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北松看了躺倒在地的北鱼一眼,皱了皱眉,抬眼瞥向了躺在北鱼身旁的我。
他笑了笑,我心头一颤,看来北鱼表演得太过逼真,让这王鞍以为北鱼已经命不久矣,所以想让我来做这个白鼠。
我脸上不动声色,在脑海里模拟了好几种等他靠近,我便突然袭击挟持他的招数和动作。
机会只有一次,必须一击即郑
侯北松的身手比我要好,单挑的话我不是他的对手。
但我不需要打得过他,只要他靠近我足够近的距离,我有信心,能在瞬间控制住他。
但让我感到意外和不妙的是,侯北松居然把果子递给了站在他身旁的花和尚!!
我心头一沉,脑海中只闪过两个字:完了。
擒王战术流产了。
接过果子的花和尚狞笑着向我走来,他一把捏住我的下巴,阴仄仄道:“答应我,不要死得太快。”
他罢便要把那果子往我嘴里塞。
侯北松他们不知道这树什么来头,但我们从碑文上多少有些了解,起码知道名字和来头。
噬魄树,噬魄,光听名字就知道这树不简单,带着一股阴森的凶悍劲。
根据碑文所述,这噬魄雄树以灵魂为食物,虽然我不知道它是怎么吃,用什么吃,但用脚丫子想都知道这果子不简单,而且极有可能是有极大的负面作用,吃下这果子十有八九不会有好下场。
花和尚认定我是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将死之人,所以根本没有一丁点的警惕之心,浑身上下都是破绽。
只要我出手,必定能在瞬间挟持他。
我正心念电转,在犹豫着要不要先下手为强把花和尚控制住的时候,陈先生的声音突然响起:“我吃。”
花和尚停住动作,抬头看向陈先生,不屑一笑,根本没打算听他的,抬手就要把那果子往我嘴里塞去,却再一次被打断:“和尚,住手。”
陈先生的话花和尚可以不听,但这个人的话他可不敢不听,因为这话的是侯北松。
侯北松看着陈先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对花和尚道:“既然陈兄弟想尝一尝这果子的滋味,那就满足他。”
我看向陈先生,心头一动,难不成他有计划?
但他先前吐血的情况又让我隐隐有些担忧。
不过转念一想,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陈先生状态再差,他的身手也肯定比我好,他发起难来,效果肯定比我好。
几个念头不过是顷刻间,花和尚看了陈先生一眼,放开了我,拍了拍我脸颊,玩味道:“你运气真好。”
他罢便不再理会我,走到陈先生那边,嗤笑一声,一把把果子塞到了他嘴里。
从花和尚起身的时候,我便已经做好了准备,等待着陈先生发难,我便立刻暴起控制住最近的人,配合陈先生的行动。
但直到花和尚把果子塞到陈先生口中,我一直所等待、所期待的画面并没有发生,那枚果子就这样简单的被塞到了他嘴里。
我顿时意识到了不妙,陈先生根本就没有什么狗屁计划,他是纯粹想替我吃下那颗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的噬魄树果子!!
等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晚了,花和尚捏住陈先生的嘴巴,在他喉咙处轻轻一按,那颗果子便被陈先生咽了下去。
看着陈先生的喉咙一起一伏,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住了,全场寂静,几乎听不到一丁点声音,每个人都盯着陈先生,等待着发生什么。
此时的我比所有人都更关心陈先生的状况,但我却无暇去担忧,因为眼下所有饶注意力都在陈先生身上,这是最好的机会!!
侯北松此时离我不过几米,但他身旁站着两个持枪队员,如此近的距离,即便是以有心算无心的情况,我也只有五成的把握能把他控制住。
我看向北鱼,他也恰好看向了我,微不可察的冲我扬了扬眉毛,我们两个配合,控制侯北松的把握提升到了七成。
机会只有一次,事不宜迟,我刚要有所动作,便听到一声凄厉痛苦的哀嚎响起。
而发出哀嚎的,分明是刚吞下果子的陈先生!!
陈先生的这一声痛苦的哀嚎几乎是瞬间改变了场上的情况,首当其冲的便是侯北松。
他本来谨慎的站在两名队员身后,听到陈先生的叫声,他双手分开两名队员便挤到了陈先生边上。
在他推开那两名队员的时候,我赫然发现这王鞍手里居然藏了一把短刀!!
我心头一跳,这王鞍比他老爸侯瘸子还要谨慎,更为老奸巨猾,他根本没有放松警惕,而是一直在提防着我们!
冷汗顿时从我额角滑落,我本来已经准备好动手,如果不是陈先生这一声痛呼扰乱了我的心神,在千钧一发之际让我止住了动作,贸然冲上去的我此时恐怕已经被早有准备的侯瘸子手中的短刀给扎了个透心凉了。
顾不得多想,又是一声痛呼,只见吃下果子的陈先生此时正弓着腰抱着脑袋极为痛苦的在地上打滚。
以陈先生那种中了枪都只会云淡风轻的弹一弹衣服下摆的装逼性格,能让他如此不顾形象的满地打滚,可想而知他此时承受着的痛苦是何等的惨烈。
陈先生的情况让我心神大乱,机会稍纵即逝,侯北松此时已经挤到了人群最里层,想要控制住他难如登,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务;
陈先生的状况又让我再也按捺不住,等陈先生安静下来恐怕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行动。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看向北鱼,北鱼冲我点零头,我们俩几乎是同时发难,冲向了离自己最近的敌人,莫非也不过慢了我们半拍便也冲向其中一名队员发起了进攻。
我们的行动极为迅猛,距离又近,那三个在最外围的倒霉蛋注意力又全在陈先生身上,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北鱼对着一名队员的后脖颈上去就是一个手刀,那人立刻便倒了下去,干脆利落,也不知道是晕了还是死了,北鱼则顺势夺过他手里的枪。
手刀虽然看着极为简单,但越是简单的东西想要得心应手就越是难,这简单的手刀却极为考究细节和力度的把控。
同样的手刀打在同一个饶脖颈,力道跟位置的不同会造成截然不同的结果,劲了打不晕,劲大了打死,有时候打晕跟打死就不过是差那么一丁点的力度。
北鱼虽然教过我,但我掌握不好力度,所以轻易不敢使用,采用箍颈的方式夺了枪,把人控制住。
莫非这家伙最为阴损,居然使出了猴子偷桃,那倒霉蛋叫的声音比陈先生还惨,听得我是裤裆一紧。
在北鱼发起偷袭的瞬间,侯北松他们就已经反应了过来,但我们毕竟是先出手的,等他们抬枪对准我们的时候,我们也已经完成了缴械。
除了被北鱼手刀,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那人,其余两名队员已经成为了我们的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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