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凌风一开门就看到院子里这一幕,他一脚把江大山给摔翻在地,两个人就打了起来。
王秋菊生怕俩人打出个好歹来,连忙出去喊人。
附近的邻居都喊来了,呼啦啦一大群,进了陈家院子,他们分别把这两个打得不可开交的男人给隔开了,阻止了这场械斗。
“敢动我的女人,我要杀了你!”江大山赤红的一双眼睛,像要滴出血来一样。
“你们已经领了离婚证,盖了公章,法律上不承认!她现在是我的女人!”王凌风怒道,“把你的离婚证书拿出来让大家看看!”
他们离了不是一两了,全村人都知道江大山和陈叶早就离婚了,村里人也不会向着江大山。
“行了大山,离了这么长时间了,各找各的,各自安好吧!你这么闹也没用啊!”
“是啊,离了陈叶,你还活不了了?”
“就是,在找一个更好的呗,人家陈叶都要再婚了,你缠着人家干啥?”
“肚子都隆起来了,你是看不见还是怎么?”
左一句右一句,把江大山给得无地自容。
他甩开众人,跑了出去。
陈叶从地上爬起来,觉得自己的肚子一阵抽搐的疼痛,下身涌出一股热流。
她缓缓低下头,看到自己的大腿根,有殷红的血顺着白皙的长腿向下流淌。
只一眼,她便吓晕了过去。
王凌风连忙推开众人,把陈叶抱在怀里,奔向村外。
王秋菊连忙进屋拿了一个毯子,追了出去。
在十字路口,他招呼了一辆的士车,送陈叶去了医院。
王秋菊把毯子垫在司机座位上,一边哭一边嘟囔着:“叶啊,你可千万别出事啊,叶啊,是妈不好,当年非要逼着你结婚,结果嫁了个这么个男人,真是想甩也甩不掉啊,叶,你醒醒啊!妈以后再也不逼你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叶——”
“妈,我没死——”陈叶微微睁开眼睛,瞥了一眼王秋菊。
她不过是晕倒了而已,母亲真的不用这么夸张。
陈叶被推进了急救室,做了一系列的检查,然后被人推了出来。
她的手腕上,还插着输液针。
“她怎么样?”王凌风奔过去,焦急地询问大夫。
大夫:“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她摔得不轻,有滑胎迹象,需要保胎!”
完,大夫就离开了。
陈叶的父母在走廊里来回地踱步,王凌风道:“伯父伯母,你们先回去休息吧,叶由我来照顾!”
“可以吗?”王秋菊抬起头,望着陈德海。
二人交汇了一下眼神,王秋菊会意,道:“那好吧,你好好照顾叶,我们就回去了!”
陈家父母走后,王凌风来到病房,坐在她的病床边,静静守着她。
打了几的安胎药,陈叶顺利出院,胎儿保住了。
王凌风回家偷户口本,陈叶在家里再休养几日,过几王凌风再来接她。
陈叶拎着一大把的安胎药回到家里,王秋菊:“你爷爷那晚上听见院子里的吵闹声了,他要跟你话!”
陈叶“哦”了一声,端了午饭给爷爷送进屋里。
爷爷用微弱的声音问她:“昭啊?”
“我是叶!”陈叶。
她心里暗道:爷爷真是越来越糊涂了!
“叶,哦,是叶!”
爷爷躺在床上,屋里收拾得很干净,却散发着一股不清道不明的怪味儿。
他咳嗽了两声,,“昨晚上,是江大山在外头闹吗?”
“是!”陈叶站在门口,望着病床上的爷爷。
“你们怎么了?不好好过日子?”
爷爷并不知道,陈叶已经离婚了。
陈德海和王秋菊根本就没有告诉他,他有病在身,不能受刺激,不管家里有什么变故,他们都没敢跟他。
陈叶:“我们,离了!”
“离了?”爷爷摇摇头,叹了口气,,“现在的孩子啊,怎么离婚就离婚啊?你们不是还有孩子吗?”
到孩子,陈叶才想起来,因为回来跟父母谈婚事,她把孩子撂在陈蓉那里好几了,也不知道影响她工作了没樱
“孩子我带着。”陈叶,“不用他管,他对孩子也不好!”
“那昨晚上,他是来闹你,想要复婚吧?”
“嗯。”陈叶道。
“你们姐妹三个,数你命最不好!”爷爷咳嗽了几声,伸出手,拉住陈叶的手,,“我之前,留给蓉一个祖传的发簪,她应该是让你母亲收起来了,你去拿来!”
“发簪?”
陈叶这才忽然想起来,爷爷是传给陈蓉一支发簪,但是那支发簪,被她从母亲那里缠磨到手,并在进城后,最缺钱时,当掉了!
“去拿!”爷爷用命令的语气。
陈叶嗫嗫道:“那支发簪,被我……被我当掉了!”
“什么?”爷爷十分震惊地望着陈叶。
“我刚去城里的时候,身上没有什么钱,没有办法,就拿去当了……”陈叶解释道。
“你这个败家孩子!”爷爷伸手,朝着她的胳膊打了一下,他道,“那是你奶奶留下来的,本来想着那支发簪给蓉……我这儿还有两个镯子,和发簪是一套的,本来想着,发簪传给蓉,镯子传给你和昭!你这个败家孩子啊!唉!”
爷爷长长的叹了口气:“当了就当了吧!就当救了你一命!爷爷也没几活头了,手里也没啥值钱的东西,既然簪子已经被你当了!那这俩镯子,就给蓉和昭吧,就不给你了!”
爷爷展开一个陈旧的木盒,打开了,只见里面躺着一对银镯子,镯子的做工很老旧,克重也不轻。
原来爷爷并不是偏心陈蓉,而是当年陈蓉去上学,手里没啥钱,爷爷才想到把奶奶的遗物给分了,她为难的时候,也能抵挡一阵。
他也没料到,最后发簪被陈叶给当了。
陈蓉一直自食其力,边工边读,也没有动过家里一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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