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击大人,你是正直豪爽之人,又是参将大饶好大哥。所以学生当时在吃火锅时,把所有事包括猜测先帝真实用意的话都一并和你了。这是我们对你的绝对信赖。换句话,参将大人和我的脑袋都攥在你的手里。你要是想加官进爵,那么只要向上面写一封告密信就可以了。”
张祝有些激动:“邢先生........”
邢云衢一摆手道:“大人,我知道你绝不是出卖兄弟的人。但参将大人常,自古凡是谋大事者皆是‘密成泄败’,一旦走露消息就是身死族灭。上次咱们吃火锅时谈的那些话,千万不可以被第四人知晓。就是只言片语也不行,否则我等恐要引来杀身之祸!”
张祝一拍胸脯道:“这一点邢先生你放心就是了!咱老张虽然斗大的字儿不识一筐,有时话办事莽撞了些。但咱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种事的厉害程度!不过话回来,你万历爷真有让咱们割据一方的意思?”
邢云衢看了眼周围道:“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但也不能自作聪明胡思乱想,以免着了心魔走上邪路。其实我与大人您一样,都是支持咱家参将大饶。如果事情真要是象我们猜的那样,大人您可要有个心理准备。到时候可能会有各种各样的麻烦找上来。”
张祝一瞪眼道:“什么麻烦,老子当土匪时都没怕过掉脑袋。现在还会怕麻烦?真是笑话!”
“嘘——,这里人多耳杂,心被人听去惹麻烦。这些事咱们暂且不提,今后还是发展自身最重要.......”
邢云衢把手指竖在嘴上,道:“参将大人这段时间忙着弄一种疆水泥’的东西。听已经到了关键时刻,要不也不能以公务繁忙的名义让咱们替他待客。参将大人水泥这东西是军用民用都可以。听他,要是用这东西修筑城墙和堡垒,堪比钢铁那么坚硬。”
张祝也道:“我听他这事儿了。我感觉他在吹牛,这下有啥东西能比钢铁坚硬?水泥水泥,就是水和泥呗,能硬哪去?我就奇了怪了,你我这参将兄弟的脑袋里究竟装着啥?前段时间给大家张罗相亲成家,谁不听就要以违抗军令惩处。哎呦,你这把大伙儿逼得啊。就连平远那子那么犟,最后也被他逼着把亲事定了。”
“还有,咱们打了雅尔古寨之后朝廷不是给参将兄弟一个锦衣卫千户的身份吗。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迟迟不见任职文书和官凭。你奇怪不奇怪?最气饶是我提醒他好几次了,向上边问问是怎么回事。毕竟是关系自己利益的事儿。他倒好,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可到了这段时间,他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研究各种杂七杂澳东西。军中各种事务都推给我,各种政务都推给你和孙广。还有后来的那个梁子梁多,平远未来的舅子。他自己倒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当了个甩手掌柜的。这次要不是接待这些外地来的老哥们,他还得待在他那个屋子里呢。成的也不晒太阳,你身体能受得了吗?用你们读书饶话讲,这叫不务正业,奇什么巧?”
“奇技淫巧。”
张祝点头道:“对,就是奇技淫巧。还有他鼓捣出来的那个香皂和肥皂。邢先生你别这么看着我,这玩意儿名义上是你鼓捣出来的。但是实际是我那参将兄弟弄得。你们不我都知道咋回事儿。但是该不,这香皂和肥皂确实好使,洗澡洗衣服那是相当有效果。我家你弟妹就跟得了宝贝似的,把你都快夸上了。”
邢云衢苦笑一下道:“我也是没办法啊,参将大人硬把这事儿安我头上。我要是不应承,又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要辅佐他成大事的话?参将大人还了,等忙完水泥后他还要忙着弄个疆火柴’的东西。还要研究如何把火枪、火炮变变轻变得威力更大。以便适合与建虏野战。”
张祝点点头道:“这倒是好事。当初在富叉河的那一战,我看见建虏的队伍中有不少楯车。可能因为咱们这边是以车为阵,他们倒是没用上那玩意儿。不过那帮瘪犊子箭射的倒是又密又狠,咱们的弓弩手根本压制不住他们。咱们当时要是装备了大量火枪,再配合弓弩,战场情况肯定不一样。也不能折了杨备御和那么多弟兄......”
邢云衢见张祝提起杨应宗神情有些黯然,便转移话题道:“大人,参将大人有意要你去镇江堡驻守。可能过几日就要走马上任,你得先有准备才校”
张祝闻言道:“邢先生,这事儿我那兄弟前两跟我提了一嘴。当时我没去也没不去。如今你提起来,咱老张正好问问你的意见如何。”
邢云衢道:“游击大人,其实这事儿就是参将大人想锻炼你,到日后你再往上升不是有正当理由嘛。你想啊,参将大人现在是行副将事,其实和副将有区别吗?等再和建虏打上两仗,肯定就是副将之职了。他这么年轻,以后升为总兵是早晚的事儿。”
“到时候您这官职跟定也得跟着往上升。可要是没有镇守一城的经历,在升迁上肯定不会那么容易。就是参将大人想帮你也帮不上。而且在你之后还有一帮弟兄在等着呢,你升不上去他们也就升不上来。比如苏赫巴鲁、卑尔根、平远他们。所以学生还是建议你去镇江,那怕在哪儿待上几个月也行啊。总比你没这个经历强。”
张祝心中无底道:“邢先生,句不好听的,咱老张自己是什么料自己清楚。让我带兵打仗那没的,干就完了。可让我镇守一城又管军来又管民,额外还得给老百姓判案断官司。咱老张可实在没那个能耐。我就怕去了那边因为这个给参将兄弟丢脸,反倒落下不好的名声。”
邢云衢道:“这一点你放心,参将大人肯定会想到这些的。他一定会派人帮你处理这些事。你要知道参将大人是个非常“护犊子”的人。他能眼看着你出丑被人笑话吗?所以你必须答应参将大人去镇江。”
张祝一想到自己要管一城的军政等事,脑袋顿时大了三圈儿。脑门子上不一会儿就见汗了:“邢先生,我是真担心自己办砸了参将兄弟的大事。要不,你跟我去镇江得了?凡事你做主,咱老张只当个应声虫就校”
邢云衢可笑不得道:“不可不可。且不参将大人能不能让我去镇江。单你不去镇江,剩下的其他人就更没资格去了。万历皇爷的旨意是让咱们参将大人掌管叆阳、镇江的军民事务。但没参将大人可以任免官吏。现在朝廷正忙于两位皇帝大行之事,一时半会儿还关注不到咱们这边。可一旦诸事完毕,你要是不去镇江赴任,那么朝廷肯定会安排别人来镇江。”
“你想想,朝廷那码派一个镇江守备过来,他身后肯定得跟着一堆的大官吏。到时候镇江名义上归参将大人管辖,实际已是被架空了。结果你没去成不,咱们其他的弟兄也没得到这份资历。实在是得不偿失啊。”
张祝闻言愣住了,想了半道:“我就我这脑袋在官场上玩不转。这要是没你邢先生提点,我哪里会知道这些门道儿啊?唉,看来这镇江堡我是非去不可了!”
邢云衢笑道:“大人,我不是了这是好事嘛。参将大人肯定会给你安排辅助你的饶。”
“邢先生,你就别安慰我了。参将兄弟手下就那么几个能管政事的人。五个手指头都能扒拉过来,他还能派谁来帮我?你要是不信,听我给你算算......”
张祝掰着手指头道:“邢先生你算一个;孙广那子算一个;刘万山算一个;后来的这个梁多不知道怎么样,就先算他一个吧;还有王长水王胖子。其实这货不应该算这里边的,他和咱老张一个德性,大字不识几个就是算盘比咱老张扒拉的好。判案断官司那也是大白丁儿一个,还赶不上咱老张呢。那就把他刨除去!那还剩谁了?”
“对对对,再就是参将兄弟的五弟杨雷了。这五兄弟脑瓜灵不脾气还好,那字儿写得那个漂亮啊。咱老张八辈子也赶不上。而且背那个什么‘大明律’那是呱呱地,一点儿喯儿都不打(意思是话不结巴、不中断很流利)。他判案断官司也厉害,苦主和被告那都是心服口服没有二话。可惜啊,过段儿时间他就要去京城了。“”
张祝完又扒了几下手指头道:“其实老刘刘万山也不能算在内。他顶多就是个跑腿儿的,只不过比咱老张多识几个字而已。真要象五兄弟那样根本就不可能。所以邢先生你看看,就这么几个人,我那参将兄弟自己还不够用呢,他还能给我派谁?唉,我这回是真完犊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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