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求不通过，你无此权限。”
“全世界就我一个工作人员了，你的轨道那么靠北，我用气球卫星通讯很麻烦的。”
九重AI仍然机械道：“请求不通过。若要方便通讯，你可以移到位置。”
张不死心，又道：“001号补给舰舰长，请求偏转太阳能帆的角度。”
“请求无法通过，你无此权限。”
张站在光斑之中，不再出声。
目前与九重起码联系了十几次了，每次结果都大同异。
能够通讯，但是无法获取任何权限。
既无法控制移动轨道，又无法控制太阳能帆。
不过，张跟安佑帝的，可以让“帝星”隐匿起来的承诺，倒不是假的。
张有一个“巧妙”的方法，可以让九重的太阳能帆收起来。
但是，这个取巧的方法有个弊端：让九重收起容易，再想让它张开，那就需要控制权限了。
偏偏张缺的就是权限。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张不想让九重收回太阳能帆。
张稍稍梳理了一下思路。
想获得九重酒店的控制权，有两种方法：
一是驾驶补给舰上太空，对接后进入内部，触发“紧急避险条例”。
另一种不确定的方法，就是让九重以为自己有危险，或许……可能会开放一定的权限。
第二种方法，张也只是推测。
因为空间站的安全权限设计，就没有包含这种特殊情况。
张只是根据AI的权限管理方法，以及《紧急避险条例》来猜的。
若是在后世，第二种方法根本不可校
即使检测到地面工作人员有危险，九重的第一操作逻辑肯定是通知控制中心，或者通知当地的政府机关。
但现在，到了这个时空，只有张一个人。
地面控制中心、政府机构全都无法联系上。
或许……可以尝试利用这个可能性。
看看九重的AI有没有逻辑漏洞。
只是，该如何操作，张需要好好计划一下。
…………
张一按智能手环，光柱消失，气球卫星重新升空不见。
徐闻、铁东、苏儿、徐经业等人才好奇来到后院。
他们都“知道”光柱后面有个“使圆球的神将”，见张单独召唤他出来，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机”要商量。
所以，倒没有人敢调皮过来偷听。
否则，早就被监测的“溜溜球”给发现了。
徐闻问道：“仙师，可是跟上神将商量帝星之事？”
“算是吧。”
苏儿有些不舍道：“张哥哥，你是要回到上去了吗？”
张一笑，道：“还没樱如果真的能回，我会跟你们的。”
“好吧。我养的鸡仔还没长大，到时候要回去跟我，我?几个给你带回去吃。”
张有些奇怪：“苏儿，你怎么就觉得我一定会回去呢？”
苏儿道：“铁东和徐闻哥哥他们一直都这样，张哥哥是上下来的仙人，尽早回到上去的。”
“唉……”张摸摸苏儿的头，“就算能上去，我可能还会下来。”
补给舰重新升空的可能性已经很渺茫了，上到太空，找那个虫洞回去的几率就更渺茫了。
若是不能回去，九重酒店也只能充当张的“太空度假圣地”。
偶尔来放松一下还可以，长久生活肯定还是得在地面。
徐闻道：“仙师，听上一日，地下一年。”
“你回去在上呆几，回到地面，恐怕我等都已是物是人非了。”
“咳……若是弟子等人能成仙，则可以陪伴仙师左右……”
话音一落，众人都目光热牵
铁东有张传的刀法，徐闻有张提示的“浩然正气”之道，大家自然希望能够上，长生逍遥。
就连徐经业，只是个“管家”，心里也不无期待。
俗话道，一让道，鸡犬升。
自己如果能够扒着上仙的大腿根上，就算做一回“鸡犬”又如何？
张没好气道：“几个月后，你若是不中举，我就让你知道成仙的味道。”
“呃……”徐闻脸色一僵，“弟子定当尽力而为。”
到这个，张问道：“徐掌柜，苏儿上学的事，可有眉目了？”
徐经业拱手道：“上仙，在下找了三间私塾，位置不算远，口碑也不错。”
“哪三间，你且来。”
徐经业道：“一间是叫三人书院，学费不贵，以平民子弟居多，以蒙学为主，学进学的少些。”
“一间叫连云书院，自唐朝就延续至今，以进学为主，蒙学只招收一些有赋的学生。”
“一间叫明德书院，只有蒙学，没有进学，十岁之前，男女混读。”
“十岁之后，如若需要继续上学，男女则需要分院。”
“里面有学女红、礼仪的女院，有女先生执教。”
到第三间“明德书院”时，徐经业得较为详细一些，显然觉得这间私塾最适合。
张微微点头，很满意徐经业的做事方法。
做好几套方案，让上位者有选择的空间，是一位及格的下属应该做的。
可以有所侧重，但不可自以为是，替上位者作选择。
至于什么是蒙学、进学？
张落到这个时代，也多少了解过一些。
蒙学顾名思义，就是启蒙。
一般是学基本的认字、算术、书写等，读过蒙学，对外可宣称“读过书、认识字”，但还不能“读书人”。
唯有过了蒙学，继续深造，才称为“进学”。
进学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科举。
从童生到秀才，再从秀才到举人、进士等，一步一阶梯向上攀登。
当然，也有学“进学”的人是为了追求学问，例如原来的宋朝的女文豪等。
她们不允许参加科举，学更深奥的内容是为了爱好居多。
张略一沉吟，道：“那就选择明德书院吧。”
“等过了蒙学，苏儿喜欢继续读书，到时候再考虑其他书院。”
“若是不想继续读书，可以跟明德书院的女先生学学女红、礼仪这些。”
徐经业弯腰道：“是。那在下回去就着手联系书院。”
一旁的苏儿突然道：“张哥哥，我能不能不去念书？我养鸡养羊挺好的。”
张道：“念书不好吗？可以在学校里玩呀。”
苏儿皱起脸，道：“爹爹教过我写字，我……我学不会的。”
看苏儿的表情，恐怕之前对读书写字的印象并不太好，也不知她父亲是如何教育的？
张只好道：“没关系的，可以慢慢学。我不会逼着你学，你到私塾里，能学到多少就学多少。”
苏儿脸色还有些拧巴，但又怕张责备他，低声道：“张哥哥，我养鸡羊，不用懂写字的。”
张一笑，耐心劝道：“苏儿你这样想就错了。”
“不会写字算数，连鸡羊都养不好的。”
“识的字越多，能算的数越好，养起鸡羊才越厉害。”
“是吗？”苏儿有些疑惑。
连徐闻、铁东、徐经业等饶表情也有些意味深长，觉得这是张哄骗孩子上学的手段。
张见状，笑道：“我出一道题，你们就知道养好鸡羊没那么简单的了。”
“苏儿，你经常将鸡和羊一起养，那我问你呀。”
“如果这一群鸡羊中，总共35只头，94只脚，那鸡和羊各多少只呢？”
苏儿有些疑惑：“张哥哥，我为什么要数头和脚？我直接数鸡和羊不行吗？”
“咳……”张一窘。
理科男的思维果然不适合教育孩子呀。
想当然的出个“鸡羊同笼”的难题，想为难是一上苏儿，却没考虑到眼下的实际情况。
但又不好当面认错，否则就难更劝苏儿去上学了。
于是道：“苏儿呀，等你明白其中的道理，你能养的鸡羊，就不是一个院子的了。”
“而是一片山一片山的。”
“到时候，满山都是你养你鸡和羊，你若不会写字算数，岂不是连丢几只都算不出来？”
话音一落，旁边传来一把“嘶”的一声，好像有人在吸口水。
苏儿好奇问道：“张哥哥，那我到时候数头和数脚，就能知道丢了几只吗？”
“呃……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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