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学校本来没有mbA的项目，为了混水挣钱，也蹭着加入到这个市场。可以想学mbA的人在增加，同时提供mbA项目的学校也在增加。
只不过咱们学校比较特殊。mbA项目成立也蛮久的，但往上打不过那些老牌的顶级学校，比如华清大学或者燕京大学，往下打不过那些价格便宜课时灵活的野鸡mbA项目，平级还有个资金雄厚的帝都航空学院时常来捣乱。所以……”龙飞没有继续往下，显然是觉得太长他饶威风，灭自己的志气。
“明白，总之就是武大郎攀杠子——上下够不着。”肖空总结道。
“总之你后去看了mbA联展，就全都明白了。”龙飞道。“两的mbA招生联展是帝都最集中的mbA项目展示，几乎所有有mbA项目的高校都来参加。
到时候一次展会上就能看到几乎所有mbA学位教育的学校展示，备考的学生也愿意来看看，选择一间性价比最高的学校。
不止是帝都的学生，帝都周边一些城市，甚至其他一些城市有意报考帝都mbA项目的学生也会参加这次展会。”
为了能够争取到最多的曝光位置，周文特意争取了入口处正对的位置。参观者一进门就能够看到大大的“帝都自然科学院欢迎你”字样。
而帝都航空学院的展位则还要往里走，在距离自然科学院不远地方的一个不起眼的拐角里。
“帝都自然科学院也有mbA项目？”这是周文最经常听到的问题。
“你们不是理工科院校么？为什么也有管理类的学位项目？”这是周文解释得最多的问题。
“请问，帝都航空学院的展位在哪里？”这是最让周文气炸肺的问题。
周六下午，肖空以备考学生的身份认认真真地走遍了展会上每个学校的展位，拿到了几乎每个学校的招生宣传资料。
当肖空回到展位的时候，发现周文正在兀自生气，大口大口地喝着杯子里的茶水，旁边跟随他的龙飞则大气也不敢出。
肖空用眼神询问龙飞发生了什么事，龙飞抬了抬下巴，指指入口处，意思是出去。
“什么情况？我去搜集资料的时候周主任不是还好好的？”肖空和龙飞一前一后走出展厅，来到外面。
“别提了，你刚走没多一会儿，帝都航空大学管mbA招生的刘宇就来了，指挥着手下的马仔搬资料。
你搬资料就搬资料吧，还什么羡慕咱们，每次不用印那么多资料，印一次能用好长时间，省钱等等。这事儿搁你你能不气么？”
“刘宇和周主任有什么过节？非要挤兑周主任？”肖空好奇地问。
“嗐，我听有人八卦，这刘宇和咱们周主任原来都是华清大学毕业的同学，俩人还曾经一起追过当时的班花。最后周主任拿下了班花。刘宇一气之下毕业就去了刚刚成立的航空学院。周主任就来了自然科学院。
俩人明争暗斗了一辈子。现在老了老了，又先后成了各自学校的mbA项目主任。所以……不过这些都只是些八卦，你可别当真，更别跟主任核实啊。”
“哈哈，不会的不会的，我还没傻到那个份上。不过周主任和刘宇之间这纠葛，也挺有意思。”肖空感慨。
周日下午，展会接近尾声，来参观的人已经明显稀少了许多。有些名气比较大的学校已经开始收拾资料准备撤展。
“收吧。”周文看着往外走的人群，告诉肖空和龙飞。
肖空注意到，来的时候拉了多少包资料，回去的时候几乎还是那么多资料——基本没有发出去。
“周主任，这两我分析了一下咱们的招生资料和其他学校的资料，”回学校的车上，肖空主动提起了招生的话题。“有几个点是咱们宣传中的短板。
第一，咱们的材料里讲了很多学校的历史，但实际上这些都和mbA项目，和管理科学联系不大。第二，宣传材料里对mbA的项目介绍过于笼统，没有突出咱们的特点，特别是在管理这个领域的特点；第三，咱们学校的mbA项目定位不够清晰。比如咱们的学生里，哪个行业的人最多？收入水平如何？有哪些着名校友？这些信息在宣传材料里都没有体现。”
周文一边听，一边点头。
确实，肖空的这些点都是他以往不曾考虑到的。
“我花了半多的时间，认真看了几乎每个学校的宣传材料，还在他们的展位上看了宣传视频。”肖空继续。
“我发现，当其他学校在宣传自身在商业领域里的成功时，咱们播放的是学校在战争年代做出的贡献；
当其他学校在宣传活跃于各个行业的校友时，咱们讲的是各个年代的领导同志对学院的关怀；
当其他学校在宣传与海外先进院校合作展开游学、交换交流时，咱们播放的是学院的光荣传统。
以我的观察，那些原本慕学校的名气而来的参观者一看到播放的视频，掉头就走。拉都拉不回来。”
肖空边，边偷眼看周文的反应。
肖空知道，有些领导是“闻过则喜”，而有些领导则是“闻过则怒”。
还好周文是前者。听了肖空的话之后，周文并没有生气，反而认真思考起来。
“目前我能提出来的几个问题就是这些。但总地来，要想招到足够的生源，系里的态度要变一变。现在的角度，还是招本科生的角度，不适用于招mbA的学生。至于怎么解决，可能还得需要几时间，我需要对学校有更深入的了解才校”车进学校，肖空总结道。
“不用再过几，就是今吧。”周文的脸上泛起兴奋的红光，“一会儿咱们把剩下的资料放到系里，然后一起去燕园餐厅吃个饭，好好规划一下接下来的事情怎么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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