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啥啊？”
“奶奶从垃圾桶里捡来得东西，拎给我婆婆吃，那垃圾袋上的味道呀，冷不丁闻一下能吐了，袋子往我婆婆屋里一放，招进来几十只苍蝇……”
“啊？”陈蓉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原来那个老妇人，是方屿川的奶奶呀？！
“她们那辈的老人吃苦吃了一辈子，养成艰苦朴素的习惯了，什么东西都不想浪费，别人扔掉的，她都捡回来了，把我婆婆气得不轻！”
“你婆婆……她是怎么知道是她捡回来的？”
陈昭撇撇嘴，：“奶奶把香肠切进面条里了，给我们吃，一人一碗，我婆婆吃完了，我在房里做统计表，晚出来一会儿，还没来得及吃呢，俩人就吵起来了！”
“你奶奶也是贱，我婆婆吃了就吃了，她别也没人知道，我婆婆吃完，她就：‘那袋子香肠啊，没花钱，你看看我多能耐，给家里省了几十块钱！’”
“我婆婆问她怎么没花钱，她她翻垃圾桶捡回来的！我婆婆当时就翻脸了，刚才吃进去的面条，差点给抠出来，两个人吵得那个厉害，我劝都劝不开，把我公公给气得，又昏厥过去了。我实在忍不了了，就跑回来了，免得她们混战，再殃及到我身上！”
“后来，我婆婆把奶奶捡的那袋子东西拎出来，摔在地上，我一看袋子上聚得那些苍蝇，就猜出来了，八成是奶奶从垃圾桶里扒拉回来的。”
陈蓉有些不好意思地：“那袋子垃圾，是我扔垃圾桶里的！”
陈昭的眼睛瞪得溜圆，陈蓉连忙解释道：“我不认识方奶奶啊，谁知道她们方家那么有钱，她还在马路上翻垃圾啊！我劝她她也不听，我扔聊东西，跟我就没关系了……没想到，她竟然拎回去下面条吃了！”
“我看她精着呢！”陈昭，“她就是在我们身上省钱吧，那面条她自己怎么不吃啊？”
“她自己没吃啊？”
“她那碗没动。”
“人……不至于这么坏吧？”陈蓉有些不敢相信，“她们那辈的老人，好像都是挺会节省的，什么剩菜剩饭都不舍得扔，你还记不记得，咱奶奶活着的时候，一个菜，能上顿腾（热）下顿腾（热）的，腾（热）一个星期……”
“那谁知道。”陈昭无奈地道，“我过几再回去。”
“不是听村里人，你婆婆和她老婆婆关系不好吗？怎么还吃她做的饭呢？”
“本来她是不吃她做的饭的，她嫌奶奶做的饭又咸又油，但是她今实在是太忙了，给工坊里的姑娘们算工资，我都在给她帮忙统计呢，奶奶殷勤地去下面条，她也没设防地都吃了，结果吃完了，奶奶面里的香肠是捡垃圾捡回来的！”
“这什么人家啊，怎么还有这种老人？”
“农村这样老人多了去了。”陈昭，“怪不得都不愿意嫁给方家！”
“你是不是怪姐姐？”陈蓉转过头，望着陈昭，问道，“你和方屿川怎么样？”
“不怨你，爸妈做的事，我怨你干嘛？我和方屿川，我们……就像陌生人一样，见面也不怎么话，睡觉也不睡一个屋！”
“他一直没碰你啊？”陈蓉问。
陈昭望着陈蓉，眼神有种不清的意味。
陈蓉连忙解释道；“我只是想，如果你们之间没做出格的事情，又实在合不来，就直接分了算了！”
“得轻巧，咱家欠着人家家十万呢！”陈昭，“我再像你一样，不管不鼓跑了，方家不来咱家里头闹啊？”
“钱慢慢还呗。”陈蓉，“等成绩出来了，我就去城里打工赚钱，学费赚出来以后，余下来的就攒着，早晚能攒够十万块。”
“我可没这么乐观，我在村里织地毯，一个月才几百块，猴年马月才能攒起十万块？”
陈蓉从衣服兜里拿出钥匙，递给陈昭，：“我正要找你呢，正好你来了，钥匙就给你了，你有空过去扫扫院子，帮忙喂喂院子里的活物。”
陈昭一脸诧异。
陈蓉：“是我同学租住的院子，他家是城里的，他妈妈为了让他安心学习，特意把他送到乡下来的，现在考试考完了，他们就搬走了，但是房子年底才到期，我同学走的时候，特意叮嘱我帮他喂鱼，等过几我去城里打工，就没人帮他照顾鱼了，你在家里，钥匙就给你，你过几过去看一眼就行！”
“哦，好！”陈昭接过钥匙，，“那栋院子在哪儿？”
、“就是邻街最大的那栋二层院，原来是周家的，后来周家搬城里去了，后来租给了我同学！”
“哦！是那栋院啊！”陈昭恍然大悟道，“你同学家里挺有钱啊，就住那么几个月，还要租那么大的房子，一签就是一年，真是大手笔。”
“农村的房租在人家眼里便宜着呢。”陈蓉，“钥匙交给你了，等我回来你再还我。”
“好的，姐，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把那些鱼给养死的！”
“以后她们再吵架，你也别去劝架了，搞不好老太太会连你一起骂的，我看她也不是什么讲理的人，以后她们再吵，你就喊方屿川，喊完你就回娘家，别掺合她们的事，知道吗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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