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而忘我……
药水悄悄流淌。
还好是炕，擦擦就好，若是床，今晚是没的睡了。
宁晓晓扶起倒下的药瓶，里面还剩个瓶底。
“明你给强送去，让他也涂点。”
“校”
付嘉鸣拧紧瓶盖，其实他们没有上药的习惯。
早上，付嘉鸣把药水递给强：“你嫂子给你的，身上有淤青的，擦擦。”
强晃晃瓶底，惊呆道：
“你内服的？？”
他哥是怎么做到，一晚上用一瓶的？
涂抹全身吗？
付嘉鸣不想搭理他，转身出去：“吃饭了。”
强出来人就没影了，跑的比兔子都快：“我回去了！”
宁晓晓起床，坐上餐桌才想起来，“强呢？”
“走了。”付嘉鸣给她盛粥。
“啊，你让他走了？他能走路吗？今还得去换药吧？”
“放心吧，他可以自己换，不用去。”
宁晓晓：军人都这么全能吗？真的没一个娇气的。
应该给强开点药。
要不她去？
好像不合适。
算了，还是让付嘉鸣去吧。
“你给强开点药吧。”
付嘉鸣：“我找人给他开。”
宁晓晓：这家伙心思太细腻了吧？她好喜欢。
俩人牵手去上班，当然，仅限于自家院子。这时候多数夫妻在外面和武营长张艳红差不多。走路一前一后，生怕让人看到。
他们也得随俗嘛。
“上班去啊。”赵连弟大早上就在房顶扫雪，看到俩人高声打招呼。
宁晓晓想抽出手心，和她打招呼，没抽出来，付嘉鸣握得太紧。
宁晓晓只能抬头大声打招呼。不大声，隔着院子，怕听不清。
赵连弟顺势下了房顶，拉住正要出门上班的郭政委。
郭政委一跳三尺远：“干啥呀，拉拉扯扯的。”大早上，吓他一跳。
赵连弟瞪他，老夫老妻的，孩子都生了，扯下手这么大反应干啥。
“隔壁两口子扯手呢。”
“人家年轻，新婚夫妻，咱都多大岁数了。”郭政委面色微红，当然黑的看不出来。
见赵连弟又要拉他，郭政委立马躲开。
赵连弟瞥他：“我是告诉你先别出去，心碰上。”
郭政委脚步一顿，抖抖军装，不自然道：“老夫老妻的，孩子都生几个了，别拉拉扯扯的，影响不好。”
赵连弟：还几个，不就生俩子嘛，她还想生个姑娘呢。
姑娘多好，文静又贴心。
赵连弟想想又瞪他：“这么多年聚少离多，你看看别人家，哪家不生六七个。”两个单薄了些。
老家叔子们，家家六七个娃。
郭政委挤着眼睛，慌忙拉她，恨不得捂她嘴。
这事能在院子里吗？四处透风。
赵连弟甩开他：“干啥啊，别拉拉扯扯的，都老夫老妻了。”
郭政委：……
宁晓晓二人出来，一个邻居没碰上。
本来张艳红也要出门上班的，听到隔壁打招呼声，又回屋了，差点碰上。
决定以后出门前，听听隔壁声音再出门。
宁晓晓和付嘉鸣一路去学校，校门口，碰上了绕圈的杨。
杨很久没来校门口了，没想到又在校门口见到他。
见杨朝他们走来，宁晓晓问：“找你爸吗，怎么不进去？”
杨：“不是，我找付团，付团，我想转兵种，跟着您出任务。”
宁晓晓回身望向校园里，她就嘛，杨找他们咋不在必经路上，跑校门口了。这是故意给某人听呢。
钱秀英慌张跑进班级，自从出了食堂那档子事，她一直躲着宁晓晓。
付嘉鸣：“汽车兵是最好的兵种，你转兵种，家里人同意吗？”
杨没吭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家里人不同意呗。
付嘉鸣：“你想出任务，汽车兵也可能有机会，转其他兵种，也不一定有机会，这都不准。而且，我不出任务，没法带你出任务。”
杨好伤心，他被拒绝了。
听付团年末评比，比武第一，所有人都，特战部队退下来的，就是不一样，武力值相当厉害。
今年前三名被他们包揽了。
现在出任务的机会很少，凭付团第一的身手，队里一定会优先派他去的。
杨尴尬站那，还好，回头看一眼，那谁已经走了，没听到他被拒绝。
不然，在追求的姑娘面前被拒绝，更尴尬。
宁晓晓装作无意问：“升一级要几年呀？”
付嘉鸣秒懂：“少五六年吧。”
不团长，等他升到营长，运气好也得30多了，人家早嫁人了。
其实安安稳稳当个汽车兵挺好的，能安稳待遇又好，谁愿意拿命拼军功啊。
平安回来升职的不少，牺牲的也不少啊，杨是独子。
家里只有他和他爸，俩人相依为命多年。
杨勉强笑道：“付团以后用车叫我，我送你们。”
虽借车要打报告，实际上哪个汽车兵不拉私活啊。凭付团的身份，只要不是用车，没人啥的。
他不会放弃的，一次不行，他就多求几次。总有一，付团会答应的。
中午，宁晓晓提前一会，背上手风琴去文工团找师父。
有几日没去领作业了，技多不压身，琴都买了，更得好好学。
“师父我来啦。”
“晓晓来了，今晚上来师父家吃饭，带上付团长。”孙姐笑道。
“听你家付团长年末评比，比武第一，厉害呀。”
付团长比赛拿邻一，她家老陈终于松口，让徒弟两口子来家里吃饭。
多亏付团长争气，要是第二，她估计都没机会请徒弟吃饭。
老陈会来一句：请他们了，第一的请不请？
“谢谢师父，晚上一定准时去，师父辛苦了，您不用提前准备，我早点过去帮忙。”
孙姐笑道：“你会做饭吗？”
“我……会呀。”宁晓晓语气停顿，是外面传谣的风声又变了？
宁晓晓练了会琴，领了作业，还和师父聊了一会。
原来是赵连弟在外面替她话，她和付嘉鸣风评好了很多。
宁晓晓出门时，还在感动，连姐待她是真心的好。
赵连弟是值得深交的朋友，为人淳朴热情，善良又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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