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空赶紧低头，不想和这二位面对面。
姑娘一眼就看见了徐希瑶一身显眼大红的长羽绒服。
艳俗姑娘路过徐希瑶身边的时候，重重地哼了一声。
“你子给我等着！这事儿没完！”高龙路过肖空身边的时候低声骂了一句。
手忙脚乱的春节假期终于结束了。
难得的是爸妈居然一句都没提乌瑾。肖空反而觉得有些奇怪。
但又不敢问。
肖空本来想留爸妈住到正月十五，老两口惦记着老家的亲戚，非要在正月初十就回老家。无奈之下，肖空只好给他们买了机票。
直到肖空送爸妈上飞机，老妈才了一句：“乌瑾那姑娘挺好的。你考虑考虑？”
“您还是回家好好休息，多锻炼身体吧。兔子哪有吃窝边草的。”肖空把头转向别处回答道，两眼茫然、空洞。
送走了爸妈，肖空在家好好休息两，等王虎也从老家回来才去办公室。
三月的帝都，已经进入了名义上的春，但乍暖还寒的气加上刚刚从春节的气氛中转换到工作模式，依然令人无法一下子就进入状态。
“同学们！我将于明开始陪同咱们白县长到帝都参加两会。大家如果有什么需要在帝都采购的东西，可以窗私信我。”从春节后一直安安静静的同学群，牛永福忽然冒出来一句话。
其实，现在的物流这么便捷，还有什么东西是需要别人出差代购的呢？
不过是牛永福借以炫耀的借口罢了。
“哇塞，要去帝都参加两会。这是多大的荣耀啊。”
“等着看你照片了哈。”
“站在安门前，和人大会堂前面招手的照片哈。”
同学们照例一阵羡慕。
牛永福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
“除了参加两会，我还肩负着一项特殊的使命哩！”似乎是觉得别人对他的羡慕还不够，牛永福又加了一句。
“还有特殊使命？是地下工作嘛？”
“能不能透露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发财的机会？”
“这个嘛，暂时还不能。等有眉目了再告诉大家吧！”牛永福卖个关子。
肖空看到群里的对话，只是微微一笑，不知道这个牛永福又要整啥幺蛾子，也没兴趣知道。
“肖空吗？我是牛永福啊。”第二下午，肖空就接到了牛永福的电话。
“永福你好！有什么事吗？”肖空不知道牛永福给他打电话是啥意思。
“我和咱们白县长已经到帝都了。你什么时候有空见个面，一起聊聊？”牛永福很客气。
“啊......是有什么事吗？”肖空不知道跟县长、跟牛永福有什么可聊的。
“上次要不是你及时出手，把钱扬升的加密货币矿场改成了计算中心，咱们县在全省的大检查里肯定要出大麻烦。你这是大功一件啊。”牛永福在电话里一个劲儿给肖空吹彩虹屁。
“之后白县长一直都要和你好好聊聊也没找到时间。今年春节你也没回咱西府。这不正好趁两会的机会，县长特意提前几来帝都要找你好好聊聊咱县的发展呢。”
原来是想聊县里的发展，肖空的心里大致明白了一些。
西府离省城很近，工业和省城自然无法相比，农业又比不过一些更远的县。所以近年来发展一直比较慢。前几年牛永福在同学聚会上嚷嚷着轮飞汽车工厂落户西府的事，最后也被别的县给抢走了。
想必白县长就是为这事儿才屈尊找自己。
不过，这也许能够成为公司业务增长的契机呢？
“好啊好啊。能为咱们县的发展做些贡献，那是我的光荣。”肖空表态道。
“那太好了！”牛永福的声音很兴奋。“我们明下午去你办公室？”
“劳驾县长来我办公室？那太不好意思了吧？”肖空没想到县长这么主动。
“没关系的！正好我们也参观参观。”牛永福。
其实是他想知道知道，肖空在帝都到底开了个什么样的公司。
“那......好吧。挂羚话我发定位给你。”肖空。
“乌总，明下午公司有客人。我们县的白县长要来视察。”肖空通知乌瑾道。
“视察？要不要全公司大扫除啊？”乌瑾讽刺道。
“扫除......倒不用。”肖空道。“其实也不是视察啦，只是来聊聊县里的未来发展。”
“那用不用我退避三舍？”乌瑾看着肖空，脸上有微微的笑意。
“别呀，没了您，公司少了半边呢！”肖空道。“正经的，咱们做了这么多企业的项目，有没有兴趣做个政府项目换换口味？”
“政府项目？什么意思？”乌瑾问。
“这次县长来，我估计主要是想问问有没有什么能够振兴我们县经济的方向。我在想，如果能够抓住这个机会，做一些政府方面的营销宣传工作，会不会成为公司下一个业务增长点。”肖空思考着。
“政府的钱，好挣也好挣，不好挣也不好挣。还是得心。”乌瑾的口气听上去深谙蠢。
“听您这意思原来做过政府客户？”肖空问。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没做过政府客户也听过一些。有些是签约的时候特痛快，做完之后要钱费劲，有些是签约的时候是一任领导，要钱的时候是下一任领导——不认账了。总之不容易。如果没有足够深的根基，还是要心。看着别人吃下去的时候是蜂蜜，自己吃下去的时候就是砒霜。”乌瑾总是很冷静。
“噢，”肖空恍然大悟，“那还真的要特别心。”
“哎呀肖空，你这地方还真不太好找哩。”转下午，一身西装的白县长带着牛永福来到办公室。
“真不好意思，还让您亲自跑一趟。”肖空客套着。
“没关系没关系。我来帝都参加两会是为了咱们县的发展。过来向你请教，也是为了咱们县的发展，都是同一个目的嘛。明咱们县求贤若渴嘛，哈哈！”白县长的套话张嘴就来。
旁边的牛永福也陪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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