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抄起块矿石砸向远处的油桶，轰隆一声，油桶爆炸引起混乱。
三人趁机，冲向洞口。
赵黑水见状暴跳如雷：\"拦住他们，不能让他们进去。\"
洞内幽深潮湿，墙上挂着矿灯。
追来的矿工脚步声越来越近，刘铁柱突然踹开侧面的木门，里面竟是个装备齐全的实验室。
\"这是？\"老金拿起桌上的图纸，\"铀矿提炼图！\"
门外传来赵黑水的吼声：\"把洞口炸了。\"
\"快找后路。\"刘铁柱翻找着实验室，在柜子后发现条通风井。
三人刚爬进通风井，外面就传来惊动地的爆炸声。
矿井剧烈摇晃，碎石不断掉落。
通风井，通向山腰的排水口。
爬出来时，整个矿场已经乱成一团。
赵黑水正指挥手下往卡车上装东西。
\"他们要跑。\"杨虎举起手枪。
枪声，惊动了赵黑水。
老头跳上卡车，亲自架起车顶的重机枪扫射。
子弹打得岩石崩裂，刘铁柱被迫退回排水口。
卡车扬长而去，留下满地狼藉。
清点战场时，在炸塌的矿井口找到个幸存的矿工。
\"赵老爷在帮外国人找东西。\"矿工断断续续地，\"从去年就开始挖，是能卖大价钱。\"
刘铁柱想起照片上的铅罐：\"运去哪了？\"
\"不...不知道...每次都是半夜来船。\"
回到临时驻地，情报参谋送来份档案。
赵黑水年轻时是伪满矿警队长，专门监督战俘挖矿，战后摇身一变成了民族资本家，暗地里却一直和境外势力勾结。
\"查查他最近和谁接触。\"刘铁柱指着地图，\"重点盯住松花江沿岸码头。\"
三后，老金带来消息：赵家的人在老船坞频繁活动。
当晚，刘铁柱带人，埋伏在船坞周围的芦苇荡里。
半夜两点，江面传来马达声。
一艘没有灯光的铁壳船缓缓靠岸，船上跳下几个穿雨衣的人，打着手电发出三长两短的信号。
赵黑水从树林里走出来，身后跟着推车的家丁。
双方验货时，手电光闪过，刘铁柱看清雨衣下的面孔，是苏联人。
\"动手！\"他一声令下，埋伏的战士同时开火。
混战中，赵黑水跳上铁壳船。
刘铁柱追上去时，船已经离岸。他纵身一跃，堪堪抓住船尾栏杆。
甲板上，赵黑水正和苏联人争吵。
见刘铁柱爬上来，老头抄起消防斧就砍。
刘铁柱闪身避开，斧头砍在船舷上火星四溅。
\"你他妈找死。\"赵黑水独眼通红，\"知道这批货值多少钱吗？\"
刘铁柱一个扫堂腿放倒老头：\"知道害多少人吗？\"
赵黑水突然狞笑，扯开衣襟露出绑在身上的炸药：\"那就一起死。\"
千钧一发之际，江面射来探照灯，是水上巡逻队的快艇。
赵黑水分神的刹那，刘铁柱飞扑过去把他撞进江里。
冰冷的江水中，两人扭打在一起。
赵黑水拼命想拉炸药引信，刘铁柱死死掐住他手腕。
浑浊的江水里泛起血色，最终只剩刘铁柱浮出水面。
打捞起铁壳船上的货物，开箱后所有人都沉默了，是整整二十公斤的铀矿石。
解决了赵黑水，众人回到临时驻地。
刘铁柱指着地图：\"赵家倒了，但还有钱、孙、李三家。\"
老金调出档案：\"钱家掌控水路运输，孙家经营林场，李家垄断山货贸易，都是表面生意。\"
\"查查他们和赵家的往来。\"刘铁柱揉着太阳穴。
亮时分，杨虎带来个意外消息：\"李家派人来报案，仓库被抢了。\"
李家仓库，位于松花江码头。
刘铁柱赶到时，穿貂皮大衣的李云山，正在骂街：\"反了了，连我李家的货都敢动。\"
\"丢了什么？\"刘铁柱问。
李云山眼神闪烁：\"就...就是些山货...\"
仓库管理员却悄悄塞给刘铁柱一张单子：丢失的是五十箱特种药材，收货方竟是孙家。
\"有意思。\"刘铁柱把单子揣进兜里，\"李家给孙家送药材？\"
当下午，他带着\"药材样品\"来到省城化验所。
老同学王技师一看就变了脸色：\"这不是药材，是经过初步提纯的铀化合物。\"
\"能确定来源吗？\"
\"像是...像是从废矿渣里二次提炼的...\"
回程路上，吉普车被三辆摩托车逼停。
戴墨镜的骑手亮出匕首：\"把东西交出来。\"
刘铁柱假装掏兜，突然一个肘击打碎车窗玻璃，玻璃碴子扎得骑手满脸血。
另外两人刚要动手，埋伏的老金和杨虎已经用枪顶住他们后心。
审讯得知，这些是钱家的打手，奉命拦截李家的货。
\"四大家族都在玩铀矿生意？\"杨虎挠头。
刘铁柱摇头：\"不，他们在互相黑吃黑。\"
果然，第二就传来孙家车队遇袭的消息。
刘铁柱带队赶到现场时，孙家保镖死了六个，货物不翼而飞。
孙家老爷子孙满堂拄着龙头拐杖，在祠堂大发雷霆：\"查，给我查出来是谁干的。\"
祠堂偏厅，刘铁柱发现个暗门。
推开后是间密室，墙上挂着矿区地图，标注着十几个废弃矿洞的位置。
\"他们在找日本饶秘密矿洞。\"老金指着地图上的日文标记。
正着，外面传来脚步声。
刘铁柱刚躲到门后，进来的是孙家少爷孙耀祖。
这子直接掀开地板，露出个暗格，里面赫然是两支冲锋枪和几捆炸药。
\"今晚动手。\"孙耀祖对跟进来的心腹，\"把钱家的码头炸了。\"
趁他们离开，刘铁柱立即用无线电调兵。
夜幕降临，钱家码头果然来了十几个黑衣人。
刚安放好炸药，埋伏的战士就冲了出来。
枪战中，孙耀祖被击中大腿。
审讯室里，这子嘴硬得很：\"有本事枪毙我，我们孙家不会放过你们的。\"
刘铁柱把冲锋枪拍在桌上：\"用这个杀钱家人，是不是太显眼了？\"
孙耀祖顿时蔫了。
原来四大家族表面合作，背地里都在抢铀矿资源。
最近有外国买家出高价收购，这才撕破脸皮。
\"买家是谁？\"
\"不...不知道...都是赵黑水牵线...\"
上头立即连夜提审钱家人，供词却对不上。
钱家主钱四海赌咒发誓：\"明明是李家先动的手。\"
眼看要陷入僵局，化验所传来新发现：铀化合物里混有特殊标记物，指向长白山某处。
刘铁柱带着突击队直扑目标地点，座被积雪覆盖的气象站。
破门而入后，发现里面堆满检测设备，墙上地图标注着辐射值数据。
\"专业监测点。\"老金检查着仪器，\"不是家族能搞到的。\"
地下室传来发电机声。
刘铁柱踹开门，里面的人惊惶转身，竟是穿着白大褂的苏联专家。
混乱中，一个专家砸碎培养皿，淡蓝色烟雾顿时弥漫开来。
刘铁柱屏住呼吸冲过去，却见那专家已经口吐白沫倒下。
\"氰化物！\"杨虎拉着他就往外跑。
等防化部队赶到，地下室里只剩三具尸体和烧毁的文件残片。
唯一完整的是一张发货单，写着\"钚样品已送达，等待进一步指令\"。
\"钚？\"上头首长拍案而起，\"这已经不是普通案件了。\"
联合行动，在凌晨展开。
四大家族的宅院同时被围，但主要成员早已闻风而逃。
只在李家地窖发现个暗门，通向条密道。
密道尽头是江边的秘密码头，停着艘快艇。
搜查快艇时，刘铁柱在座位下摸到个暗格，里面是本密码簿，扉页印着雪崩计划最终阶段。
最后一页，写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文字：\"若夺取失败，则启动照方案，坐标点已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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