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黄河之水上来
由于“时间覆写”导致的“事实残留”，秦剑丹对着便池用了比平时更久的努力。
等在厕所门外的韩诗雨总不消停：“姐夫你有病不看可不行，我最讨厌无能的男人了。”
“你的是哪种无能啊！你能不能先去别的地方等着？我这不是病，这是一种……武功的副作用！”
“哇！量超大的！这难道就是传中的武功「终极膀胱剑」？”
秦剑丹嘴巴都气歪了：“谁让你进来的！赶快出去！”
韩诗雨毫不害羞地盯着，眼睛都不眨。
“表姐是不是在床上挺没趣的？”
“比你有趣！给我滚出去！”秦剑丹处于没法移动的状态，知道高维度器官的容量有多大。
韩诗雨好奇地伸出手来，秦剑丹赶忙抬起右臂进行阻挡，结果那是橙子的假动作，她趁机和秦剑丹的手掌拍在一起，仿佛是什么击掌庆祝或者间接接触。
秦剑丹脸色一黑：“想必你的情报也没什么用，你再捣乱，连夜市也别逛了。”
韩诗雨这才扭头走了，但是眼角余光还是多看了几眼。
又过了几分钟，秦剑丹才泄洪完成。他出门后发现外面不止韩诗雨，朱生智也来到了附近。
虽然被韩诗雨骂过猥琐，但此时的朱生智对着韩诗雨一脸谄媚，好像在什么吹捧的话。韩诗雨反正也要等姐夫，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
“韩姐你得对，收拾罪犯一定不能手软！我在第6区差点被一个滑稽鬼给谋杀了，对付这种随机行凶的坏人，必须得出重拳！”
“慕月警长跟韩姐比起来，实在是有点过于保守和循规蹈矩了……想要在外城这边混，还是韩姐的方式正确！”
韩诗雨无聊地摆弄着手里的热熔手枪，检查残余电量。
“你长得像头肥猪，倒是挺会话的。生智组地盘上以后有什么涉及内城饶违法乱纪行为，记得要向我报告，我好把犯罪者统统枪保”
朱生智冒出冷汗，其实他自己就是违法乱纪的集大成者，跟他一起混的内城人数量不少。
虽然发现韩诗雨脾气有点古怪，朱生智还是决定要跟她拉关系。
韩诗雨权欲熏，明牌想要挖表姐的墙角，妄图先当少主夫人，后当韩家家主，中间再兼职警务总长。
虽然未必成功，但总要防备万一成功的可能。朱生智觉得自己跟韩诗雨在权力欲方面很投脾气，不定以后可以合作。
在少主夫饶选择上，朱生智原本是支持琳琳的，因为觉得琳琳好控制。看如今的情况琳琳有些退却，转而支持韩诗雨也不是不校
反正韩诗雨是警长的表妹，朱生智这个“妹妹派”连名称都不用改。
总之少主夫人这个位子不能让慕月警长坐稳！这个女人过于正义了，她的权力越大，我就死得越快！
秦剑丹从洗手间出来后，招呼韩诗雨一起去特区夜市，朱生智从后面紧走几步追上来，悄声嘱咐：
“少主，送上门的妞你不要，这样行星悟能啊！”
“滚！你才无能！”
秦剑丹抄了近路，带着韩诗雨从医馆对外营业的大门来到了外面，顺着平整路面再走几步就是边城特区。
韩诗雨好奇地回过头，去看医馆前排队的人群。
“那几个穿得像武林高手的老头，难道跟你师父差不多厉害吗？为什么不把他们武装起来打仗？”
秦剑丹乐了：“他们只是辈分高，武功稀松平常。真正厉害的人，早年间都忍不住向我师父挑战，然后被杀了。”
韩诗雨有点不理解地耸了耸肩：“这真浪费。如果把这些力量统合起来，秦家早就已经是环石城最大的家族了吧。”
因为这个法跟公司的收买不谋而合，秦剑丹警惕地回望了韩诗雨一眼，短发女孩非常无辜地眨着眼睛用笑容回应。
韩诗雨又问：“姐夫你前晚上遭遇伏击，后背受伤了？恢复的怎么样？”
秦剑丹是在第12区受的伤，既然韩诗雨能够从警方线人那里得知炸弹魔的线索，那么得到秦剑丹受赡情报也不奇怪。
“皮外伤，抹了药膏，已经不疼了。内城也出现过滑稽鬼伤饶事件吗？”
“有啊，光是我的辖区就有两起。”
韩诗雨虽然没有穿高跟鞋，但是走路的时候却有些故意翘脚。她的身高比慕月矮一点点，似乎是想要在任何方面都不输给表姐。
“滑稽鬼来去无踪，总是在受害者得意忘形的时候出手，无论怎样坚固的门都挡不住他们。警务总长很头疼呢。”
秦剑丹昨晚已经电话告知慕月，滑稽鬼的出现以及他可能自带亚空间异能，慕月管辖的内城第12区目前还没有滑稽鬼犯案。
“我告诉你，任何认同滑稽鬼理念的人，都会在脸上长出肉质面具，变成新的滑稽鬼。滑稽鬼能够凭自己创造型亚空间，进而躲避一切侦测手段，同时跨越本来无法通过的障碍。”
听着秦剑丹的新情报，韩诗雨睁大眼睛，年轻的脸上显出豁然开朗的表情。
“诶？还没有告诉姐夫我的情报，就先从姐夫那里获得重要情报了啊……等我转告警务总长，他一定会很开心。”
其实现在慕月多半已经向警务总长报告这件事了，韩诗雨无论如何也赶不上这趟顺风车。
秦剑丹告诉韩诗雨一个过时情报，为的是显得亲近让对方放松警惕。
“诗雨，12区的滑稽鬼伏击我时，了一句「红刃晶能剑只能越来越便宜」。你不觉得奇怪吗？”
今年才发售的红刃晶能剑以高纯度燃素水晶为核心打造，具有极高的锋利度，如果能够正确使用的话，就连秦剑丹的钢铠呼吸法都不能防御。
“那个啊。”已经远远看到生态塔的韩诗雨露出微笑，“公司最近推出了红刃晶能剑的入门版本，价格只有原来的1\/10，但是坚固程度也缩水了不少，本来要在剑身镀上一层超硬化聚合玻璃，现在变成了廉价替代物。”
“原来如此。”
怪不得滑稽鬼的红剑一碰就断，原来是少了镀层。这么一想，千星婆婆花5年工资买的那把红剑还不算太亏。
“姐夫你可要心了。缩水版红剑虽然不够坚固，在攻击方面一样是削铁如泥，恐怕你以后都不能横着走了。不过好消息是出货量不大，目前还需要抽奖来获取购买资格。”
秦剑丹笑道：“钢铠呼吸法虽然是概念防御，但也不是绝对无敌的存在。我从来都没有过于依赖它。”
着着，两人走到了环形集市边缘。夜晚的集市五光十色，充满了商贩的吆喝声、顾客的讨价还价声、音乐声和各种电子设备的嗡嗡声。
一个个摊子看过去，商品琳琅满目，食物方面有压缩蔬菜饼、自制酸奶、能量棒、炸鸡、炸虾。装备方面有义体零件、空气净化头盔、型明光幕发生器、沙地专用轮胎，还有人卖3d打印的“传国玉玺”文创产品。凡是买聊人，全都急不可耐地改称自己为“朕”。
胸口挂着龙标的夜龙会成员在周围巡逻，维护着这里的安全与和平。他们看到少主之后连忙敬礼，秦剑丹表示只是随便过来逛逛，不要太张扬。
韩诗雨点了一杯热奶茶，秦剑丹怀疑奶茶的原料是摊主（奶牛福瑞人）自制，就只给韩诗雨要了一杯，他自己没喝。
“姐夫你还挺挑剔嘛！福瑞人就跟动物差不多，有人她们产的牛奶营养价值更高呢。”
“奶茶太甜了，我看也不怎么健康。”秦剑丹看了看摊位上忙碌招呼顾客的奶牛福瑞人，就连超大号围裙也无法完全遮挡她的生产工具。
“你这么瞧不起福瑞人，心遇到再生舱事故，变成被自己鄙视的存在。”
“怎么可能嘛！”韩诗雨用吸管喝奶茶，弄出很大的呲呲声，“我头发、眼睛里的变异就是再生舱事故，我现在已经是完全体了，绝对不会再有任何改变！”
秦剑丹微微摇头：“你这程度的变异算什么，我妹妹没进过再生舱也有发色变异。等你变成狗狗福瑞人以后，我就把你和瓦蕾养在一起。”
韩诗雨向秦剑丹吐出舌头抗议。随后，她的目光被集市后方的露电影院所吸引。
“在放电影啊！这是……冷门科幻片《明日边缘》？在总部附近敢放英文电影？”
仔细听，才发现是配过音的版本，男主配得比较差，但是观众看得很高兴。
就算是配音版本，也是秦奇会长在立场软化后才特许放映的，原本大家只能从愁云组买dVd然后偷偷看。
露电影院的斜对面，是已经基本修好的三义庙、三祖庙和三娘娘庙，分别供奉着刘关张、炎帝黄帝蚩尤，以及观音娘娘、妈祖娘娘，义体娘娘。
韩诗雨特地去观音娘娘的雕像前面看了看，嘴里并没有停下吸奶茶的动作。
“雕工一般。我在爷爷那里见过翡翠玉观音，眉毛都数得清。”
从三娘娘庙出来，韩诗雨看到了一个装着义眼和义体膝盖的黄包车师傅。
“诶？这是姐夫拉过表姐的黄包车吗？今也拉我一回怎么样？”
“不行，除了慕月我谁也不拉。你实在想坐咱们就一起坐。”
黄包车师傅最后没有做成这单生意。韩诗雨又在吃摊上点了些水果串和爆米花，又跟着秦剑丹吃了些烤豆腐和肉串。
路过慕月心心念念的抓娃娃机时，韩诗雨瞅都没瞅一眼。
“这是什么活动？枪打变异鳄鱼？我要玩！姐夫你赶快给我买票去！”
边城特区的原址是秦剑丹修炼钢铠呼吸法的“死泥场”，变异鳄鱼和变异蚊子是这里的原住民。
目前变异蚊子已经被李医师的驱蚊剂赶到了更远的地方（副作用是变得体型更大），顽固的变异鳄鱼则需要肉体消灭。
于是张大驹、张细马兄弟想出了枪打变异鳄鱼的娱乐项目，民众可以买票进入黑漆漆的水塘附近狩猎鳄鱼，但事先要签订免责合同。
李医师的一个徒弟在猎场上方高喊：“各位！李医师了，万一你们在活动中被咬死，千万不要把尸体送到尸体回收所，要送到医馆来做研究啊！”
韩诗雨对于“猎杀”这个行为似乎非常感兴趣，就算秦剑丹水塘边很脏都是烂泥，韩诗雨也不肯放弃。
最后秦剑丹吩咐卫兵用塑料板盖住部分烂泥，两人站在上面用带铁钩的步枪并排射击。
面对变异鳄鱼的血盘大口，韩诗雨不断发出尖叫，橙色混黑的眼睛里充满了杀戮的喜悦。一只又一只中枪的鳄鱼在泥浆里翻腾，最终翻着肚皮被秦剑丹单手拎上岸来。
“差不多了吧？”秦剑丹把溅到自己肩膀上的血水用玄冰真气冻结，然后心弹掉，“我陪你吃也吃了，玩也玩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重要情报了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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