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暗松了口气,我还真怕他继续追问细节,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我的血能解毒。
莫非此时也醒了过来,和北鱼一样,他也吐了一口血,等他缓过劲来,北鱼问他感觉如何,他感受了一会,惊喜道:“舒坦多了,那种浑身无力的感觉没了,就是浑身发烫,头还有些晕,其他的倒是没有任何不适。”
他顿了顿,补了一句:“这浑身暖呼呼的,还挺舒服。”
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我难道,真的解毒了??”
北鱼笑着点零头,“如果还没解毒,你现在已经痛不欲生了。”
莫非眼睛瞪得老大,难以置信的看着我,拼命压低的声音难以掩盖他语气里的震惊:“我靠,老三,你的血真的能解毒??”
我刚要话,盘腿打坐的陈先生突然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血。
在陈先生的竭力压抑之下,吐血并没闹出太大动静,借着荧光棒的微弱灯光,我看清了这血液的颜色,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
陈先生吐的这口血,血量比北鱼和莫非吐的要多得多,他们两人加起来估计都没陈先生多。
而且北鱼和莫非吐的血是近乎黑色的,而陈先生吐的则夹杂着一大滩鲜红色。
从血液的颜色来看,除了毒血以外,还夹杂着新鲜血液。
来不及细想,我赶忙轻拍着他的脊背替他理顺呼吸,陈先生眼睛一睁,摇了摇头:“我没事。”
紧接着便问我:“你的血,为什么能解毒?”
我还没编好理由呢,一旁的北鱼便替我解释道:“我以前听过有一种神奇的草药,疆辟毒藤’,人吃了以后不仅百毒不侵,其血液还能化解百毒,我想韩应该是吃过这种草药。”
北鱼边边隐蔽的冲我递了个眼色,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这世界上哪有什么吃了能百毒不侵的药,北鱼肯定知道我的血之所以能解毒,是赐的缘故,什么辟毒藤全都是他编的。
既然是编的,那便无从考究,我忙顺着他的话,装作回忆的样子思索了几秒,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吃过,反正没印象。”
我装作一副不确定的样子:“不过既然我的血有效,那应该是吃过的吧?”
北鱼笃定道:“你肯定吃过,可能是无意中吃下,所以你没有印象。”
“得知你没中毒,我就猜到你极有可能吃过辟毒藤,我之所以想到用你的血解毒,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没想到还真起效了。”
我和北鱼你一言我一语扯着双簧,也不知道能不能骗过陈先生。
陈先生表情淡漠的听着我们完,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也不知道他心里是什么想法。
不过他没再追问,从这一点来看,应该算是暂时蒙混过关了。
我怕陈先生会继续深究,赶忙岔开话题道:“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北鱼想了想,吐出几个字:“静观其变,随机应变。”
莫非咽了咽口水,问道:“老大,能不能明白些?”
北鱼道:“虽然韩的血液解了我们体内的毒,但咱们现在还没完全恢复,不宜跟侯北松他们起冲突,当前最紧要的,是缓过这段虚弱期,让身体尽快恢复。”
“这祭坛上的东西无法损毁无法带走,对侯北松而言暂时没有意义,他大概率不会再回来这里,极有可能和我们当时的计划一样,先行离开,等出去以后收集更多信息,重组队伍,再回来。”
“在他们眼里,身中剧毒的我们死只是时间问题,如果他们不再理会我们,先行离去,任由我们在这等死,那就最好。”
莫非赞同的点头,紧接着又摇了摇头:“万一他们回来,那怎么办?”
北鱼脸色也变得凝重: “侯北松的这支队伍也不是吃闲饭的,剩下的这几名队员身手都不错,在这样空旷的环境里,想要靠近他们难如登,地利人和我们都是劣势,实在不宜主动,被动应对,顺势而为反而能起到奇效。”
“即便我们的身体完全恢复,但无论是装备还是人数,我们都是劣势,根本没有资本跟侯北松他们硬刚,真打起来,吃亏的是咱们,想要占到便宜难如登。”
“如果他们杀个回马枪,我们不能硬刚,只能…”
北鱼还没完,便被莫非打断:“就只能来阴的!”
北鱼没好气的白了莫非一眼,没理会他的搭话,继续道:“只能靠智取。”
“狭路相逢智者胜,这里环境空旷,没有可以埋伏的地方,主动出击不是上策。”
“但侯北松并不知道我们已经解毒,敌在明我在暗,他们一定会放松警惕,我的建议,是继续装中毒。”
他环视了我们一圈,“等他们靠近,找准时机,擒贼先擒王,先控制住侯北松,等缴械以后。。。”
北鱼的眼神变得冰冷:“一个不留。”
我跟北鱼认识的时间并不算太久,但我深知他的性格。
虽然他嘴上自己不是好人,但我知道他并非坏人,起码不是那种坏到骨子里的生坏种。
之所以会想要把侯北松队伍全灭,主要有三个原因。
一是想永绝后患,我们跟侯北松他们已经彻底撕破脸 ,这王母圣地危机四伏,离出口还有好长一段路,如果在回去的路上他们给我们使绊子,那将是致命的,这样的隐患不能存在;
再者侯北松背后是整个侯氏集团,他跟侯瘸子在这里发生的一切我们都清楚,等离开这里,侯瘸子一定会被他控制住,极有可能会被软禁,我们如果能平安回去,那他一定不会放过我们,既然这样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第三个原因,也是最重要的,杀人者人衡杀之,北鱼不是嗜杀之人,可既然侯北松他们想让我们死,那我们也没必要给他们留活路。
我点零头,不经意瞥见陈先生的脸,他的脸比平常要更苍白。
联想到刚才他吐的那一大口血,我有些担心:“你真的没事?”
陈先生看了我一眼,重复道:“我没事。”
看着他那张没有一丁点血色的脸,我心中的担忧并没有减少,暗暗打定主意,待会真有什么事情发生一定要盯紧他。
我还想细问,一声枪声响彻整个祭坛洞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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