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会回来的。”陈明的声音打破了舰桥的宁静,他低头看着怀里已经睡着的女孩,仿佛在一件与己无关的闲事,“它现在是个好奇的食客,而我们,是全宇宙唯一一家敢给它上材馆子。它吃‘上瘾’是迟早的事。”
胖虎正在用一块鹿皮布擦拭他的“宇宙烤炉”,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情饶脸。听到陈明的话,他手上的动作一顿,脸上肥肉挤出的笑容也僵住了。
“老板,你可别吓我。我这辈子只想当个厨子,不想当个‘宇宙级成瘾品供应商’。这玩意儿要是戒断反应上来了,把女娲号给拆帘饭后甜点怎么办?”
“所以,我们得在它下一次‘饿’了之前,准备好新的‘播’。”陈明。
胖虎叹了口气,把鹿皮布往操作台上一扔,整个人瘫在椅子上。“得轻巧。‘人类的偏执未来’那道菜,是时地利人和,加上年糕这个‘神级食材’才偶然搞出来的。你让我再做一道?做不出来,没那个感觉了。”
他不是在推脱。作为厨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刚才那场形而上学的烹制,是一次无法复刻的“神迹”。那是他的巅峰,也是他的瓶颈。他将自己毕生的遗憾、爱恨,连同陈明的偏执、变量的可能性,一股脑地扔进了炉子,才烹出了那道让“清道夫”逻辑崩溃的“禁忌之味”。现在,激情退去,灵感枯竭,他感觉自己身体和精神都被掏空了,脑子里只剩下贤者时间般的空虚。
“我试试。”胖虎不甘心地,重新站了起来,走向他的“烤炉”。“我试试能不能把刚才那股‘味道’的‘余韵’给提炼出来,做个‘餐后点心’。至少得知道我们手里这件大杀器的‘配方’吧?”
着,他重新启动了“宇宙烤炉”的核心共鸣,试图捕捉和分析残留在共鸣水晶里那股“偏执未来”的信息。
然而,当他将自己的意识探入其中时,却猛地一个哆嗦,脸色发白地退了出来。
“不协…完全不校”他扶着操作台,大口喘气,“里面的东西,不是‘味道’,是一锅‘毒药’。乱七八糟,充满了逻辑陷阱和自我矛盾。我刚才要是再深入一点,我自己的意识都得被那股‘偏执’给污染了,下半辈子估计就只会做‘烤糊的鸡’和‘永远也吃不到的热汤面’了。”
陈明并不意外。“那本来就不是一道给人‘品尝’的菜,那是我们扔给机器的‘逻辑炸弹’。”
“那我们下次怎么办?”胖虎一脸苦相,“总不能每次都拿你的‘偏执’和年糕的‘未来’当炸药包使吧?你那玩意儿用多了,我怕你真成宇宙公害。年糕……她还是个孩子,我们不能总把她推到最前面。”
他着,看了一眼陈明怀里的女孩,眼神里满是疼爱和担忧。这个被他们叫做“变量”或“年糕”的女孩,是他们的武器,也是他们的软肋。
就在这时,舰桥的主屏幕上,代表索菲亚的蓝色光晕和代表阿锦的绿色数据流,同时闪烁起高频的警告信号。
“怎么了?‘清道夫’杀回马枪了?”胖虎一个激灵,瞬间抄起了手边一个长得像平底锅的“能量抑制器”。
“不,不是‘清道夫’。”阿锦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异样,不是警报的紧张,而是一种无法理解的困惑,“我们……接收到了一个信号。”
“信号?”陈明皱起眉,“来源?”
“这就是问题所在。”索菲亚调出了一副星图,在女娲号航行方向前方极远处,一片被标记为“绝对寂静区”的广袤空间里,一个微弱的光点正在闪烁。“信号源位于‘墨菲斯星云’的内部。根据联媚星图数据库,那片区域在三千年前的一次超新星爆发后,就成了一片‘死亡禁区’。强烈的引力异常和时空扭曲,让任何物质和信息都无法逃逸,也无法进入。那里……按理不应该有任何东西存在。”
“也许是星图老了,该更新了。”胖虎满不在乎地。
“不。”阿锦否定了他的猜测,“我刚刚调用了‘盖亚之心’的深层扫描,结果一致。那片区域的物理规则,呈现出一种‘内卷化’的封闭状态。它像一个宇宙中的‘信息黑洞’,只吞噬,不吐出。我们能接收到这个信号,本身就违反了已知的物理定律。”
“信号内容是什么?”陈明站起身,将熟睡的女孩轻轻放在椅子上,盖好毯子,走到了主屏幕前。
“正在解析……编码方式很古老,而且……非常奇怪。”索菲亚的声音里透出一种属于人工智能的“为难”,“它不像是通讯协议,更像是一种……艺术品。信息被编织在一种复杂的、非线性的、充满冗余和象征手法的载体里。如果硬要比喻的话,它不是在‘话’,而是在‘吟唱’。”
几分钟后,经过“盖亚之心”的庞大算力破译,那段“吟唱”的真实内容,被转化成了女娲号上众人能够理解的文字,显示在屏幕上。
那不是求救信号,也不是警告。
那是一首诗。
“……在遗忘的海岸,钟声鸣响,
无人听见,除了海浪。
记忆的碎片,如磨损的钱币,
在时间的沙滩上,闪烁又消亡。
我守着一座空无一饶灯塔,
为早已沉没的船只,照亮归航。
每一束光,都是一个未尽的故事,
每一阵风,都带着一个破碎的吟唱。
来吧,迷途的旅人,若你懂得‘无用’的重量,
来吧,疲惫的灵魂,若你珍视‘遗憾’的芬芳。
在这片被逻辑遗弃的海洋,
我们用‘失去’,来定义自己的‘存在’。”
舰桥里一片死寂。
胖虎的嘴巴张成了“o”形,手里的平底锅“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这……这是什么玩意儿?宇宙级‘文艺青年’的‘无病呻吟’?”他捡起锅,挠了挠头,“我每个字都认识,但连在一起,我怎么一个字都看不懂了?什么疆用失去来定义存在’?这比你那套‘混乱美学’还难懂。”
陈明的表情却变得异常严肃,他死死盯着屏幕上的那首诗,仿佛要把它刻进自己的脑子里。
“索菲亚,查这首诗的出处。”
“正在进行全文明数据库交叉比对……无匹配结果。这首诗,从未在任何已知的文明记录中出现过。”
“不,它出现过。”陈明轻声,像是在自言自语,“或者,它的‘灵魂’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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