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砖绿瓦、檐廊翘角，这是一幢传统的中国四合院 。如果不是斑驳的墙体和腐朽的廊柱，它一定美轮美奂到令人惊叹得程度。传统朱红大门半敞着随时准备迎接到来的客人。
两人开着车绕着这幢建筑一圈也没找到除了大门以外的入口，所以两个人只得又一次站在了这扇朱红色的大门前。
第五曐摸了摸门上翘起的木皮，隔在指腹与木门之间的布料上晕染了一层红色的粉末。将布料传递给旁边的人后，率先朝着屋内走了进去。
两人前后脚进了四合院，大门正对着的壁影上雕刻得不是传统的花朵图案而是一个头像。第五曐走过去用弩箭戳了戳。
“只是个石壁图案”
一进门的时候蚂蚁们就被撒了出去，到目前为止在蚂蚁们的反馈中，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走进院内，果然如蚂蚁们的反馈一样，目光所及之处无一不显示着破败的墙体、杂草丛生的院落、脱皮的红柱、残破的檐廊。
“...我们离开的时候就这个样子？”
第五曐悄声问着旁边的人，他们从院子里翻墙离开时只经过一个院落，还是一个虽然有点老旧但收拾得干干净净的院落，离开后也只是瞥了院落外墙一眼，印象中虽然老旧但不至于破败。
“时间线可能不是一个”
第五曐对这个回答认可地点零头，这个猜想在他们一回来发现这里也被永夜入侵的时候就有所成型，现在只不过是更添了一点证据。
两人顺着记忆心地朝着那棵歪脖子树的院子寻去，随着进入一层又一层的院落，两人最终停下了脚步。
鬼打墙！
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这一点，范围内的蚂蚁依然传回一切正常的数据。第五曐下达了让它们回来的命令，几只蚂蚁却不约而同的开始四处乱窜的模式。
“你这侦查蚁看样子还是有局限性，以前遇到过这种事么？”
第五曐摇了摇头，侦查蚁从诞生开始就没遇见过这种状态。如果处在不同位面，蚂蚁与他的联系应该会断开，如果在同一位面，不应该存在蚂蚁找不到他的现象。想了想，发出了让蚂蚁们回到跑车的命令。
“侦查蚁靠不上了，靠我们自己了”
第五曐耸了耸肩，朝一旁的男人道。王敏力没有什么，只是将手中的武器更换成更适合快速行动的武器。
这一次两人没有再继续沿着既有路走下去，而是随机进入一个破败的院落。第五曐抬头，看着不远处的高门，估算了一下他们现在的位置，随后选择一面墙体将覆盖有虫洞的布料贴了上去。
“你的技能还是留着逃跑比较好”
王敏力对第五曐虫洞技能印象为可以连续使用三次，最好这三次可以使用在最关键时刻。
“再找不到出口，咱俩就要在这里搭伙过日子了”
已经半个身子进了虫洞的第五曐，朝外面还在犹豫的人道。王敏力没有理会他的嘴贱，四处看了看后跟随一起进入了虫洞。
这一次并没有像之前一样进去就出去，就像跨了个门似的简单。而是在里面走了相当长的一截路后才从一处光亮处离开了虫洞。从洞里出来的一刻，王敏力立刻看到了那棵歪脖柳树。
“这？”
意识到了什么立刻看向旁边的人，在虫洞中因为黑暗所以看不太清，而现在眼前的人跟从水里捞出来无二般模样明他到底动用了多少精神力。
“给”
又递过去两支精神补给药剂，他大概知道能活着回去的话应该用什么东西当谢礼了。第五曐对王敏力的行为有些反应迟钝，过度消耗的精神力让他的太阳穴炸裂一般的跳腾着，鼓膜被嗡响声吵到发疼。王敏力的话和动作在他的大脑中反馈起来像是一场能听见声音的默剧。不过他赌对了虫洞是按照距离而不是次数来消耗精神力的，只用来穿墙太浪费了。
看着第五曐这副样子，王敏力没有催促他，将药剂拧开塞进他的手里后，开始对这片环境进行检查。等第五曐状态终于恢复了一些，就看见他不放过每一个角落甚至试图去靠近窗户检查里面的状态。
“别靠近，我让蚂蚁过去看看”
“蚂蚁？你不是让它们回去了么？”
“留了一只以防万一”
总给自己留一手是第五曐的习惯，这不，这个习惯就在这时候起了作用。袖口爬出了一只侦察蚁，与其他蚂蚁都不同，它的脖子上系了个蝴蝶结。第五曐观察着所有蚂蚁带回来的资料，无意间发现这群家伙似乎有自己的性格一般，带回来的资料都各自有着不同的着重点，而同一只蚂蚁的搜寻环境却有着高度相似的特性。这只蚂蚁，就是那只总能带回来一些关键信息的蚂蚁，第五曐决定给它起个名字，以后能升级优先升级它。
家伙很快就爬上了墙体，挨个将室内的环境播报给他们。里面空无一人，也没有任何声音传出。
“还能用虫洞么？”
确定安全，接下来自然是进入，虫洞肯定是最优选择，但看着第五曐的状态可能做不到短时间内在释放一次技能。
“没事，让它去”
第五曐给蚂蚁下了命令，很快家伙就从腐朽的窗框上找到合适的洞口钻了进去，按照要求将插销拔出。
两人顺着窗户翻了进去，依然是那间简陋的单人间。一切都没有多少变化，除了桌面上堆积的土层变得更厚了、床架腿缺了一段看起来快要散架、柜门已经有一扇不知去向，里面的抽屉也没几个完整得以外，一切都没变。
进入房间，走廊上传来一些动静，急匆匆的脚步声、咳嗽声、低低的啜泣声，都似有若无的传到了两饶耳朵里。
“又是一个镜像世界？”
“不确定，但感觉不是什么好事”
两人趴在门板上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那些听不真切的却又确实存在的声音让两个人接下来的行程多了更多的不确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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