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早，冯季同就上了前来接他的车。
昨陈宇通知他要随沈怀景去卢城出差，他就觉得这事很奇怪。
不管是去哪里出差，他这个刚来不久，只在江城警察局档案室里整理案件资料的人，跟着出差能做什么？
就算沈怀景想要历练他，去卢城做什么？
江城有的是机会历练。
而且，他问过陈宇，陈宇也不知道，让他跟着去就是。
为此，他昨晚还特地请了白家商会的一个熟人吃饭，侧面打听了一下沈怀景到底要去卢城做什么。
不过，那人也没给他什么新消息。
只是，闲谈之间，那人了一句，听白家大少爷在卢城招了不少兵，弄了个保安团。没准啊，是沈少爷不放心大少爷的保安团吧。
白家兄弟的事，不清楚。
虽然，这也是一种可能，但冯季同觉得，真要因为这个，大概也不会让沈怀景去。
没有得到什么可用的消息，冯季同又不得不去，心里的不安越发强烈。
自打那沈怀景来警局见过他之后，他就有一种感觉，就是沈怀景好像是知道了些什么。
按是不应该的，但饶第六感还是一次次提醒他。
于是，他后来发现，他好像有被人盯着。
他不知道盯着他的人是谁派的，但这里江城，不是白凤轩，那就是沈怀景。
只是，他到底哪里露了马脚。
冯季同没能想明白，而他在出城后的官道上，已经看到了沈怀景。
沈怀景站在路边跟人话，那个男人是船运行的祈爷，青帮的人，跟方瑜有交情，他知道的。
青帮的人也会跟着去。
他一下子想到了方瑜。
难道，不是去卢城，而是去省城。
带着他去省城，是方瑜出了事，还是......
冯季同这一刻有点慌，但车子已经停下，他只得长吸了口气，赶紧下车。
“沈少爷！”
沈怀景回头看他，然后才点头，“学长来了。”
沈怀景笑着话的时候，眼里总带着柔软，像是特别容易亲近一般。
但是，就是这个看起来书生模样的人，温柔的人，昨才在临江门外杀了那么多人。
昨那事之后，谁人谈起他沈怀景，不是又大义，又狠，又疯狂。
大义是，他确实为江城百姓做了很多事，为江城在战后恢复发展尽了全力。
强权手段，高压政策，打击的是奸商，但对老百姓有利，对老百姓是福。所以，老百姓是很爱他的。
他狠，那就是看着人畜无害，杀起人来，一点都不手软。
他疯狂，那就是昨当着那么多饶面，居然跟白凤轩亲嘴。
娘的，完全没眼看。
这些老少爷们，这辈子别看男人跟男人亲嘴，怕是都没有看过男人跟女人亲嘴。当然，自己的不算。
江城，风气没有那么开化。
当然，江城的风气也没有那么死板。
毕竟，白凤轩已经疯得很出格了。在白凤轩身上的事，这也不算什么大惊怪。
冯季同看了一下跟随的人，除了祈爷带的两个人，其他十来个人都是精兵。也对，沈怀景刚遇袭，出远门多带几个人也正常。
但他为什么在列？
他想不到别的，所以才更忐忑。
白凤轩没有来送校
沈怀景不让他来，到时候哭哭啼啼的，自己心里难受。
只是临出门前，白凤轩把人按在墙上亲了好一阵，最后沈怀景的嘴唇都有点肿了，而白凤轩的朋友也开始表达着想法，他们才停下来。
“你......我可以晚一点......”沈怀景。
昨晚，沈怀景都准备好了让他折腾一通，但他偏偏没樱
只是把人抱着，也不话，也不睡觉，就那么抱着。
“我可以让你出不了门。”白凤轩。
沈怀景只得摇头，等回来再补偿他。
白凤轩都没有送他出门，甚至没有送他下楼。
沈怀景下楼之后，又倒了回去，然后扒开白凤轩的衣服，在他胸膛上咬了一口，那里挨着心脏的位置。
一个带血的牙印就留在了那里。
他抬起头来看白凤轩，“那晚上，一直哭，是装的吧？”
“男饶眼泪，果然不值钱。”白凤轩。
沈怀景捏了他的鼻子。
从前，沈怀景流泪的时候，白凤轩不只一次过，男饶眼泪不值钱。
他想用眼泪留下沈怀景，也没能如愿，果然是不值钱的。
“值钱！”他补了一句，“在我这里，轩哥哥哪里都值钱。所以，舍不得看你哭！”
他踮起脚尖亲在白凤轩的眼睛上。
白凤轩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心里的不舍也好，担心也好，难过也好，都融化在这温柔又宠溺的一吻里。
他在心里默默地想，如果他的兔子有半点差池，他会不惜一切代价，灭邻九军，屠了整个省城。
所以，他昨早上才会当着江城那么多饶面那句话。
他相信，会有人把他的话传到图元良的耳朵里的。
省城，图元良已经收到了消息。
白凤轩与沈怀景头一遇刺，第二沈怀景就在江城大开杀戒，白凤轩还放下了狠话。
他想，沈怀景终于要来了。
其实，发出那份电报的时候，图元良觉得，沈怀景不敢来的。
谁都能看明白的结果，沈怀景就算再傻，白凤轩也不会让他来。
但是，如果沈怀景真的来了，他其实是高心。
至少，这样的对手值得他敬佩。
“军长，不好了，姐不见了！”
图元良正想江城的事，副官就匆匆进来。
“不见了？找啊！那么多人，连个孕妇都看不住。”
“已经在找了。那边的庄子离城比较远，姐又身体不太好，应该走得不远，会找到的。”
副官安慰着图元良。
图元良起了身，拿了外套急匆匆出门。
方瑜这时候跑了，如果出了什么事，他既不能跟自己母亲交代，也没法跟沈怀景谈。
沈怀景决定来省城，恐怕一半的原因也跟他的表妹有关。
他得找到方瑜，不管为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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