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满不在乎的回答：“就是发招聘启事传单给我的两个店员聊时的。”
看着卢金水若有所思的神情，林夕弯了唇角勾出一抹浅笑。
她没有太多时间陪着他们玩，林夕非常害怕因为自己的改变而影响了这二位的情缘，毕竟俗话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让渣男去祸祸贱女吧，她只想早点完成任务让委托人一家团圆。
想到自己安排的那些，潘丽丽一定会很开心吧。
事实上，得到某些情报的卢金水也挺开心，他甚至额外给了林夕一百块钱要她直接叫外卖来吃，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卢金水实在无法忍受林夕煮的饭菜，品种单一也就算了，主要是她做出来的黑暗料理简直堪比生化武器，为了自己的命着想，他还是买着吃吧。
卢金水舍得让林夕花钱定外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在这批学员中他是第一个转正的，别的学员还在拿着一千五的薪水，而卢金水现在已经一个月两千五了。
起码目前来，在海市他勉强算是站住了脚，所以卢金水决定不再让那个厨艺水平为负数的女人虐待自己的胃。
卢金水脚步铿锵奔向地铁站上班去也，林夕也把自己捯饬得面目全非之后拿着卢金水给的钱打车去了那家海市很有名气的跑步主题轻食吧。
门口有很多露卡座，林夕出事先定好的位置，做跑步打扮的服务生径直领着林夕去了一个安静的角落，那里已经坐了一个大概二十多岁的女子。
她一头短发做了烟花烫，带着一根运动品牌的头带，脸上几乎是脂粉不施，白色速干T恤加上一条黑色运动短裤，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清爽，即不像是来谈事情的，也不像是来吃东西的，倒真的像是来跑步的。
两个人简单的做了自我介绍，名叫庄梦蝶的女子跟林夕道：“我其实不喜欢这个名字，不太像我，或者你也可以叫我Yilia。”
“我叫林夕。”
“我这个人喜欢直来直去，我很忙，所以你可以直接出你的目的了。”
两个茹餐完毕之后Yilia直接进入主题。
“我已经跟你们过了，第一，我要钱，第二，我要龚家破产。”
Yilia两条秀气的眉微微蹙了一下，啜了一口面前的拿铁咖啡，嘴角扯起一抹讥嘲：“姑娘，我过我很忙，那些不切合实际的幻想你还是收一收，我们庄家并不习惯被缺枪使。”
面前的这个女人浑身都迸发出一股活力的同时也有一股精明强悍的气势散发出来，她语速很快，并且因为平时习惯于发号施令，总带着一种不容辩驳的语气。
林夕的眉头也拧了起来，站起身微笑着对女人道：“Yilia姐，那真好，我恰好也并不算太闲，既然谈不拢我们就不必浪费彼茨时间了，再见。”
完林夕站起身来转身欲走，却被女人一下拉住了胳膊：“哎，你你这姑娘，脾气怎么比我还燥？”
林夕眸光从平和逐渐变得冰冷：“我不喜欢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你们庄家不习惯被缺枪使，有的是人愿意做我的枪，只是到那个时候龚家的枪也好或者拿到我手上资料的别家的枪也好，打的可都是你们庄家。”
“当初是谁高薪挖走庄家一整个研发组的想必不用我提醒吧，反正我是无所谓的，东西卖给谁都是一样，价高者得，好叫Yilia姐得知，我并不仅仅联系了你们庄家，之所以第一个见你，是因为我觉得已经被挤兑得快要变成零售商的庄家是最需要我这些东西的人，货卖识家罢了。”
Yilia从目露凶光的看着林夕，林夕也毫不畏惧回望着她，远处几个服务生还以为两个女人在这里约架。
“噗嗤”一声，上一秒还凶神恶煞的Yilia率先笑了起来，对林夕伸出了手：“正式认识一下，欢迎你大学毕业来庄氏工作，这是我的名片。”
林夕双手接过看了看，然后放进手包里面。
“看样子我想把价格压到最低也彻底宣告失败了，哎，怎么办啊，我其实真的不愿意承认，自己居然没斗过一个毛丫头。”
Yilia看起来颇有些苦恼。
其实她还是很厉害的，一旦发现这个叫林夕的姑娘吃软不吃硬之后立刻改变态度，甚至提出可以以货抵资让林夕做他们家产品区域代理来婉转告诉她，庄氏目前真的有点山穷水尽的意思了，已经拿不出太多现金。
其实Yilia最后还是成功了。
林夕原本准备最少卖两百万的那些资料，最后以一百五十万成交。
那里面包括龚家准备最新放出的焕采雪肌系列产品配方以及相关系列的营销方案以及龚家两大主营化妆品的成分配比，里面居然添加了糖皮质激素和雌激素，还有诸如荧光增白剂以及一些重金属也眼中超标，这是可以让龚家生产的化妆品瞬间变成过街老鼠的罪证。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卫生棉的违规操作之类的确凿证据。
Yilia付款完毕之后大略翻看了一下那些资料依旧还是不寒而栗。
龚家不像庄氏只做化妆品，他们还有卫生巾以及一些相关产品，比如尿不湿、婴儿纸尿裤、无纺布等等，知道那些属于企业最高机密的东西是如何到了这个名叫林夕的丫头手上的。
庄家人几乎都认定，林夕只是表面上被推出来做这场交易的人，背后一定有一股可怕的灰色势力在操作。
也不知道龚家是得罪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要这样处心积虑的将他们置于死地。
在S州、H州以及海市这一亩三分地儿，产品定位、销售渠道以及方式差不太多的，只有他们这五家中型家族式企业，三年前庄家是这五家企业中的龙头老大，和林夕所的一样，正是龚家使用了卑鄙手段挖走他们家的一个研发组，几乎导致庄家在几年之内再无任何新品出现，就此一蹶不振成为五家中业绩最差的一家，甚至已经快被挤出这个圈子。
庄老爷子曾经对庄梦蝶发话，如果资料是真的，就算倾家荡产也要买过来，不为别的，单单看着龚家倒台也足够他们付出的那些钱了。
他们其实是准备了千万资金要来买龚家的毁灭的。
而丫头之所以低价出售，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将计划推迟到半个月以后再实施。
林夕并非不知道这些资料的价值，她忙活了这些早出晚归，溜门撬锁无所不用其极，如何能不知道那些材料对于跟龚家有着算是血海深仇的庄家的意义呢？
只是林夕觉得，有时候钱多了也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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