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仙师莫要戏弄弟子。”徐闻脸色一僵，赶紧转移话题。
“对了，仙师不是不通人间习俗吗？怎么会懂这些道理？”
张微叹一声，道：“我就是不懂，才搞得如今这地步。”
“现在适逢其会，算是明悟了，但终究是有些晚了。”
张回想起来，自己若是早些开悟，跟人事部搞搞人情世故什么的。
公司那么多技术员，怎么会派自己第一个上太空？
第一个上九重空间站固然有一些补贴，但也最危险。
徐闻以为张的是庭的家庭矛盾。
联想到之前张上过一次，结果一年时间就被赶了下来。
徐闻心里暗道，仙师虽然不知活了多少岁，但行为举止，仍然像个年轻人。
上一次上，想必年轻气盛，不肯认错，才又被赶了下来。
于是劝道：“仙师的仙体在逐渐恢复，又怎么会晚呢？”
“仙师如今明悟人间的人情世故，或许正是上那位让仙师下凡的目的。”
“将来再次上，跟上那位话温和些许，或许……这矛盾就过去了。”
“你呀……”张笑骂，懒得解释。
正在这时。
张耳机忽然传来“滴滴滴……”三声警报声。
紧接着传来AI的声音：“店长，体搜寻有结果了。”
“请问是否现在呈现详细报告？”
张顿时脸色凝重。
轻点了一下智能手环，确认继续，AI马上开始有序的展示搜寻结果。
“店长，经过九重和卫星的联合观测，太阳的另一面，发现一个未知体，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接近。”
随即，一个太阳系的模拟图显示在张的视网膜上。
徐闻见张忽然变了脸色，以为到上，勾起了不开心的事情。
心翼翼地问道：“仙师，是不是弟子多嘴了？”
张抬起手，示意徐闻噤声。
徐闻会意，退一步，闭口不语。
徐闻跟随张多年，早已习惯。
仙师这种表现，往往是神游外，不知跟什么神将仙官交谈。
又或是窥探时间长河，前知亿万年，后知一千年。
铁东见状。
举起单手，竖起食指在嘴唇，然后再指向酒馆的众人，目露威慑眼色。
转眼之间，嘈杂的酒馆变得安静起来。
偶尔能够听到一两声有人咽啤酒的声音，还有门外传来短腿的吃喝的饕餮之声。
张通过视网膜上面的信息。
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未知体，出现在太阳的另一面。
根据卫星传回来的信息，这个未知体，直径约为地球的1.5倍，体积是地球的3倍多。
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太阳近点。
由于它的这一段轨道，刚好与地球的轨道相反，至少会有几个月是完全处于太阳的另一面。
过了这几个月，未知体就会远离太阳近点，朝太阳系外围飞去。
到时候，太阳虽然没有处于正中心阻挡了。
但因为方向相反，地球上能够看到的时间基本上都是在白。
除了太空的文望远镜，地面上的人难以用肉眼看到。
张心中惊喜：“这就是传的第十二个体尼比鲁？难怪后世观测不到。”
文模拟图上显示了一个椭圆形的虚线。
这条虚线，正是“尼比鲁星”初步计算的轨道。
粗略估算，公转周期确实是3600年左右，符合神话中的记载。
现在的轨道，正是最接近太阳的时间窗口。
未来1800年，都会在远离太阳的路上。
要知道，曾经误判为行星的冥王星，公转周期才248年，已经非常难以观测了。
还是通过计算王星轨道的微偏差，才逆推出冥王星的存在。
到了后世21世纪，“尼比鲁星”已经远离太阳1000多年了。
早就不知道跑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难怪后世的文学家，观测到太阳系外围有异常的引力干扰，却又找不到是什么原因。
没有发现行星之前，行星的轨道，凭空计算十分艰难。
但只要观测到了，有了初始的位置、方向、速度、质量、离心率等，用开普勒定律和牛顿力学，就可以轻易推算出来。
张迅速浏览了一下“尼比鲁星”的轨道数据。
当前他最关心的，不是这颗体有没有生命，而是它什么时候抵达近日点。
这么大的一颗行星，抵达近日点的时候，对太阳的干扰也是最强烈的。
在它的牵引下，太阳可能会出现轻微的引力异常，以及强烈的太阳耀斑。
是“轻微”，只是放在整个文尺度上讲的。
若是“尼比鲁星”离得足够近，其引力干扰甚至要大过九星连珠。
张放大“尼比鲁星”的近日轨迹，不禁一惊。
这个距离也太近了，近得夸张！
若是从文尺度上看，简直是擦着太阳这个大火球而过。
水星已经是离太阳最近的行星。
而“尼比鲁星”的初步计算，会直接切入水星与太阳之间的轨道。
若是轨道出现偏差，“尼比鲁星”甚至可能被太阳捕获，永远消融在太阳里。
如此近的距离，“尼比鲁星”必然承接大量太阳的热量。
恐怕上面真的要变成行星炼狱了。
水星白的温度就已经有400多度，极端情况下能够达到700度。
“尼比鲁星”切得这么近，表面温度怕不得有一千多度？
这个温度，张相信不会有什么正常的碳基生命存活。
除非上面真的有传中的神灵——阿努纳奇。
不过，张暂时顾不上有没有阿努纳奇。
几个月之后，就是“尼比鲁星”的近日点。
自己需要好好利用这次引力波动，再次试验自己的设想。
张关闭视网膜显示器，看了一眼游吟诗人，问道：“你的女巫大审判，是什么时候？”
游吟诗壤：“就在今黄昏，大教堂的罪孽广场。”
“我们酒馆的人，喝完酒，都准备过去看看。”
张道：“我会前去。你去通知教会，在此之前，不得杀人。”
“是，神灵。”
张示意张百万又给了游吟诗人几个金币，让他离开酒馆。
离“尼比鲁星”抵达近日点还有几个月，不急这一两。
张虽然不想管欧洲的闲杂事，但也不能让教会借自己名头，到处迫害无辜之人。
若是不管不顾，别人还真以为是自己默许的。
到时候不知道有多少野心家，借自己之名，行权力之实。
徐闻问道：“刚才仙师神游，可有新收获？”
张笑道：“起来，你真是我的福星。”
“此事虽然不知能不能成功，但总要试过才知道。”
“若是不成功，我就死了上的心，老老实实在这个时代过一辈子。”
徐闻大喜，道：“恭喜仙师。”
“原来庭上也讲究个人情世故，看来庭、人间、地府情理皆是相通。”
张难得看徐闻这么顺眼，道：“我还有几个月时间。”
“你是想继续在西域游历，还是想回安朝？”
“你若是想回去，我就护送你们回去。”
“你若是想继续游历，时间到了，我就原地上。”
“以后的日子，就要靠你自己了。”
张要上太空，可以随时让九重将魔改版的“补给舱”扔下来。
因此，在安朝和在欧洲哪个地方升空，区别不大。
徐闻闻言，心中一颤，几欲落泪。
最后道：“弟子愿回安朝。”
“仙师若是这次能够成功飞升，飞升之地必然神圣无比，岂可便宜了域外之人？”
“哈哈哈哈……”张大笑，“随你。”
“今晚解决罪孽广场女巫一事，明一早，即刻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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