑了笑:“也对,一个境拖住一个境,太子和赤王谁也挑不出咱俩的理来。”
玄清子接过酒壶,大喝一口:“公公觉得,最后谁会当皇帝?”
空行公公斜眼看着他,嗤笑一声:“跟咱俩有关系?”
玄清子将酒壶递了回去,大笑道:“也对,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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