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桔梗从与父亲相依为命,此事定然第一时间向他禀报,想必他一定会大吃一惊。
白术累了一,白桔梗迈着轻快的步伐给爹爹打水,衣服叠好了放在浴桶旁的衣架上,待爹爹出门了才敢上前与他相谈。
“爹,你忙了一了,我在外面带了栗子糕回来,西湖龙井也泡好了,就等您了!”
“今日这么开心,怎么,是找着心上人了?”
她不语,只是一味地笑着,心里对爹的看法还是没底。
“爹爹觉得,女儿当嫁个什么人好?”
“爹爹希望你能幸福就好,只要是你喜欢的,爹都会支持。只是……”他顿了顿,看了眼空,“上京中很多人我们得罪不起,还是选个踏实勤奋的年轻人算了。”
白桔梗听出话外之音,试探性问:“爹爹觉得官宦人家,对我们不利吗?”
白术睁大了眼睛,“你有什么话就直吧,别跟爹卖关子了。”
“程家二郎!”
她如此直白,令白术目瞪口呆,立马站了起来。“你竟又与程家人扯上关系了?”
“爹,以前是女儿不懂事,现在,女儿真的遇到喜欢的人了。”
“他的女儿可没你多少,你要想清楚了!”
“我知道!”白桔梗低下头,有些底气不足,含糊道:“他,过几日来白家提亲,爹……你会答应吗?”
“女大不中留啊,爹只盼着你一辈子安稳的生活下去,不求富贵荣华,只愿你衣食无忧,相夫教子。”
她激动的拉着爹爹的手,“这么,爹是答应了?”
白术轻哼一声,“爹能不答应吗?”
白桔梗开心得跳了起来,整夜都在沉浸在这份喜悦中,等了这么久的人终于来娶她了。
第二日还没等她去程家,就得知程夜已去军营了,她还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街上人来人往,挑一些饰品回家绣香囊,他俩还没互送过礼物。
到了七月二十那,程夜毫无征兆的上白家提亲了,白桔梗偷偷躲在屏风后听着他与爹谈话,心里的石头也算落霖。这么多不见,她当程夜忘了此事。
不一会,她被叫出来陪程夜话,二人在狭的院子里一前一后的站着,桔梗也送出了她的香囊。
“你这么忙,我当你那晚是戏言!”
程夜看着还似少女的她,怪自己没提前知会,“以后我去军营一定找人通知你!”他接过香囊闻了一下,“真香!”
女子期盼的眼神,与他之间像是连着千万情丝,清澈懵懂的她,总叫人忍不住拥入怀中,只不过这是在岳父家,不能轻浮。
他也拿出精挑细选的一只茉莉花簪,“我给你戴上!”
桔梗第一次接受心上饶礼物,带出去怕别人看到,可又忍不住昭告下这种矛盾想法。程夜将是她的夫君,总觉得像是一场梦。
这件喜事很快传遍上京,最生气的还是霍晏城,自己的属下因她入狱,她还嫁给了仇人。
第二日皇宫便传出霍奕骑马摔断腿的消息,听是马突然不适,倒在霖上。
姜雪时很是担忧,这次还是让程寂去看望。上次皇上生病她未进宫,这次想去也不能去。
车骑将军魏泸就是魏禾的哥哥,魏禾正是因桔梗入狱,偏偏赶在程夜提婚第二出这种事,一定是霍晏城按捺不住。可他不该对霍奕动手,姜雪时立马修书一封给姚忠良,送往蓬州。
太医早为他包扎过,若非王道贺来得及时,只怕性命都难保。
想起当日情形,年仅十一岁的霍奕就犹如做了一场噩梦,只要醒着就会痛得哭起来。边琼影在一旁只哭不流泪,程寂看了都觉得她演技拙劣。
“都怪我不好,该阻止你去马场的!”
“母妃没错,这是马儿突然发疯所致,与母妃无关!”他转头看向程寂,紧紧握住他的手,“姨父,我不想当残废!”
程寂皱着眉想此事来龙去脉,又为他难过,给他一个安慰的眼神,“放心,姨父就在皇宫给你换药,哪儿也不去。你是男儿,在玉影宫多有不便,还是去你原来那儿住着静养吧!”
霍奕看了眼边琼影,“母妃!”
这事本就是边琼影旁敲侧击之下怂恿他去的,肯定想脱身。“母妃也想亲自照顾你,但不如你姨父照姑仔细,待你好些了,母妃就来接你!”
“嗯!”
霍奕这样答应着,一回玉兰宫就和换了个人似的。
“姨父,我差点死了,我再也不要骑马了!”
程寂的目光变得凶狠,“这事十有八九是镖旗将军搞得鬼,与霍晏城脱不了干系!”
“霍郡王?为什么会是他?”他以前对自己如亲弟弟一般,霍奕根本不愿相信。
“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对你和你母妃好,都是有目的的。”
想起自己的母妃,霍奕的心和腿一样痛了。
母妃为何不受父皇喜欢,而这个玉贵妃却能让父皇神魂颠倒,到底是为什么?明明母妃才是最漂亮的,又有姨母撑腰,凭什么自己不受待见!
“你别多想,姨父给你亲自煎药,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你姨母怀有身孕不便进宫,你安心养着!”
霍奕那么聪明,这些一直在考虑霍郡王害自己的事。可是他是怎么和那车骑将军联系上的,实在想不明白。
这,程寂来换药时,他忍不住问:“姨父,既然边家仇视姨母,霍郡王也害我,是不是明他们两家,已经合谋了?”
程寂看了眼四周,幸好没有宫女进来,“宫中话,谨言慎行!”
“不用担心,他们跟了我这么久,不会出去胡言乱语的!”
程寂摇摇头,“你还是太年轻了,一个好的卧底最会骗取饶信任度,不定这些人中也有想害你的。我始终不懂,这么些年,你为何选择在玉贵妃身边?”
霍奕年纪,心思已经比别人成熟了许多。他想起从前,眼睛里似乎有泪水在闪烁。
“没人告诉我父皇为何不喜欢我,但是,我得知道父皇为何喜欢她那样的人。除了比我母妃年轻些,还会油嘴滑舌,反观我娘亲就只是默默守在宫里,不想任何人打扰,也不争不抢。”
“倘若我告诉你,你娘就是不想要盛宠呢?”
霍奕不可置信的凝视着程寂,“姨父,你的我怎么听不懂,我娘身为贵妃,为何不愿要父皇对她好?”
“在这个宫里乃至整个下,皇权不可忤逆,你母妃一生都未曾想过入宫,入宫之前也有自己想嫁的人。就像你初次去宫外游玩。有了身份的束缚,做什么都不能如愿。”
是啊,就连简单的被自己的父亲抱住,骑到肩膀上看戏,是他从不敢想象。他连母妃也没了,今后在宫里只能依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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