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罪魁祸首。
又不知道被什么玩意儿撕咬。
神秀法师脸色阴沉,只能站在安全距离,眼神阴鸷的盯着首辅的府邸。
他根本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出手,就遇到这种突发情况。
不止彻底燃烧掉一张木牌,自己还被不知名的东西袭击了!
他拿出一张空白的木牌,正好用滴着血的手指在木牌上画出一个奇异的符号。
“回来!!”
还好……
还能感觉到欲.望丝线的方位……
嗯,不错!
就是这样。
朝府邸大门这边来!
神秀法师冥冥之中感应到的不是杂乱的丝线,而是一个圆滚滚的毛线球,艰难的滚过游廊‘跋山涉水’的朝大门这边而来。
感受这一点,神秀法师猛然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能找回来。
这可是【欲.望使者】的丝线。
不能丢。
刚刚松了一口气的神秀法师,突然间,就眉头一挑。
“不对,怎么方向突然变了?!”
……
与此同时。
林玉迩在屋子里爬了一遍,都没找到毛线球之后。
突然听见黑的声音。
她嗖的一下从地上起身,乱甩的胳膊撞翻几个果盘,瓜果滚得遍地都是。
她顾不得更多,拔腿就朝外面跑。
“是我的,那是我的,我好不容卷起来的……”
一跑出去,正好看见那毛线球滚入一处花圃,她啊的大叫一声,“巴拉克崩崩崩……黑,我的大兄弟,你在哪?给我堵住!”
正在鹅圈追着大鹅跑的黑,突然脑袋歪了歪,一溜烟的窜出。
穿过一堆草木,越过几个洞门,随后跳上围墙,埋头猛冲。
最后成功的一个刹车,挡在了毛线团前方。
“对!堵住它,这是给你做尿兜的……”
黑一听:汪?!
我看着是猫,可我是狗啊!
我就喜欢四处嘘嘘,身为男子汉狗,谁不占几个地盘?!
总之,我不想要尿兜!
这个线团,什么都得毁了!
黑龇牙,奶凶奶凶的亮出自己的猫爪子!
毛线团顿时一个扭头,……逃!
林玉迩和黑两方围堵,让准备朝府邸外去的毛线团,转变了方向。
首辅内正在亮灯笼的下人:……?
刚刚什么玩意儿跑过去了?
一看背影。
哦,是夫人啊。
有经验的下人,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
一脸淡定挂上灯笼。
你问为啥不惊讶?!
……没事,夫人和空气斗智斗勇,不是什么什么大惊怪的事。
林玉迩这边追着追着,就追到了马房。
厮正艰难的提着两大桶水,放在地上。
随后拿着个大毛刷子,给一匹棕色马儿刷洗。
“早上刚洗过,你晚上又要洗,你一匹马一个月用的水,比我一年用的还多……”
“你看你这鬃毛,甩起来比我头发还柔顺了……”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右腿还没刷吗?用得着你提醒,毛刷子都被你踹飞了,啧……你是要成精啊!”
厮喃喃间,一个水桶的水耗尽。
他将边上一桶拧了过来,没没看见一个毛线团悄悄靠近。
“懒得去捡刷子了,这条腿就随便浇湿撩了……”
线团:主人要找欲.望使者,欲.望越强烈,越符合。
感应了一下厮。
啬欲.望:累,想摆烂。
不行!
这目标不行!
这时候,边上传来一个繁杂而又强烈的欲.望,简直五彩斑斓!
线团根本来不及去感应,就听见林玉迩的脚步声。
另一边,那只狗里狗气,跑起来还吐舌头的猫也追了过来。
线团来不及多想,直接一下子扎入马儿的躯体!
“咴~~~~”
林玉迩追了过来。
线团不知所踪。
黑炸毛的毛发散落下去。
“汪!”
“我知道不见了,奇怪,明明朝这边来的……怎么不见了呢。”
林玉迩在马房里找了好一会儿,甚至还找了个铲子去翻了翻马粪。
最后实在啥都没看到才放弃。
她蹲下身,撅起.嘴。
“黑,你尿兜没了,咋办?”
黑眼睛一亮,……很好,特别好。
林玉迩提着黑的后腿儿,直接开始甩锅:“就是你这个短腿,不然早就追到了。”
黑:“汪?!”
林玉迩:“你这么,到处撒尿,又不能骑,白养你了!”
把黑朝边上一丢,林玉迩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厮。
“咋地,不认识本大仙。”
“认、认识。”
“那你盯着我看干啥?”
厮:……也没看啥,就是没看过大仙掏粪。
他连忙收回视线。
林玉迩看他那一缩脖子的胆样子,又抿了抿嘴,万一这人是自己粉丝呢。
于是,傲娇解释了一句:“我绝对绝对不是凶你嗷,本高人就是尿兜没了,有点伤心。”
完才扭头走了。
厮心想:夫人虽然颅内有疾,但心底是真的善良,还和自己这样的马奴解释。
这么感叹着。
厮扭头准备继续给棕色马儿洗澡的,突然就对上一个大大的马头。
吓得他发出一声尖剑
……
首辅府邸外。
神秀手上的写着神秘符号的木牌,一下子碎了。
“竟然植入了?!”
“这是咋回事,这是……找到欲.望使者了?!”
手背上的伤口还在刺疼,他拧眉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既然找到了就不急,我很期待,我们会相见的!”
也不知道他想到什么,突然嘴角勾了勾。
“要是能给当朝首辅大人戴个绿帽子,我会很开心的。”
神秀目光邪肆的盯着首辅府邸,抬起手,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手背伤口。
随后轻嗤一声,转身离开。
……
三日后。
今日是个阴,微风。
林玉迩正在和张玉楼在游湖。
荷叶碧绿,荷花粉红,置身其中时的感觉本就很美妙。
更美妙的是,张玉楼居然在舟上摆放了炉子,亲自拿着刀切着香肠段。
切好之后,配上边上的虾肉、玉米粒、还有米饭和水一起放在竹筒里,放在炉子上烤。
林玉迩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眼巴巴看着竹筒上滋滋滋冒着水汽,靠近想要嗅一嗅味道。
“夫人,当心被烧到头发……”张玉楼一手揽住她。
“还要多久可以吃?!”
“夫人,美味总是需要耐心的对吗?!”
“嗯,你做的竹筒饭,你了算,那我再等等。”
林玉迩点点头,乖乖的叼着糖棍,然后摘了一朵荷叶戴在自己头顶。
随后把鞋子脱了,把白嫩脚丫探入水里,扑腾水花。
那船被她弄的一晃一晃的。
别看张玉楼神色淡定,实则阔袖下,修长如玉的手一直抓着船沿,生怕翻船。
“好了吗?”
“夫人,还要再等等。”
没多久。
林玉迩又问。
“还没好吗,我的肚子它好空虚好寂寞了……”
“夫人,快了。”
在林玉迩一遍遍的追问中,张玉楼总是耐心回答。
站在岸边的张嬷嬷,看着湖上荷叶翻涌,舟漫游,颜值养眼的两人,忍不住露出姨母笑。
……这样也挺好的,治愈精神病最需要的,就是情绪稳定的饶陪伴。
可下一刻,她就看见林玉迩站起身,猛地扭头看向一个方向,眸子里像是陡然打开的远光灯,亮的惊人。
嘴里吼吼吼的发出一声怪笑:
“黑尿兜,你总算现身了,我看你这次往哪里跑!”
她着,就想要去抓黑尿兜,却忘了自己是在船上,噗通一下,人就落水了。
张嬷嬷:……
原来是我高兴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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