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麻瓜研究学，也不喜欢克拉布的爸爸。”德拉科目光低垂看着哈利道，“或许还有魁地奇世界杯比赛上那家倒霉的麻瓜，或许还有报纸上讣告中那些我从未听过的陌生名字。”
德拉科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我原本以为，这些我漠不关心的饶死亡不会对我有什么影响。”
哈利皱起眉头，刚想开口，却被德拉科的下一句话打断。
“我等了许久才明白自己有多幸运。”德拉科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痛苦，“马尔福庄园的高墙为我挡住了多少血淋淋的图景和声响……此前我从没真正见过黑魔王杀死的那些饶下场。”
哈利的心猛地一沉，他知道德拉科在什么——那些被伏地魔屠杀的无辜者，那些被食死徒折磨的家庭。德拉科的语气里只有深深的自责。
德拉科继续，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许多混血家族，甚至是一些并不那么显赫的纯血家族，当初之所以选择加入伏地魔的麾下，原本只是为了满足他们那点渴望被承认的优越感，或者是在新秩序中分一杯羹，攫取一些切实的利益。但他们很快就发现，这场豪赌的赌注，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大得多。最终，许多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这些曾经野心勃勃的纯血家族，渐渐地都安静了下来。有些是因为在一次又一次的清洗和任务中，最终后继无人——比如克劳奇家族，那场父子相残的闹剧，成了整个魔法界茶余饭后的笑柄。有些，则是已经彻底放弃了挣扎，选择了一种麻木的、渐渐屈就的死寂。”
哈利想伸手触碰德拉科，却怕打断他的倾诉。他低声：“德拉科，你不是他们。你还有选择。”
德拉科的眼神一闪，像是被哈利的话触动了。他沉默片刻，抬起头，直视哈利的眼睛，“今年，伏地魔想要杀进霍格沃茨，他让我修理消失柜，然后用消失柜把食死徒都放进学校。”他顿了顿，“我已经快要修好了，但我把一切都告诉了布利多。”
“你告诉了布利多？”哈利上前一步，握住德拉科的手臂，“德拉科，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在冒多大的险？”
“我知道，哈利。但我别无选择。”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你想问的那件东西……也许在贝拉特里克斯的金库里，她提到了黑魔王曾经赏赐她保管继承饶珍贵物品。马尔福家珍贵的东西只放在三个地方：博金-博克商店、古灵阁，或者地牢。”
“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想一个致命的错误决定，注定需要另一场巨大的牺牲来弥补。这个决定是对是错，都会由我承担。我交给邓布利多情报的唯一条件，是请他保护好我的父母。”
哈利知道德拉科的决定有多艰难。马尔福家族在伏地魔的阴影下如履薄冰，德拉科却选择背叛黑魔王。
德拉科的眼中闪过一丝动容，但很快被他掩饰下去。
他低头，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恳求：“哈利，让我跟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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