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灵宝境末代至尊哀叹一声。
他闭目，似乎在感受什么，周围地灵气浮动，规则隐隐，有些类似于人晋升至尊的过程。
“上清灵宝境，还是没有诞生至尊。”
“我还是末代至尊。”
灵宝境末代至尊脸上的悲苦之色愈发浓厚，整个人都暗淡了。
“啊这……”
江定有些不好意思。
当年，工星链世界群落的时候，自己似乎答应过对方照拂一二上清灵宝境的传承弟子？
后来……后来当然是没有忘记。
那时候他已经给予了上清灵宝道子一些机缘，最后没有晋升至尊是上清灵宝道子机缘岳不足，死于晋升至尊劫之中，这没有办法。
“前辈勿忧。”
“时光长河涛涛，贵宗传承既然高妙，随着时间的流逝，终究会诞生绝世才，再度晋升至尊。”
江定沉吟片刻，道。
他无法让上清灵宝宗的道子晋升至尊，正如无法让朽木成为美玉，纵使有办法也不愿意付出如此代价，情分没有到这个地步。
不过，若是上清灵宝宗在后续的时光中诞生可堪造就的骄，帮扶一把倒是没问题。
“哪有那么简单。”
“时光长河流逝，的确会诞生奇迹，但也要上清灵宝道统一直存在才行，不定一个浪花打来，宗门道统覆灭都难。”
灵宝境末代叹气。
他沉思片刻。
“大日道友，”
“你可知本宗的名字叫什么？”
灵宝境末代至尊问道。
“上清灵宝境。”
江定不假思索道，没有任何迟疑，这个问题很简单。
“哦？”
“真的吗？要不要再想想？”
灵宝境末代微微一笑。
“不是上清灵宝境？”
江定心中猛然一突，生出一股极其细微的不安。
他面色有些凝重起来，闭目沉思，不得法。
他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
江定立刻展开六道梦境，彻底笼罩这片地，灭法大道规则分支权柄出现在地间，身后更是有无比恐怖的灭法大道虚影浮现，连地大道的目光都注视这里。
灭法大道的虚影，出现在这里！
“你！”
“你不是……不是至尊……
”
灵宝境末代至尊眼睛一突，语气结结巴巴起来，像是看到了鬼一样。
这是什么？
眼花了吗？
这是灭法大道规则分支权柄，真正的灭法大道虚影！
这是，这是他娘的真仙子啊！
这狗日的乡下地方，偏僻至极的陨仙界，怎么可能诞生真仙子！
灵宝境末代至尊如遭五雷轰顶，整个人飘飘忽忽，脚步都虚浮了，如在梦中，连至尊的记忆都无法让他维持冷静。
江定没有理会这些细枝末节。
他整个人沉浸在地灭法大道中，让自己的真仙子本质无比贴合灭法大道，不断体悟，不断扫描自己周身的一切，尤其是神魂记忆。
“上清灵宝境叫什么？”
“就叫上清灵宝境啊！”
江定一点点地看过去，看到自己第一次来到陨仙界，第一次接触上清灵宝境的信息，那时候上清灵宝境就叫做上清灵宝境。
然后是不断游历，工星链世界群落的上清灵宝境，直到现在，一直都是上清灵宝境。
没有异常。
一切正常。
“正常……”
江定目光如水，大日仙凡剑魂出窍，彻底与地灭法大道相合，彻底融入其中，默默地体悟。
“上清灵宝境？”
“不！”
“这是灵宝境！”
“它一直叫做灵宝境！”
江定低吼，目光有些悚然了。
这一次，他再次向自己的神魂记忆看去，记忆中的上清灵宝境再度变成了真实的灵宝境，但一不注意，又会变成上清灵宝境，附骨之疽一般，连真仙子的超脱本质都无法豁免，恐怖至极。
江定深吸一口气，心中起伏不定。
他知道，自己触碰到了一个非常恐怖的东西，宇宙本质级别的东西。
许久，许久。
等到心中冷静下来，江定起身，朝灵宝境末代至尊躬身一礼，恭敬道：“还请前辈为子解惑！”
“不敢！”
“不敢不敢！”
“能为殿下解惑，是我的荣幸。”
灵宝境末代至尊连忙回礼。
人族真仙子！
这是未来有可能成为人皇的恐怖生灵，人族所有至尊理所应当效忠的对象，哪怕是八劫至尊在此都要俯首称臣，神话中的真龙真凤也必须低下高傲的头颅。
这样的存在，实在是让人无法心生任何抵抗之意。
“殿下，”
“这一切，源自灵宝境传承的源头。”
“灵宝境传承的源头，名为上清灵宝大道！”
灵宝境末代至尊缓缓道。
“上清灵宝大道？”
江定心中咀嚼着这个名字，真仙子的本质下意识感到了不详，仿佛靠近了灾难。
“上清灵宝大道，”
“这是极其久远，久远到文字、传尝记忆、道都无法记录的久远时代中存在的东西，那个时候，上清灵宝大道是整个无尽宇宙星空最强大道之一，是最强的……仙？尊？我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
“我只知道，上清灵宝大道在过去无比强大。”
灵宝境末代至尊绞尽脑汁地回想，停顿了好久，才道：“但是，在某一个时期，一位无法形容的恐怖强者出现了，他屠戮了上清灵宝大道等一批至强的生灵，覆灭了上清灵宝道统，让地都忘却了上清灵宝大道。”
“这不是那位无法形容的恐怖强者故意为之，没有人会对手下败将如此郑重。”
“只是他的存在，他攻击余波彻底覆灭了上清灵宝大道，让这地中，连上清灵宝的名都不复存在了。”
“时光荏苒。”
“那位无法形容的恐怖强者应该远去了吧？”
“不如此根本不通。”
“反正经过不知多久，不知多少次宇宙轮回，上清灵宝的道又开始复苏，因为仙是不死的，灵宝境就是本宗先让到上清灵宝大道的启示，从而晋升至尊的。”
末代灵宝境至尊将自己知晓的全盘托出。
“前辈是，那位恐怖存在消失很久后，上清灵宝大道开始复苏，以后将会昌盛，对吗？”
江定想了想，道。
“不知道，殿下。”
“这样的存在，已经超出我们观测的极限了。”
灵宝境末代至尊摇了摇头道：“这可能是上清灵宝大道即将彻底崩溃的一朵浪花，也可能崩溃的过程，凡人根本无法看清这样的东西……反正，在我们看来，这个时代上清灵宝大道应该会出现一定的兴盛。”
“因为，这一朵时光的浪花，就是我们的整个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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