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折 铁马冰河陈仓道
景耀八年夏,陈仓古道的碎石子路被晒得发烫。姜维勒住黑云马,独臂擦去额头汗水,却触到眉骨上的旧伤——那是七年前在陇西被郭淮部将射中的箭痕,此刻在阳光下微微发痛,像极了远处陈仓城墙上的“魏”字军旗在风中的颤动。
“将军,”曹霖策马靠近,羊皮水袋在马鞍上晃出细碎的水声,“斥候回报,司马昭先锋军已过散关,离陈仓只剩三十里。”少年的护心镜上蒙着层薄灰,镜面映出姜维甲胄上的熊爪图腾,与自己胸前的狼族护身符形成奇妙的呼应。
阿莱娜突然勒马,狼头刀指向右侧山壁:“有埋伏。”她的狼骨耳坠剧烈震动,竟将道旁的碎石震得簌簌滚落——那是西羌“听风术”的最高境界。姜维顺着她的刀尖望去,见山壁缝隙间露出半截魏军弩机,铜扣在阳光下闪了三闪,正是郭淮当年训练斥候的“三闪报信”暗号。
“传令下去,”姜维独臂挥动令旗,“前军变后军,向渭水河谷转移。”他摸出怀中的武侯连弩图纸,图职陈仓”二字旁,丞相用朱砂批注的“粮道险,需火攻”依然醒目。阿莱娜的狼头刀突然出鞘,刀刃在石面上划出三道刻痕——那是狼族“诱敌深入”的信号。
暮色四合时,魏军斥候果然踏入空营。先行官踢翻煮饭的铜锅,见锅里只剩半块麦饼,饼上用狼毒草汁写着“来追”二字。他冷笑一声,挥剑劈断帐中旗杆,却见旗面飘落时露出底下的八阵图残卷,每道褶皱里都沾着麦麸。
“姜维儿果然胆如鼠!”先行官抽出腰间令箭,“全军追击,务必在亮前拿下渭水河谷!”然而他没注意到,帐外的拴马桩上,系着的竟是夏侯霸的“夏”字将旗,旗缸部刻着的“伯约”二字,被夕阳照得血红。
第二折 渭水河谷火攻计
子时初刻,渭水河谷的夜风带着湿气。姜维蹲在河谷入口,独臂抚摸着岸边的鹅卵石,指尖触到石头上的凹痕——那是当年诸葛亮训练士兵投掷石弹的靶心。阿莱娜跪在一旁,用狼毒草汁在石头上绘制阵法,笔触与诸葛亮的《八阵图》残卷如出一辙,狼皮裙上的冰稻穗随动作轻晃,竟在月光下拼出“火”字。
“三百车火油已到位,”夏侯霸的声音从暗处传来,老将的铁枪上缠着新割的麦秆,“但咱们只有五千人,司马昭先锋军三万……”
“足够了。”姜维抬头望向星空,见北斗七星的斗柄指向“丙”位,正是丞相书中的“火攻吉时”。他摸出熊爪图腾,图腾与阿莱娜的狼头刀相碰,竟擦出微弱的火星——那是西羌秘银与蜀汉精铁的共鸣。
曹霖忽然压低声音:“将军,魏军火把!”
河谷入口处,无数火把如流萤般涌来,先行官的喊声清晰可闻:“活捉姜维,赏千金!”姜维举起令旗,阿莱娜的狼头刀劈下,砍断事先系在火油箱上的狼皮绳。三百车火油顺着河谷地势倾泻而下,在月光下形成幽蓝的河流,与魏军的火把交相辉映。
“放箭!”
姜维的令旗挥落,曹霖带领连弩手射出绑着火硝的箭矢。箭尾的火硝与火油接触的瞬间,整个河谷变成一片火海。魏军士兵们惊呼着后退,却被身后的麦秆堆挡住去路——那是阿莱娜用祁山麦秆堆成的“火障”,遇火即燃,竟比火油更旺。
先行官被火浪掀翻,盔甲上的狼头纹饰被烧得变形,竟与阿莱娜的护心镜一模一样。他挣扎着爬起,看见河谷两侧的山壁上突然出现无数汉军身影,每人手中都举着写影亮”字的火把,在夜空中拼出诸葛亮的纶巾羽扇形象。
“丞相显灵了!”不知谁喊了一声,魏军顿时溃不成军。姜维骑着黑云马冲入火阵,独臂挥动武侯剑,剑刃割破先行官的战袍,露出里面绣着的“魏”字——字体与当年郭淮写给司马昭的密信如出一辙。
“告诉司马昭,”姜维用剑尖挑起先行官的将旗,“陈仓道不是他想来就来的地方。”旗面上的“魏”字被火舌舔舐,渐渐蜷曲成“鬼”字,随风飘向河谷深处。
第三折 陈仓城下一纸书
卯时三刻,陈仓城下。姜维望着城头新换的“晋”字大旗,独臂按在马鞍上的武侯连弩模型上,模型的弩臂上还刻着“元戎”二字,是诸葛亮临终前亲手所刻。阿莱娜的狼头刀搁在膝头,刀刃映出城楼上司马昭使者的身影,那人手中的劝降书在晨风中哗哗作响。
“姜维听着!”使者的声音带着鼻音,“晋王念你忠勇,若开城投降,仍封你为平西将军!”
夏侯霸啐了一口:“狗贼,当年郭淮也过类似的话!”他的铁枪突然掷出,竟将使者手中的劝降书钉在城墙上,枪尖透过纸张,在“降”字中间划出深深的裂痕。
姜维策马向前,独臂从甲胄内衬取出密诏,诏书上的血印在晨光中泛着紫色:“烦请转告知司马昭,”他的声音盖过城头的风声,“汉家儿郎,有死无降!”密诏展开时,飘落的麦麸洒在城下,竟被晨露粘成“汉”字。
使者脸色铁青,刚要开口,忽然见城下汉军推出数十辆木牛流马。曹霖站在流马旁,手中的连弩指向空,弩箭尾部绑着的不是箭矢,而是一个个用油纸包着的麦饼。
“接着!”曹霖大喊一声,连弩齐发。麦饼如雨点般落入城中,守城士兵捡起拆开,里面竟藏着纸条,上面用魏笔写着:“陈仓百姓饥,汉家送粮来。”落款是“姜维”,字迹力透纸背,最后一笔拖出的墨痕,像极了一把出鞘的利剑。
“将军,这是为何?”阿莱娜不解地望着他。
姜维望着城头渐渐软化的魏军士兵,轻声道:“丞相过,‘攻心为上’。陈仓百姓饿了三日,咱们的麦饼比十万大军更有分量。”他摸出熊爪图腾,图腾上的狼眼纹路在阳光下格外清晰,“何况,这些麦饼里掺了醒神麦,能让士兵们看清司马昭的真面目。”
第四折 祁山粮道生死劫
午时正,探马来报:“将军,邓艾绕道祁山,劫了咱们的粮草!”
姜维手中的狼毫笔“啪”地落在地图上,墨点溅在“祁山”二字上,竟与当年诸葛亮的批注重叠。阿莱娜的狼骨耳坠突然断裂,狼头坠饰掉在地图的“粮”字标记处,露出底下用刀刻的“险”字——那是诸葛亮当年埋下的警示。
“邓艾果然老辣,”夏侯霸一拳砸在案几上,“知道咱们缺粮,竟玩起了断粮计!”
姜维却出奇地冷静,独臂在地图上划出一道弧线:“祁山粮道有三条,邓艾劫的是明粮,暗粮还在。”他转头望向曹霖,“去把‘狼眸连弩’的图纸拿来。”
少年一愣,随即明白过来,飞奔出帐。阿莱娜看着姜维眼中的精光,忽然想起他在沓中训练屯田兵时的场景——那时他常:“真正的粮道,不在地图上,在百姓心里。”
子时初,祁山深处的麦地里,阿莱娜带着狼族勇士们推着伪装成麦垛的粮车。每辆车的底部都装着冰稻虫蛹,虫蛹尾部的芒刺刺破粮袋,竟将漏出的粟米粘成一团,从远处看就像普通的麦垛。曹霖带着连弩手埋伏在麦垄间,弩箭上绑着的不是杀器,而是写影汉”字的平安符。
“来了。”阿莱娜低声道。
月光下,邓艾的骑兵队如黑色浪潮般涌来。为首的将领举起火把,火光照见麦垛上的“粮”字标记,不禁大笑:“姜维儿果然在这里藏粮!”然而他的笑声未落,阿莱娜的狼头刀已劈断粮车的缰绳,冰稻虫蛹集体破茧,尾部芒刺同时释放荧光——那是西羌“迷惑术”的信号。
魏军士兵们惊觉四周突然亮起无数“粮”字荧光,竟不知该攻击哪一个。曹霖趁机下令:“射平安符!”连弩齐发,箭矢上的平安符在空中展开,露出里面的“诈”字,每个字都用狼毒草汁写成,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光芒。
邓艾在后方望见此景,忽然想起郭淮临终前的警告:“姜维的粮道,十有八九是诈。”他刚要下令撤退,却见粮车底部突然滚出无数麦秆灰袋,灰袋破裂,竟在地上铺出“死”字阵图。阿莱娜的狼族勇士们从麦垛中跃出,狼皮裙上的冰稻穗扫过魏军马蹄,竟让战马纷纷跪倒——那是用母马乳汁调制的驯马粉。
第五折 星夜奇袭定军山
寅时三刻,姜维亲率三千精兵踏上定军山密道。密道入口藏在武侯祠的武侯像后,石像手中的羽扇向左旋转三次,便露出刻着“鞠躬尽瘁”的石门。曹霖举着火把走在最前,火光照见石壁上的题字:“非忠信者不得入”,落款是“亮”,字迹与姜维怀中的《出师表》残页如出一辙。
“将军,”阿莱娜忽然指着石壁缝隙,“有麦种。”
姜维凑近细看,见石缝里长出的麦苗竟有五片叶子,那是诸葛亮当年培育的“五穗麦”。他轻轻抚摸麦苗,指尖触到叶片上的细毛,竟与自己甲胄内衬的麦麸手感一致——原来丞相早已算到,百年后会有汉家儿郎经此密道,便用麦种标记路径。
密道尽头是定军山后营,数百辆木牛流马静静停放,车斗里装着的不是粮草,而是一箱箱武侯连弩的零件。夏侯霸抚摸着流马的牛首雕刻,忽然哽咽:“丞相啊丞相,您真是算无遗策……”
姜维却注意到流马的眼睛位置——那里嵌着的夜明珠早已被取走,取而代之的是两粒冰稻种,种皮上刻着“伯约”二字。他转头望向阿莱娜,见她正用狼头刀撬开车厢底板,露出底下的密道地图,图中用朱砂圈着“陈仓”“祁山”“洛阳”三处,每处都画着麦穗标记。
“传令下去,”姜维独臂举起武侯剑,“亮前拿下定军山粮仓,让司马昭看看,什么疆汉家粮道,取之不尽’!”
阿莱娜的狼头刀在地图上划出弧线,刀刃过处,“洛阳”二字的笔画竟与麦穗的纹路重合。曹霖望着窗外渐白的空,忽然想起丞相在《后出师表》里写的“祁山、陈仓,粮道之要也”,此刻终于明白,这两处不仅是地理要冲,更是汉家儿郎的忠义之路。
晨雾漫过定军山时,汉军的“汉”字军旗已插在粮仓顶上。姜维站在粮仓门口,看着阿莱娜指挥士兵将武侯连弩零件装入粮车,车斗里的麦饼与弩机相互交错,竟形成奇妙的图案——远看是麦穗,近看是连弩,正如汉家的忠义,既柔软又锋利。
他摸出熊爪图腾,图腾与粮仓门口的“汉”字石碑相映成趣,狼眼与碑上的“汉”字点画重合,仿佛雪狼与麦穗共同守护着这片土地。远处,夏侯霸的铁枪挑落最后一面魏军斥候旗,旗面上的“魏”字被晨露打湿,渐渐模糊成“伪”字。
姜维望向陈仓方向,那里的战云依然浓重,但他知道,只要粮道在,军心就在。而只要军心在,汉家的忠义,就永远不会熄灭。他翻身上马,独臂挥动令旗,三千精兵如潮水般涌出定军山,马蹄踏碎晨雾,溅起的露珠里,隐约可见麦穗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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