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窗边。
外面的菜园有两束光往消失了。
摸黑打开灯，捡起背包，发现衣服洒落一地。
还好钱包放在柜筒里。
这冉底是怎么把我的背包拉到床边的。
我检查了一下，窗子被钢筋焊接成十几个方格，只能进出一个巴掌大的物体。
手能进，但肯定是不够长的。
收拾好东西才发现背包有个带着断线的鱼钩。
大意了。
这是一楼，用鱼竿很容易从窗外把东西勾出去。
“咚咚”
有人敲房门。
我穿好衣裤打开，只见云歌穿着一件长t恤昏昏沉沉的进来。
“死鱼锅，刚刚是你在鬼叫吗？大晚上的，吵死人了。”
我指着窗子解释有偷。
云歌瞬间睡意全无，拖着鞋子到窗边四处打量：“怎么样，没被偷东西吧，玻璃没破，我扎的铁丝呢？”
我：“我想着打开会更通风透气，好在我够穷，没什么可偷的。”
云歌转过身气愤的：“干嘛解开啊，这里的人坏得很，我刚来住了几就被偷了一件内衣。”
我往她身前瞅了眼：“就偷了一件？”
“对啊！”
“我还以为被偷光了呢？”
“什么意思？”云歌狐疑的看我。
我一本正经的：“你大晚上跑进来我这，就穿一件t恤，成何体统。”
云歌耸耸肩无所谓的表情：“大晚上谁还穿着睡觉，白已经勒得要死了，晚上还不能放松不成。”
她往地上瞟了眼，嗤笑道：“怎么？又控制不住？”
云歌性格有些像男孩，又是短发，我对她兴趣不大。
我走到门口打开门，做请姿势：“都没反应，谁控制不住了，还是早点睡吧。”
“行行行，就知道你喜欢贞那样的。”云歌走到门口又回头：“我是不是真的不像女人？”
我低头上下扫动：“确实不像，不过把头发留起来，再温柔点，那应该就是个美女了。”
云歌听了有些不高兴，伸手把门关上，背靠着门：“你是我不留长发，不温柔，就不是女人？”
“没有，一样是女人，赶紧回去吧，不然我把握不住把你就地正法。”我敷衍完想去拉开门。
云歌身子一挪，把门把手挡住，抬头盯着我，冷冷的：“你好假。”
看着她突然变脸，有些莫名其妙。
我伸手摸着云歌的额头：“你是发烧了还是大姨妈来了？怎么奇奇怪怪的。”
“你才大姨妈来了。”云歌抹开我的手，低下头没再话。
她不出去，我也没办法，就这样僵持了几分钟。
云歌忽然侧过头擦了下眼睛。
灯光比较暗，我低头瞅了眼，才发现她眼睛红红的。
“那个……你怎么了。”
云歌又把头撇开。
我跟随着她的目光问：“我是不是错话了。”
我完这句话，云歌用力咬紧下唇，用红彤彤的眼睛怒目看着我，久久才沉声问：“你干嘛我不像女人？”
着嘴巴就扁了下去，声音变成哭腔：“我就是女人，我就是女人……”
这么执着自己是女人，莫非是变性人？
还是双性人？
一个个奇怪的猜测从脑子钻出来。
不过见她这么伤心，还是安慰道：“你是女人，没人你不是，我刚刚错话了，抱歉。”
“你还是很假。”云歌皱巴着脸嘤嘤的哭，完吸了口鼻涕。
我有些无奈，又有些困，抱手看着云歌：“那你，我怎么才不假。”
“你假话多了，怎么都是假。”云歌抬头又擦了下眼泪：“你看着我一分钟，不准动，我来判断。”
我点头好。
“你动了我就弄死你。”云歌恶狠狠的盯着我。
我依旧点头好。
云歌忽然站直了身子，捏住衣角，做了个让我意想不到的动作。
我艹。
这是干嘛？
瞬间我眼前一亮。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这场面，哪怕云歌平时很man，但这行为还是把我震撼了。
我的伪君子心理本能喊我转过身子去。
但我的贪婪心理却让我立定在原处，眼睛虽看着她手的t恤，但余光看向其它。
正在犹豫之际，云歌用不可拒绝的语气一个一个字的：“别，动，抬，头，看，着，我。”
我深呼吸一口，稳住心神看着云歌。
云歌却低头看我脚下的u地砖。
二十秒后。
“云歌，蚊子多，要不……”
“住嘴，看着我，眼睛别挪开，别出声。”
云歌皱着眉，看不出喜怒。
忽然她快速的蹲了下去又起身。
我以为她捡了什么东西，目光移到下方，便转不动了。
三十秒好像瞬间就过去了。
云歌看着我脚下的地砖n，露出满意的笑容后，才弯腰捡起地上的东西。
“哼，还敢我不像女人，憋死你。”
完潇洒的打开门，往厨房方向走去。
关上门，我没搞懂云歌的操作，扯了扯裤子躺回床上打开手机上网搜索。
‘女孩打扮和性格像男孩子的原因。’
网上给出很多答案，有可能女同，有扯淡的是双性人。
不过刚刚云歌强调自己是女人，女同心理上不成立，特征我刚刚也验证过，也不能成立。
最后翻阅多条论坛答案总结出跟云歌相似的原因。
可能是家庭环境的问题。
有些独生女会被当成男孩养，等女孩长大后才意识到自己的不一样，这时候她们已经习惯了男孩的生活方式，很难改过来。
或许云歌的名字就是她们家里人，想让别人误以为她是叫云哥的男孩吧。
……
如常醒来，练车上班，日复一日。
七月十五号。
我已经离开东城一个月了。
前几考完了科目一，顺利通过。
下午来到车间，我依旧还在裁剪那个车间，只是换了个工位。
缝纫车的类型很多，我这次跟阿玉学包缝机。
阿玉二十三岁，个子不高，即使气很热，脸上也会抹上淡妆，人挺漂亮，笑起来有两个梨涡，属于偏可爱类型，比余玲健谈一点。
也只是一点，我也不知道这两妹子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交流起来都是不冷不淡的。
“阿玉，听今发工资，你能发多少啊！”我在一旁坐着看她嗒嗒嗒的操作机器。
阿玉很专注，头也不抬，淡淡的：“不知道呢，可能一千多吧，每个月都差不多。”
缝合好一个裤脚后转过头问：“听你是老板的亲戚，老板给你开了多少工资，你都不用干活，应该不是计件的吧。”
云歌照片在作者有话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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