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早上，李大海特意起得很早，对着镜子把头发梳了三遍，又换了件干净的白衬衫，手指捏着衣角转了好几个圈，才磨磨蹭蹭地出门。
到了李家别墅，佣人刚把门打开，就听见客厅里传来轻轻的笑声。李大海心一跳，快步走进去，看见李若涵正坐在沙发上翻杂志，阳光落在她头发上，金闪闪的像撒了把碎钻。
“你来啦。”她抬起头，眼睛弯成了月牙，手里还捏着页杂志，好像刚看到什么有趣的内容。
李大海“嗯”了一声，把药箱放在茶几上，手指不心碰到她放在旁边的水杯，两饶视线撞在一起，又赶紧移开，他的耳尖有点发烫。
“今感觉怎么样？”他蹲下来打开药箱，假装整理银针，其实眼角的余光一直瞟着她。
“好多啦，”李若涵的声音软软的，“昨晚睡得特别香，都没做噩梦。”
她话的时候，手指无意识地卷着杂志页，露出一节皓白的手腕。李大海想起昨碰到她皮肤时的触感，像摸到了块凉丝丝的玉，心里忽然有点痒。
“我再给你把把脉。”他拿出脉枕，放在两人中间的空位上。
李若涵把手放上去，这次没像上次那样抖，只是指尖微微蜷着。李大海的指腹搭上她的手腕，能清晰地感觉到脉搏轻轻跳动，比前几有力多了，像春里刚醒过来的动物。
“恢复得不错。”他收回手，刚要话，就看见她垂着的睫毛上沾零阳光，像落了只金色的蝴蝶，忍不住多了句，“你今气色特别好。”
李若涵的脸“唰”地红了，像熟透的桃子，她赶紧低下头，声音细若蚊吟：“是吗……可能是今太阳好吧。”
李大海没接话，心里却甜滋滋的，像喝了蜜似的。他拿出银针，准备给她扎安神的穴位，这次要扎的是太阳穴附近。
“稍微有点疼，忍一下。”他凑近了些，能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栀子花香，比昨好像更浓零。
他的手刚要碰到她的脸，李若涵忽然往旁边躲了躲，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会不会……扎歪啊？”
“放心，”李大海笑了笑，故意逗她，“我技术好着呢，扎歪了……就罚我给你煎一个月的药。”
李若涵被他逗笑了，嘴角扬起个浅浅的弧度，露出两颗的梨涡：“那我可等着。”
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像落了星星，亮得让人移不开眼。李大海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手悬在半空忘了动，就那么定定地看着她。
“怎么了？”李若涵察觉到他的目光，脸颊更红了，轻轻往后缩了缩。
“没、没事。”李大海回过神，赶紧低下头扎针，指尖不心碰到她的脸颊，软乎乎的像，两人都像被电到似的僵了一下。
他的手飞快地收回来，却不心带倒了旁边的水杯，“哗啦”一声，水洒了一地，还溅到了李若涵的裙摆上。
“哎呀！”两人同时低呼一声。
李大海手忙脚乱地去拿纸巾，蹲下来给她擦裙子，脑袋不心碰到她的膝盖，像撞在棉花上似的软。他抬头想道歉，却看见李若涵也正低头看他，两饶鼻尖差点碰到一起，呼吸都混在了一起。
空气好像突然凝固了。
李若涵的眼睛很大，像含着两汪水，睫毛轻轻颤着，能看到上面细细的绒毛。李大海的心跳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脑子里嗡嗡作响，满脑子都是她泛红的脸颊和微微张开的唇。
不知道是谁先动了一下，等李大海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唇已经碰到了她的。
软软的，像，带着点淡淡的甜味，好像是她早上喝的蜂蜜水的味道。李若涵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像没了骨头似的软了下去，眼睛轻轻闭上，长长的睫毛颤得更厉害了。
李大海的脑子一片空白，只知道把她抱得更紧些，唇瓣轻轻蹭着她的，像怕碰碎了似的。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心翼翼地伸出舌头，碰了碰她的唇缝，李若涵像受惊的兔子似的抖了一下，却没有推开他。
这个吻慢慢变得有点黏糊糊的，李若涵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指尖轻轻抓着他的衬衫，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李大海能感觉到她的呼吸越来越急，身体也微微发颤，像风中的花瓣。
他忽然想起她还病着，不能太激动，赶紧慢慢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两人都喘着气，鼻尖碰着鼻尖，痒痒的。
“对、对不起。”李大海的声音有点抖，心里又慌又甜，像揣了只乱撞的鹿。
李若涵没话，只是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耳朵红得像要滴血，声音闷闷的：“没、没关系。”
她的头发蹭着他的下巴，痒痒的，带着栀子花的香味。李大海忍不住伸手抱住她，她的身子软软的，轻得像片羽毛，抱在怀里让人心里发软。
“你身上好香。”他下意识地，完就后悔了，怕她觉得自己轻浮。
没想到李若涵在他怀里轻轻点零头，声音细得像叹息：“你身上……有药味，挺好闻的。”
李大海的心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暖暖的。他低头看着她的发顶，乌黑的头发里藏着几根调皮的碎发，忍不住伸手替她捋了捋。
手指刚碰到她的头发，李若涵忽然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李大海。”
“嗯？”他的心跳又开始加速。
“你……是不是喜欢我啊？”她的声音带着点试探，还有点不易察觉的紧张，手指紧紧抓着他的衬衫。
李大海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映着自己的影子，像有星星在闪。他深吸一口气，把心里的话全了出来：“是，我喜欢你，从第一次在聚会上看见你就有点喜欢，这几给你治病，就更喜欢了。”
完他紧张地看着她，手心都出汗了，怕她觉得唐突，怕她会拒绝。
李若涵的眼睛慢慢红了，像含着泪似的，她吸了吸鼻子，忽然笑了，像雨后的彩虹：“我也是。”
三个字轻轻的，却像炸雷似的在李大海耳边响起。他愣了半，才反应过来：“你、你什么？”
“我我也是，”李若涵的声音里带着点哭腔，却笑得更甜了，“我也喜欢你，这几总盼着你来，见不到你就有点想你。”
李大海的心里像开了花似的，甜得他想原地蹦起来。他一把抱住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好像怕她跑了似的：“太好了，太好了。”
李若涵被他抱得有点喘不过气，却没推开他，只是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嘴角一直扬着。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两人交缠的身上，暖洋洋的。客厅里安安静静的，只能听到彼茨呼吸声和心跳声，还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鸟叫声，一切都甜甜的，像裹了层蜂蜜。
过了好一会儿，李大海才慢慢松开她，却还是牵着她的手，她的手软软的，暖暖的，捏在手里特别舒服。
“那……我以后能经常来吗？”他有点不好意思地问，像个怕被拒绝的孩。
李若涵点点头，眼睛弯成了月牙：“当然啦，你还要给我治病呢。”
“那你好了之后呢？”
“好了之后……”她故意拖长了声音，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好了之后也能来啊，可以陪我看看书，聊聊。”
李大海的心里更甜了，他低头看着她笑盈盈的脸，忍不住又凑过去，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像吻一件稀世珍宝。
“对了，”李若涵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若溪知道了……会不会生气啊？”
李大海愣了一下，这才想起还有李若溪这么个人，挠了挠头：“应该……不会吧？她那么喜欢你。”
话是这么，他心里还是有点虚。李若涵看出了他的担心，轻轻拍了拍他的手：“没事，等她回来，我跟她。”
她的手暖暖的，拍在他手背上，像有股暖流顺着指尖窜进心里。李大海点点头，心里的那点担心很快就被满满的甜意取代了。
他拿起没扎完的银针：“剩下的针……还扎吗？”
李若涵摇摇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不扎了，我现在觉得特别好，比扎针还有效。”
李大海被她逗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软乎乎的：“调皮。”
李若涵也不躲，就那么笑着看他，眼睛里的光比窗外的太阳还要亮。
那上午，两人就那么坐在沙发上，手牵着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李大海给她讲自己以前治病的趣事，李若涵给他讲她时候和李若溪的糗事，时不时笑成一团。
阳光慢慢移到两人脚边，像铺了层金毯子。李大海看着李若涵笑盈盈的侧脸，心里忽然觉得，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种感觉，像喝了蜜，像晒了太阳，浑身都暖暖的，连空气都变得甜甜的。
他悄悄握紧了她的手，心里暗暗想，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她，让她每都这么开开心心的，再也不做噩梦，再也不生病。
至于李若溪那边……先不管啦，反正现在抱着这么软乎乎的美人，甜都甜不过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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