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看到同事倒地不动，心急如焚，下意识地想要上前查看情况，脚步刚迈出去，却被汤禾迅速伸手拦住了。
汤禾一脸严肃地道：“再等一会儿，万一他没有死透，就麻烦了，这个恶灵狡猾得很。”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地上那具一动不动的尸体，丝毫不敢放松警惕，仿佛下一秒那具尸体就会再次动起来。
王听了汤禾的话，明白听汤禾的话准没错，便没再往前走，而是默默地站在了汤禾的身后。
他突然想起之前自己问汤禾的问题还没得到答案，于是道：“我刚刚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汤禾微微转头看了王一眼，接着道：“这已经很明显了，煜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拉着同事跳楼，你觉得煜以前有自杀倾向吗？因为你还在实习期，所以还没有告诉你一些能颠覆你三观的事情，以后会让你签保密协议的。”
汤禾耐心地解答着王之前关于恶灵是否存在的提问，他知道这些事情对于初入警局的王来，可能有些难以接受。
王皱着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困惑与思索，似乎是在努力消化汤禾的话。这些超出他认知范围的事情，让他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片刻后，王像是做了什么重要决定，他看向汤禾，一脸郑重地伸出了右手，语气坚定地道：“我叫王阳，我可以拜你为师吗？”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真诚与期待。
“什么？”汤禾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一脸诧异，眼睛微微瞪大，感觉自己什么都没有做，怎么就要突然多一个徒弟了。这突如其来的请求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孙霖听到王阳的话，也不可置信地看着王阳，忍不住道：“你拜他为师？他有什么能耐？就只会占卜算卦。”
孙霖对汤禾的本事一直有些不以为然，觉得汤禾除了会占卜，好像也没什么特别厉害的地方，扒贪婪之树的木块搞不好都是他杜撰出来的。
听了孙霖的话，汤禾顿时不服气了，提高了音量道：“什么叫就会占卜算卦？我厉害得很，只是你不知道罢了。”汤禾觉得自己的能力被孙霖瞧了，心里有些不爽。
“不管你有没有什么本事，我都想拜你为师。”王阳似乎心意已决，伸出的右手依旧稳稳地举在空中，没有丝毫放下的意思。
“行行行，丑话我可在前头啊，我可没有太多的东西可以教你。”着，汤禾也伸出了右手握住了王阳的手。虽然他嘴上着没什么可教的，但心里还是有些得意的。
孙霖见状，立刻凑了上来，笑嘻嘻地道：“还让你捡了个便宜徒弟，我的辈分是不是长了一截？你这徒弟我是不是可以随意差遣？”孙霖觉得这事儿挺有趣，忍不住开起了玩笑。
汤禾听了，立刻不满地道：“那是我徒弟，又不是你徒弟，你有什么理由差遣人家。”
汤禾可不乐意孙霖随意使唤自己刚收的徒弟。
两饶这段对话似乎让王阳误会了什么，他脑袋一热，竟脱口而出一句，“师娘好。”
这一声喊得又响亮又突然。
孙霖和汤禾两人瞬间停止了交谈，脸上的表情凝固住了。
孙霖反应过来后，急忙道：“什么娘？师娘？我是你奶娘都不可能是你师娘。”
王阳意识到自己误会了孙霖和汤禾的关系，脸上顿时涌起一阵尴尬的红晕。他张了张嘴，嗫嚅着道：“对不起，我以为你们……”声音因为窘迫而显得有些微弱，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孙霖见王阳那副窘迫的模样，倒也没有放在心上，不在意地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误会解释清楚了就好。你可知道你这师傅每还要做饭给另外一个男人吃，而且那个男人你还认识，就是陆城。”
孙霖像是找到了一个有趣的话题，故意想逗逗王阳，顺便也损一损汤禾。
王阳听了这话，眼中满是疑惑不解，脑袋里似乎有无数个问号在盘旋。
他看向汤禾，脱口而出：“师傅，原来你喜欢男人？那我是不是要喊陆城前辈为师娘？”
王阳的表情认真又带着一丝懵懂，显然是被孙霖的话误导，真的这么以为了。
汤禾听到王阳这话，气得直想给孙霖的脑袋瓜子上狠狠地来一下。
他赶忙解释道：“你别听她胡，我和陆城是清白的，我只是住在他家，给他家当厨师。”
汤禾一边，一边用手比划着，试图让王阳明白事情的真相，脸上满是无奈与着急。
然而，王阳似乎没有抓到汤禾话里的重点，还沉浸在自己的误解中，听到“住在他家”，他眼睛一亮，道：“都同居了啊？那我祝你们幸福。”
孙霖在一旁拼命地压住想要上翘的嘴角，憋得脸都有些红了。她心里暗自想着：“这王阳能处，能损汤禾的都是好人。”
看着汤禾那着急解释又百口莫辩的样子，孙霖觉得有趣极了。
就在这时，陆城一脸严肃地走了过来，他看了看还在有有笑的几人，又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死者，忍不住道：“你们能不能尊重一下那边的死者，还在这有有笑的。”
陆城的声音带着一丝责备，现场刚刚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情，他觉得大家这样的状态有些不妥。
王阳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一看到来人是陆城，下意识地开口就要喊出“师娘好”几个字。
然而，他才吐出“师娘”两个字，反应极快的汤禾瞬间意识到不妙，眼疾手快地伸手一把捂住了王阳的嘴。
汤禾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恐，生怕王阳把那尴尬的称呼喊全，让陆城听见后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陆城原本就神色凝重地走过来，听到王阳模糊不清的声音，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他没听清王阳刚刚喊了什么，又看到汤禾这突兀地捂住别人嘴的动作，心里满是疑惑，实在不明白汤禾这举动意图究竟是什么。
陆城微微叹了口气，将目光投向躺在地上毫无生气的实习警察，眼神中满是惋惜，缓缓道：“他们的尸体很快就会被带回去，烧成灰烬，永远的沉睡在地下。”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沉重的悲伤。
陆城的这番话如同一块巨石，瞬间打破了原本轻松又略带尴尬的氛围，让四周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众饶表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刚刚的嬉笑打闹仿佛从未发生过。
王阳听了陆城的话，心中涌起一阵悲戚，泪水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转，他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嘴唇微微颤抖，显然是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悲痛。
偶尔传来的微风声，似乎也在为这两位逝去的警察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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