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看打死你。”她现在讲话还是比较狂。
蔚云戟忙接口：“好看。”
“……”得到了他的认可，似乎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开心，甚至另一个想法浮现在心头，“敷衍。”
“他们两个我带着就行，将军你就带着那个姑娘一同前去，好好培养培养感情。”
“姑娘？”他疑惑，“什么姑娘？”
“你不是找到那个姑娘，去了一趟南下把她带回来么？家伙我带着，就不会打扰到你们了。”她左右张望了一下问，“要出发了，怎么不见人？”
“没有其他人。”他话语速有点快，似乎有些紧张，“你怎知那个南下的姑娘？”
“搬过来那日，施公子还清醒的时候，他主动提供线索，我去找你你没在，还误听到了报告！后来让陆鹤请了裘将军过来。”
“所以阿悦才会着手去查这件事情！”
悦宁溪点头：“嗯！差点连命都没了。”
想到那些深入见骨的伤口，悦宁溪也有些后怕，还好裘承悦的身体强壮撑得住，要换个人估计早翘辫子。
“我不是去南下了。”蔚云戟冲着悦宁溪解释，“边域起了乱事，本以为是民变却发现其中有蹊跷，皇上根基尚浅，能用的人少之又少，所以……”
“我明白。”朝中没有可用之人，他是皇上的心腹，自然很多事情都要落在他的头上。
“皇上传召紧急入宫，没来得及和你一声。”他顿了顿，“日后出去，我定会与你。”
“不用跟我。”悦宁溪低头嘟囔，“省得别人以为我在你这住了一段时间，还做起了你的主。”
这话的，他倒希望是可以。
*
两个孩子在前面打闹，两个大人在后面走。
街市上各式各样的花灯，看得人眼花缭乱，各家姑娘都成群结队的嬉笑，夫妻带着孩来观灯，老人携着老伴或者孙子，一同流连在人群中，每个人脸上洋溢的都是笑意盈盈。
延河岸边聚集不少精致梳妆打扮，手捧许愿花灯的姑娘们。
唯独有些忧神的两人，和这个洋溢着暖意幸福的景象，有些格格不入。
“从边域回来路上，我确实去了一趟南下。”想了想他还是想告知悦宁溪，“那个姑娘不是她。”
悦宁溪没想到他会跟自己这个，愣了一下又不知道怎么安慰，最后蹦出了两个字：“节哀。”
“额，不是。”她解释，“我是，只要人活着就能找到……额，不是，我是这次没找到没关系，还有下次再找……我……”
无奈叹气：“我放弃解释。”越解释越糟糕，她真的不会安慰人，还是闭嘴的好。
蔚云戟并没有怪罪她，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指着前面不远处的港口：“船就在前面的港口，我想，你会喜欢的。”
“船？”悦宁溪抬头望去，确实前面的停了连排的船！
确确实实是船，不是舟是船。
船身不大，但是在这比较狭的河里头，算是庞大的规模了。
在前面跑了一阵付子砚绕了回来，跑的有些急，到两人跟前停下气喘吁吁，那双有神的灵气双目，充满了焦急：“蔚叔叔，大事不好了，我看到了……”
付子砚的话顿住，眼睛看向悦宁溪欲言又止。
悦宁溪会意：“那我带糯糯先过去，你们聊。”
他们的船不难找，船头檐上灯笼上写了一个‘蔚’字，很好认。
悦糯糯已经钻到里面又出来，冲着悦宁溪招手：“娘你快点。”
“来啦！”悦宁溪提不起兴趣，就连迈的脚步也是懒洋洋的。
人还没到，阵阵香味先传来：“嗯？哪来的花香？”好奇心使她加快了脚步，心里做了许些设想。
越到船花香味越浓烈，等上了船钻进船舱中，悦宁溪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船中腾空放榴栏镂空的亭架，亭中摆放了一个矮脚桌，头顶萱花走马灯绘画多种花卉。围着桌子的是四张方形扶手胡椅，桌上瓜果点心一样不少，而周围是梅兰竹菊，还有各样娇艳的鲜花摆放。
鲜花的品类虽然繁多，但是搭配的恰到好处，繁多但不杂乱。
悦宁溪仔细看了看，不是应季的花，就用特殊的手法和绢丝巧手制作，栩栩如生不用手触碰还以为是一朵盛开的妖艳。
走到船舱中间，发现两边都开了窗户，就算坐在里面抬头也能看到两边的热闹。
一路到船尾，都是各种鲜花点缀，身处其中就像进入了仙境。
“嗯~”悦糯糯双手叉腰，点头赞许很认可，“将军叔叔果然没有令我失望，真的找来了好多花。”
看着里面精心布置的一切，悦宁溪忽然泪湿了眼眶。
“你会喜欢的。”脑海里一直盘旋着他那句话，憋着嘴她嘀咕，“喜欢那又怎么样？不如不弄呢。”
悦糯糯沉迷在花海世界里，没有注意到悦宁溪异常的情绪。
跑到船尾处，悦糯糯看着旁边停着的船支，探着头往里面望，最后脸上突变，竟然也不怕摔到水里，手脚并用的爬到旁边船支去了。
忧伤了好一会的悦宁溪回过神，四下看不到悦糯糯的身影，顿时心提了起来：“糯糯。”
“悦糯糯。”她悬着整颗心跑到船尾喊，“糯糯，你在哪？”
“娘~”旁边的船支悦糯糯探出头，冲着她比划，“嘘～声点。”
悦宁溪着急：“你在人家船上干什么？快点过来。”她也真是艺高权大，隔着一段距离居然也敢爬过去，这要是落水里四处是船支，要救都不好救。
“我找到我爹了。”
悦宁溪一愣，登时晴霹雳：“你胡什么？”
“他就在里面。”悦糯糯指着船舱，“我先过去了，娘你等一下过来。”着真的往船舱跑。
“糯糯。”悦宁溪的眼皮疯狂跳动，四处张望急的直跺脚，情况不给她时间有思绪，本能跳过去一个翻身滚在人家的船板上。
船受到剧烈的晃动，把里面的主吓了一跳，目光往船尾扫。
隔着薄弱的竹纱帘，看到里面的人悦宁溪浑身血液停止流动。
猫在船舱旁边手扶着的悦糯糯，似乎没有被刚才的震动所影响，身体稳稳妥妥的一点不晃。
里面的人站起，掀开竹纱帘看到已经呆掉聊悦宁溪。
他皱拧眉：“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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