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翠儿两眼放光，忙不迭的点头。
两个人分工合作。
很快就准备好了。
叶川在雪地上轻轻一挖，獾子洞的前门露了出来。
就在斜坡上，一块大青板下。
洞口有瓦罐那么大，里边黑洞洞的，深不见底。
叶川把柏树枝儿，干柴火依次塞了进去，用手压紧实。
侧门也如法炮制。
叶川掏出大麻包，按到了后门口上。
“嫂子，你在这儿守着。”
叶川麻溜的点了火。
火势起来了。
黑烟顺着洞口钻了进去。
叶川双手握着木棒，耳朵贴在雪地上，紧紧盯着麻包。
“蹭！”
“蹭！”
“蹭！”
急促的动物脚步声从洞里传出来。
“咯咯！”尖利的叫声响起。
一只獾子一头撞进了麻包里，在里边横冲直撞。
江翠儿吓得哎哟一声，手里的麻包差一点脱手。
“砰！”
叶川一棒打了下去，麻包里没有动静了。
两人正开心呢。
“嗖！”
一道灰色残影闪过，向着远处跑去。
叶川应声而动，追着灰影往山坡上跑去。
獾子灰色的皮毛在阳光下油光水滑，撞着灌木丛中跑得飞快。
叶川举着棒子紧随其后。
它跑。
他追。
左冲右突，紧咬不放。
一人一獾展开了角力赛。
灌木丛上的积雪四处飞溅。
雪地上踩出了片片脚印。
谁都不肯屈服。
一刻钟后，獾子的速度慢了一点点。
“砰！”一声响。
獾子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不动了。
叶川收了棒子，拖着獾子赶回了洞口那里。
江翠儿还在那张望呢。
“嫂子！”
“快支好麻包！”
叶川话音刚落，又一只獾子冲了出来。
它粗壮的短腿一蹬，跳进了麻包里。
叶川都看呆了。
这只可能是被熏傻了。
叶川立刻把麻包按了回去，紧紧地贴着洞口。
很快，又跑出来了三只獾子。
在麻包里挣扎着，左冲右突。
叶川扎紧了麻包口，看着江翠儿傻笑起来。
这得多少肉啊。
还有那光滑的皮毛。
帽子，围巾，大衣，褥子，都在向他招手。
【叮】
【恭喜宿主收获大獾2只，中獾2只，獾2只，共获得财富点x7】
江翠儿高忻来回转圈。
“川，这么多獾！”
“发财了，发财了！这么多獾，咱们多久才能吃得完？”
叶川的心情就更好了。
两人把麻包拖到了水边。
叶川解开麻包，肥嘟嘟的獾一个个滚落出来。
它们长长的嘴巴，头顶三条竖纹，皮毛泛着油光。
叶川用刀在獾子肚皮上一划。
一拉。
一拽。
一张漂亮的獾皮就剥了下来。
江翠儿看呆了。
“川，这毛好软，能给你做一件大衣了。你剥得真好，整整一大张，一点坏的都没有，太厉害了。”
叶川挑眉：
“嫂子，你会做皮草？”
得到江翠儿的肯定，叶川手下加快了速度，很快处理好了獾。
他支起两个架子，把剥好皮的两只獾串上，点燃了柏树枝儿。
树枝噼啪作响，火烧得很旺，火苗舔舐着嫩滑的獾肉。
肉渐渐发黄。
肥嫩的獾肉滋滋冒油，奇异的肉香味直往鼻子里钻。
江翠儿紧紧盯着獾肉，咽了咽口水。
“川。”
“咱会不会太破家了？你看，那是油哎，油，都滴到地上了。”
“这些油都够咱家炒三菜了。”
叶川搓了搓手。
拿起木棍给獾肉翻了个面儿，把粗盐和辣椒洒了上去。
獾油滴落在柏树枝儿上，火烧得更旺了。
空气中全是浓郁的香味儿，两人都不话了，紧紧盯着架子上的烤肉。
终于，獾肉烤好了。
叶川递给江翠儿一只，自己一只。
两人抱着就浚
獾肉外焦里嫩，入口即化。
两人吃得满嘴流油，连话都来不及。空气中只剩下吞咽的呜呜声。
“川兄弟！”
“川兄弟！”
远处传来大声呼喊，两个人快速走了过来。
叶川眉毛一拧。
何大狗他们来做什么？看他们套近乎的样子，是来情的？
“嫂子，快把獾子肉藏起来，别被人瞧见了。”
这年月大家日子都难过。
三叔家那样算富裕的，家里有余粮，但也只有红薯黑豆什么的。
光景差的人家每一顿饭，饿得走路腿都打飘，眼睛冒绿光，看见人都想上去啃两口。
更别胖得流油的獾子肉了。
这四只獾差不多快八十斤了，被人发现就糟了。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何大狗、何三狗走得飞快。叶川两人刚把獾子肉埋进雪里，他们就到了跟前。
叶川坐着没动。
开口就沉了脸。
“你们来干什么？钱凑齐了？”
江翠儿愣了，这子还会变脸呀。
好像刚刚那个满脸是油，眯着眼笑得花一样的人，不是他一样。
何大狗的笑僵在脸上，眼中闪过一丝戾气。
何三狗的眼睛死死粘在烤獾子上，咽了口吐沫，刚喝的菜粥一点也不香了。
“川兄弟，你们吃的什么？这么香？”
叶川咬了一口獾子腿：
“没什么。”
“刚在山上捡了两只兔子，树上撞死的，我们就烤烤吃了。”
兔子？
撞死的？
糊弄鬼呢？
何三狗可不信。
他抿了抿嘴，又咽了咽口水。
看着叶川大口咀嚼。
他抽了抽鼻子。
嗯，放了辣椒和粗盐，应该再放点花椒孜然，他家里就樱
好想尝尝咸淡啊。
没肉，嗦嗦骨头也行啊。
何大狗咳了一声，抿了抿唇，扯住了何三狗。
“川兄弟，昨的事是二狗不对，我给你赔不是了。”
“你看二狗关一夜了，也受到教训了。
咱们可是一个村的，二狗进去给会咱村抹黑，流动红旗可就没了。没了流动红旗，救济粮名额就悬了。咱村这么多人，都等着救济粮下锅呢。”
“要不你找三叔，把二狗放了？”
叶川又咬了一口肉，用嘴扯下獾子腿，慢条斯理嚼了起来。
搁这道德绑架呢？
何二狗去他家耍流氓，三叔要把他送进所里去，合着成了他的错？
村里人要记恨，就记恨他叶川？
“何大狗，流动红旗没了，是因为何二狗抢劫，被送进了派出所。我和嫂子是受害者，如果救济粮没了，也是他何二狗害的。”
“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何大狗的脸彻底阴了。
谁这子是傻子的？
他比猴儿还精呢。
“子，大家一个村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长日久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叶川笑了。
随即呵呵大笑起来。
笑得何三狗的心跟着一颤一颤的。
嘴里的肉怎么还不掉下来？
掉下来。
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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