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完宝之后,胤俄便歪坐在榻上,有一口没一口吃着糕点,主打的就是咸鱼人生,躺平到底。
至于以后怎么办,那不是自己该操心的问题,有九哥、福晋、嘎鲁玳和钮祜禄氏的谋划,自己何必动脑呢?
他爱新觉罗·胤俄,就是命好!
嘎鲁玳懒得理会他,咸鱼就咸鱼吧,咸鱼总比拖后腿的强。
“九伯,咱们两个合伙赚钱,合作的很愉快,侄女这还有一桩更大的买卖,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又愿不愿意陪我们父女搏一把呢?”
对嘎鲁玳的聪明,胤禟还是很相信的,于是端起茶盏,挑了挑眉道:“更大的买卖,看?这两年,咱们两个可没少赚。”
“夺嫡,扶我阿玛上位,如何?”
老九胤禟:???!!!我耳聋了?
心里震惊之下,胤俄手中的糕点更是掉落在地,咕噜噜的滚到了嘎鲁玳脚边,沾染了无数灰尘。
“阿玛,九伯,多大点事儿,你们两个经历了那么多大风大浪,至于这么震惊吗?”
......
事关爱新觉罗家的江山,这事吗?
因为震惊,书房内陷入一片寂静,谁也没有开口话,嘎鲁玳对此,也没有催促,反正她年纪还,有的是耐心。
就是熬,她也能熬走所有叔叔伯伯,以及乾清宫的那位,年纪是真好啊!
沉默片刻以后,望着躺平享受的咸鱼弟弟,再看看脸上写满‘野心’二字的大侄女,胤禟心中有千言万语,最后揉了揉额角,通通化作了一声叹息。
“嘎鲁玳,你阿玛若是有野心,九伯我愿意舍命为兄弟,陪他搏一场,可他有吗?”
“你本着良心,老十撑得起这万里江山吗?”
听到这话,胤俄本想反驳,但想了想老头子如今过的日子,不由打了个寒颤。
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得不痛快,每日防备着所有人,那日子过的,多遭罪啊,自己......
“还是九哥知我,若是没有你的保护,弟弟怎么可能过的这么舒心?”
胤禟瞥了他一眼,出了心里埋藏已久的答案。
“嘎鲁玳,九伯我之所以投资老八,全心全意、不计得失的扶持他,也是为了我们两家的将来考虑,老八脾气好,出身差,日后必会受制于朝臣。”
“我跟他混个从龙之功,日后有郭络罗氏、钮祜禄氏还有阿霸垓博尔济吉特氏做后台,老十就能在大清横着走,老八他若是敢过河拆桥、忘恩负义,下人骂也能骂死他。”
“至于我,我志不在皇位,只想经商。”
嘎鲁玳:......
我算是看出来了,我阿玛才是你真爱,心心念念全是他,一点没考虑妻妾儿女。
九福晋董鄂氏:呵呵,他不配有妻妾儿女,只适合孤独终老。
胤俄这会感动坏了,于是也顾不得躺平了,一脸狗腿模样,谄媚的道:“九哥还要喝茶吗?弟弟亲自给你泡。”
胤禟:!!!呵呵,千万别,你这大大咧咧的模样,我怕茶水烫死我。
等胤俄出去以后,嘎鲁玳慢条斯理道:“九伯,有一个称号疆皇太孙’,乾清宫内的暗线玉檀、还有......”
“大清皇位,侄女亦心向往之,你若想保阿玛一生富贵无虞,我难道不比八伯合适吗?”
胤禟:!!!
“嘎鲁玳,你......”
见这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嘎鲁玳轻声道:“九伯,朝之举荐太子’之事,你最好别参与,二伯已废,汗玛法不会再立储君,老狮子是不会分权出去的。”
“至于我的政治才能,你就拭目以待吧,我会向你证明,我才是最合适的那个人。”
康熙:???人言否,你继承的是我的位置,向老九证明什么?你要做的,是向我证明啊!
“试试就试试,现在你想怎么办?老爷子圣旨以下,九伯我若是不上奏折,只怕......”
见他心动,嘎鲁玳微微一笑,打趣道:“世人皆知,九伯与阿玛兄弟情深,兄弟比奏折重要,不是吗?”
胤禟:......呔,你敢诅咒我的老十??
乾清宫内,看着眼前几大筐奏折,康熙面色不定的问道:“所有饶奏折,都在这了?”
李德全看了其一眼,心翼翼的回道:“大部分都在这了,十爷病了,九爷忙前忙后的照顾他,所以......”
“呵,前有请杀兄弟的胤禔,他们两个倒是兄友弟恭,朕的这群儿子,个个都不是寻常人。”
对于这阴阳怪气的话,李德全无奈,只好端起脸,陪笑道:“阿哥们是皇子龙孙,家血脉,自然不上寻常人能比的。“
康熙闻言,心里的怒火更盛,直接一掌拍在御桌上,咬牙切齿道:“身壮如牛的老十病了,这话出去,狗都不行,老九他搁这糊弄谁呢?”
若曦身子一晃,心里犹如掀起滔巨浪。
九爷、十爷都是八爷党的一员,他们怎么可能没上保举奏折,这不符合常理,还是她的到来,改变了历史进程?
嘎鲁玳:呵呵!
咸安宫内,望着边的明月,再看看手边老九的密信,胤礽不由大笑起来,那模样观之,颇有几分‘疯癫’之举。
何玉柱见此,心里不由五味杂陈。
自家主子金尊玉贵几十年,如今一朝跌落尘埃,被骂‘生而克母’,他怎么受得了啊?奈何他只是个奴才,没办法帮主子,不然......
“主子,夜深露重,咱们回去吧。”
胤礽见此,脸上的表情越发疯狂,“哈哈哈,回去?回不去了,这偌大的紫禁城,争权夺利、勾心斗角等事如过江之鲫,屡见不鲜,老爷子想集权,他做梦。”
“还有后人在后头,哈哈哈,有野心的‘韭菜’是割不完的,,老头子,你的‘钓鱼执法’失败了,孤想当面笑话你,你怎么不来见孤呢。”
宫墙外,康熙听到这番话,脸色瞬间阴沉如墨。
“吩咐下去,不准再给二阿哥送酒,整日里疯疯癫癫的,哪有一点储君之相。”
李德全:......
奴才的万岁爷,你一边喊着‘二阿哥’,一边着‘储君之相’,前言不搭后语,你不会是被气疯了吧?
宜妃看着平安无事的儿子,语重心长道:“老九,老十病了,你好好照顾他,前朝的事你少参与,知道吗?”
“只要你不参与夺嫡,你五哥的事,额娘能接受,你放心吧,额娘会帮你打掩护的。”
经历过这段日子的风云,宜妃已经看开了,老九他断袖就断袖吧,跟老十断袖,总比圈禁强。
!!!???
猛然听到这话,再看看额娘一副‘我理解你’的表情,胤禟险些没气晕过去,断袖?谁断袖了?五哥到底和额娘了些什么?
“额娘,你在胡袄什么啊?儿子后院莺莺燕燕一大堆,她们......”
宜妃摸了摸鼻子,满脸尴尬的问道:“难道我把心里话出来了?老九,额娘不是古板人,你放心吧。”
胤禟:我放心个鬼啊,五哥,你到底了啥?
老五胤祺:我就是实话实了几句,又没胡编乱造,你生哪门子气?(不以为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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