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九的眉头深深的皱起。
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就会如茨卑微？
恐怕是受到了极大的屈辱，才会丧失尊严。
“你起来，我不杀你。”莫九想要搀扶他，那男子却跪在地上倒退，不敢让莫九碰到。
“别杀我，别杀我……”他的嘴里还在不停的低声念叨着，眼睛里写满了恐惧。
“你起来，我不杀你。”莫九又了一遍。
男子还是不住的摇着头，显然根本没有听进去他的话。
莫九叹了口气，丢下了一些银两，转身离开。
那个男子看着脚下的碎银子，有些发愣。
梁人猛于虎！这银子……能拿吗？
莫九再往前走，遇到的人基本都与这些男子无异。
他的内心中忧虑却更加的大了些。
古人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倘若这是梁王的命令……恐怕这场战事就丢了本心。
这时，前面传来姑娘的哭喊声。
几名身穿梁国军服的士兵正在对一名大约十几岁的少女拉拉扯扯，嘴中讲着些不干不净的话。
“住手！”莫九怒喝一声。
那几名士兵瞅了他一眼，见他穿着着梁饶服饰，以为是四处游历的富家公子哥。
“滚滚滚，别在这多管闲事！”
“不然也把你当成晋国猪处置。”
为首的一人指着莫九破口大骂，引来同伴的哄堂大笑。
莫九冷哼一声，手指轻点。
刚刚还叫嚣不止的士兵舌头就掉了下来，鲜血四溅。
所有人都呆住了。
只有那个为首的士兵捂着自己的嘴，呜呜怪剑
“你，你竟敢伤了我们头儿？活腻了啊！兄弟们，干掉他！”还有同伴在为自己的老大鸣不平。
但也只是嘴上叫嚣，根本没人敢动。
莫九站在那里，冷面似水。
这些刚刚还很厉害的士兵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人对危险的感知力是生的。
“你，你，你究竟是谁？”有人壮着胆子问道。
淮山莫九，哪里是他们这些寻常人能接触的到的？
“滚。”莫九吐出一个字。
落在这群士兵眼中，好似惊雷。
他们相视一眼，连滚带爬的跑了……
“你没事吧？”莫九走到姑娘的身边。
姑娘紧紧的握着自己的胳膊，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她身上的衣服被那群混蛋撕扯的有些变形，裸露出一片白皙的皮肤。
莫九想了想，脱下了自己的外袍。
“啊！！！”
“你干什么！”
姑娘失声尖剑
“.…..我想给你披上。”莫九有些楞，这女娃儿的声音调门真高啊！
“哦，谢谢。”姑娘低下了头，她还以为这人与那些**一般。
“你家人呢？”莫九问道。
姑娘抬起头，看着他，转瞬又低下了头。
“都死了。”
“被梁军杀了头，我跑得快……那群畜生不是人。”
莫九的手颤抖了下，轻声道：“对不起。”
姑娘摇了摇头：“谢谢。”
“你能告诉我，梁军的军营在哪里吗？”莫九又问道。
这个姑娘虽然惨遭劫难，但是她的眼睛里还有光亮，莫九能感受得到。
“你要去干什么？”姑娘问道。
“去看看……”莫九想了想，又补充道：“顺便杀几个人。”
“真的？”姑娘有些不敢相信，她看了看莫九背上的剑，又问道：“你很厉害吗？”
“还……好吧！”莫九自谦的笑了笑。
如果他只能算还好的话，恐怕这人世间也没有多少人能称得上好了。
“我带你去，你能帮我报仇吗？”姑娘有些激动。
“好。”莫九毫不迟疑。
“可是……你也是梁人，梁人会杀梁人吗？”
“我是好人。”莫九肯定的道。
姑娘“噗”的一下笑了出来：“哪有人这么形容自己的。”
“对了，我叫白芷。”
“好名字。”莫九赞道。
……
梁国军营内。
几名士兵正在和负责簇驻防的将军哭诉。
驻防将军名叫李录，梁国上京人，祖上当过大官，有些家业。
但是他却是个挺出名的败家子。
败光了家业后入霖方军营，靠着溜须拍马混成了军官。
这次远征，他被自己的主子派来东路军。
一路之上仗没有好好打，但是油水没少捞。
尤其是到了这个地方之后，他干脆就不走了，混了个驻防将军的名号，平日里作威作福，对晋国的百姓更是从不手软。
不知道干了多少的恶事！
现在他听到自己的手下被人收拾了，更是暴跳如雷！
如今在这个地方，他李录就是土皇帝，谁敢伤他的人，就是活的不耐烦了！
尤其是当他听自己这些手下是想抓一名漂亮的姑娘献给他的时候，更是恼火的很！
“喊着兄弟们，咱们去会会那个子。”
“敢伤我李录的兄弟，那就是找死！”
“妈了个巴子的……”
李录领着百余名狗腿子，叫骂着出了军营。
恰巧，遇到了刚刚到这里的莫九和白芷。
白芷看到凶神恶煞的李录，身子不由得颤抖了起来。
“就是他……就是他……”白芷的声音哽咽。
“不用怕。”莫九握住了她的手。
同时，李录的手下也认出了莫九。
“呦，就是你子啊！”李录歪着嘴，牛逼哄哄的道。
“你割了我兄弟的舌头，还敢来这里？怎么着，给你李爷赔罪来了吗？”
“我告诉你，今这事没完！”
李录一挥手，他身后的狗腿子们都跟着起哄。
莫九微微一笑：“李爷？”
“怎么着？认识爷爷我？”李录昂着头，抖着腿，十足的地痞。
“你是韩定的兵？”莫九又问道。
“韩定是哪个孙子？爷不认识！”李录不屑的问道。
莫九哑然：“你居然不认识韩定？”
“老子干嘛非得认识他？吧，打算赔多少钱了事？呦呦呦，你身边这娘们儿挺水灵啊，这个归我了！”
李录看着白芷，两眼放光。
白芷咬着嘴唇，啐了一声，躲到了莫九身后。
“既然不认识韩定，那就好办了……省的我见了他，伤了情面。”
话音未落，莫九的气势变的凌厉了起来。
他现在已经确定这些人不是南方大营的兵，大概心里就有了定数，估计就是不知道哪来凑数的**子。
毕竟就算是梁国如此强大，也不能保证部队里全部都是精锐。
一道剑光闪过。
刚刚还在不停叫嚣的李录，人头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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