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苏老二带着村里懂牛的和两个后生就去了县城，下晌的时候果然牵回了两头牛。
“啊，牛来了，爹！有两头牛呢！”
“奥，奥，去看牛去看牛。”
村里几个跑着玩孩子，远远就看到苏老二和老族长几个人赶着牛在往村里走。
“啥？两头？还真买了，这回耕地不用仇了。”
“都看着干啥呢，以后咱们村有牛了，今年春耕，肯定能快上十半个月的。”
牵牛的后生是山莽子，他脚力好，而且平常村里不少事他也都有帮忙。
一个村里四十来岁的汉子一听这话一把拽住山莽子的胳膊。
“唉呦，叔儿，您轻点，别激动了，赶紧找人把牛棚盖了。”
其它人也终于反应过来了，一下子就把老族长和苏老二给围在了中间。
“老族长？这是真的不？这牛俺也能用？”
“哎呀，老二啊，你快，这牛是咋回事？啥意思？”
村里听了信的妇人和孩子也都跑了出来，就看到众人把苏老二和老族长给围上了。
山莽子牵着两头牛正在和众人着啥。
“哎妈呀，这牛好啊，看着就壮实！”
“这牛得吃草吧？吃啥草，咱们去给牛割点草料去？”
村里人七嘴八舌的，苏老二和老族长都不知道要先哪句了。
“个屁，赶紧去盖牛棚，过两日就让这牛开始耕地，你们不嫌耕地慢么，这回快了。”
老族长嘴上不乐意，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他们赵家沟这日子好像有盼头了。
众人光顾着高兴谁也没注意赵家沟上空积攒的霉气来回翻涌。
苏薏被两个哥哥拉来看牛，胸口的玉佩突然变得滚烫。
肉眼看不见的一股清气自玉佩中如利箭一般射出，空中的霉气四散而逃。
县城里，何东方本没把那丫头的话放心上，可回去几就起了高热。
他总是梦到一个女人，那女人一开始只是在书院徘徊。
可慢慢的就开始跟着他，靠近何家宅院。
他也没在意，只当是读书累了！
可这两日，那女子总是在梦里绣嫁衣，还对着他笑，叫他何郎。
等几个相熟的学子发现何东方异状的时候，他已经双眼无神，脚步虚浮无力。
走几步还连咳带喘的，好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般。
何东方的父亲是县衙捕头，母亲是什么都不懂的妇人。
儿子突然成了这样，没少吃药看病，可就是不好，还一日重过一日了，她这眼睛都要哭瞎了。
“东方？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大夫可有是什么病？”
宋永成皱着眉开口，心里有些不好受。
何东方无力的摇摇头，大夫也不清，他感觉自己应该是得了绝症。
半个月前，他还与大伙一起踏青，要明年一起考童生试呢！
呵，看来只能要下辈子了！
“东方，你还记不记得那丫头？”
齐章突然开口。
众人纷纷摇头，什么丫头?
齐章有些尴尬，那丫头和他顶嘴，他记的最清楚了。
他急的站了起来，一边比划一边。
“就是，就是有一家书店，那个像乞丐的一身补丁。
她还，还要买书，东方帮着挑的。”
“哦，你那个丫头啊，哎呀好像是有那么个丫头。”
宋永成也想起来了，他们总是到处去游历，见着的人也不少，所以印象并没有多深刻。
“那丫头当时，就这样。”
齐章学着那丫头，在门槛处绊了一下，作势摔倒。
这一下，就连何东方都被逗笑了。
“想起来了，那丫头要是东方以后身体有什么问题就去找她！”
李远道拍了一下脑门站了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眸子越来越亮。
等何母端着茶走进来的时候，几个人已经在给何东方穿衣服了，吓的何母差点没把茶碗摔了。
“何伯母，快，别倒茶了，我们和你一桩奇事！”
那妇人被几个少年拉扯，他们这里和上京偏远，规矩倒3没有太多。
“真的？真的有个女孩过要是东方生病了就去找她？”
何孙氏听儿子的几个同窗七嘴八舌的拼凑出了那日的故事，眼里也有了光。
只要有一线希望能救她儿子，管他什么的，她也要试试！
“娘，是是有这么个丫头，可是....”
何东方怕那丫头只是随口，自己爹娘又要操劳去找人，最后失望一场。
“还可是什么？东方你真的不要命了么，你是不是不知道你自己什么样子?”
齐章是个急脾气，看到好兄弟这个样子他心里难受。
“走，咱们去找先生请假，现在就套车去找那姑娘！”
几个人着话就要走，何孙氏赶紧让人去衙门找何春德回来。
“唉，如意啊，那几个孩子瞎胡闹你也信，都了是个十来岁的丫头。”
何春德有些埋怨的看着自己妻子。不过他也能理解，自己妻子就是急糊涂了。
他这些日子也被折腾的疲惫不堪，也许这就是命吧，他何春德注定命里无子。
“春德，几个孩子不会乱，我不管，为了儿子我要试试！
你县衙里事多，我带着儿子去找人。”
何春德想自己不是那个意思，可他确实近来衙门事多。
算了，夫人想去就去吧，真折腾累了，也就不再继续折腾了。
“你一个人带着孩子我也不放心，明日我还是不去衙门了。”
“不必了，东方的几个同窗都跟着一起，咱们家现在用银子的地方多。
你好好在衙门当差，真要是救儿子，想必要花不少的银子。”
孙如意擦了擦眼泪，为母则刚，她现在不但要考虑儿子的病，还得考虑一家饶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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