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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靳陌并没有开玩笑，他这句话的神情也特别认真。
可惜，秦兮并不想理会他。
秦兮唇瓣微掀，漫不经心道：“封靳陌，跟你在一起，对我来，就是最大的报应。”
封靳陌噎住，一时哑然，不知道该开口什么了。
最后只是苦涩的笑了一声，“行吧。”
随后，四周又恢复了安静诡谲的气氛。
封靳陌和秦兮谁也没有再开口一句话。
……
陆招娣回到自己居住的公寓。
进房间后，看见痕妄面色阴沉的坐在沙发上。
他情绪，似乎不太好的样子？
陆招娣有几分懵和木讷。
很少见到痕妄这副样子，他这是怎么了？
陆招娣迈开步子，走到了痕妄的面前，“你怎么了？”
她语调柔和的开口道。
痕妄抬眸，看向陆招娣。
痕妄的眼睛里都是红血丝，好像被谁狠狠伤害了一般。
“为什么不话？”
陆招娣看见痕妄这样子，有点不出的害怕。
尤其是这四周真的过于安静恐怖了。
痕妄敛了敛眸，淡淡地开了口，“你以后不用去北御霆公司了，也不用再继续缠着他了。”
“没必要了。”
从一开始，封殿下就没打算放过她，不管是她勾引到了北御霆也好，还是没勾引到也好，她最终的下场，都是死。
陆招娣指尖微微颤了下，胸口蔓延着不爽和难受。
这一刻，她特别特别的不开心！
她盯着痕妄，开口道：“我知道我已经没办法勾引到北御霆了，可我还是想留在他的身边，只要能看见他就行了。”
痕妄胸膛酸涩，怒不可遏的道：“陆招娣，你能不能清醒一点！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体……”
到一半，痕妄不愿意再下去了。
可陆招娣却已经听见了，她神态严肃且带着惊慌，道：“我身体？我身体怎么了？”
“痕妄，你把话给我清楚！”
话一半什么意思？
痕妄闭了闭眼，看上去有些倦意和无奈。
陆招娣从他的模样，已经能感受到，自己似乎……有什么危险。
陆招娣咬紧了唇瓣，紧紧的盯着痕妄，开口道：“你告诉我啊！”
她总感觉痕妄不对劲，似乎是知道什么事情，不跟自己。
痕妄面对陆招娣的逼问，微微地蹙了蹙眉，呼吸沉了沉后，开口道：“你把人皮面具摘下来吧。”
陆招娣闻言，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为什么？”
她已经习惯了自己这副漂亮的样子，不想再变回曾经了。
虽然曾经也不丑，可是跟现在比起来，还是差了很大一截的。
“人皮面具有毒，戴上去之后，毒素侵入皮肤，会加速你的死亡。”
痕妄艰涩的出了这句话。
他垂眸，继续道：“虽然即便是你现在摘下来，也无法挽救你的性命，可至少能缓解你的死亡速度。”
陆招娣感觉到头顶一阵晴霹雳。
差点没站稳。
随后，她呆呆的坐在了沙发上，去仔细的回顾痕妄方才过的话，顿时，胸口难受的窒息。
她连呼吸都无法呼吸过来了。
陆招娣看向痕妄，始终不太相信，“你在骗我对吗？”
“我没骗你，我也是才知道这件事。”
到这儿时，痕妄也很难受。
如果一开始他知道那人皮面具戴了会要人命，他还会让陆招娣戴吗？
他仔细的想了想这个问题，他觉得自己大概是不会让她戴的。
毕竟从一开始他就不想要她的命，到了后期，他更是想保护她，可他始终只是封殿下的一个手下，封殿下要做什么，他一点办法都没樱
陆招娣伸出手，轻轻地拉了拉痕妄，道：“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救我？”
痕妄摇了摇头，给出的回答是，“没办法。”
封殿下既然执意要让陆招娣死，那就证明没有解药，既然没有解药，他自然而然，是没办法救她的。
虽然他也很想救她。
陆招娣声音娇弱，带着哭腔，道：“那难道我就注定要去死吗？”
她拉着痕妄的胳膊，“我不想死，求求你，救救我。”
痕妄眸子黯了黯，面对陆招娣的祈求，他心底更加疼痛。
这么多年，他还从未如此过。
他也几乎很少对人心疼。
陆招娣可以算得上为数不多的人。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看中了这个女人什么，明明她自私自利，坏到了骨子里，可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对她动心。
“我救不了你。”
痕妄出这话的时候，也很伤心，不是他不想救她，是真的救不了，如果能救，他一定不会放任她不管的。
陆招娣有些绝望的咬紧了唇瓣，最后出声道：“那难道我就要去死吗？”
痕妄指尖微微颤抖。
他也不想她死……
但其实死亡对陆招娣来，也是一种解脱，总好过这样提心吊胆的活着。
毕竟现在北御霆已经开始怀疑她的身份了，迟早会查到她的。
万一查到她就是陆招娣，北御霆绝对不可能放过她。
既然如此，还不如安心的离开。
陆招娣不想等死！
她看向痕妄，用楚楚可怜的目光盯着他，眼神里都是可怜。
现在痕妄就是她的希望，她在他的面前，只要表现的凄惨一点，不准他会救自己！
“痕妄，你忍心看着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吗？”
陆招娣着，上前抱紧了痕妄。
痕妄拧了拧眉，想要推开她，却被她抱的更紧。
陆招娣：“痕妄，我舍不得离开你身边……我知道，其实你心里是有我的，对么？”
痕妄眼眸微沉，没话。
是啊，他心里是有她，可他不傻，能分辨的出陆招娣是真情还是假意。
痕妄掀了掀眼皮，淡淡道：“陆招娣，即便是我心里有你，我也没办法救你，真的很抱歉……”
陆招娣抿了抿唇，“我有办法。”
痕妄“嗯？”了一声，“什么？”
“我知道怎么解我的毒……但需要你帮忙。”
痕妄：“怎么帮？”
如果能救她，他自然是愿意的。
可封殿下的毒，哪儿那么好解？
陆招娣从痕妄怀里退了出来，然后开口道：“秦兮不是神医吗？她肯定有办法救我的，你想办法把她抓来救我不就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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