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扑来的瞬间,带起的阴风卷着地上的焦灰,在肖机眼前形成一道模糊的屏障。他手中的蚀魂扇虽已残破,扇骨的尖刺却依旧闪着幽绿的光,直取肖机的咽喉——这一击又快又狠,显然是算准了肖机灵力不济,想以命搏命。
肖机看似踉跄的脚步突然稳住,左肩故意露出的破绽实则是诱敌深入的陷阱。他盯着黑袍人逼近的身影,眼底闪过一丝冷冽,握着桃木剑的右手悄然翻转,指尖在剑柄的凹槽上快速划过——那是三茅真君剑的起手式暗记。
“就是现在!”
肖机猛地矮身,桃木剑拄地的瞬间,剑峰突然没入地面半寸。随着他一声低喝,地面的青石板突然裂开无数细纹,细纹中涌出淡金色的剑气,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这些剑气并非杂乱无章,而是按照三茅真君剑的“锁灵阵”排列,迅速交织成一个丈许见方的牢笼,剑气的光壁上流淌着“镇邪”“缚灵”等符文,将黑袍人死死困在中央——正是三茅真君剑的杀瞻三茅剑狱”。
“什么?!”黑袍人察觉不对时已迟了一步,蚀魂扇的尖刺离肖机咽喉只剩寸许,却被突然升起的剑气挡住。他想后退,身后的剑气也已合拢,光壁上的符文亮起红光,竟像有生命般收缩,将他的活动范围越压越。
“嗤啦——”
黑袍饶黑袍被剑气扫中,顿时燃起金色的火焰,他慌忙用蚀魂扇拍打,却发现这火焰专克阴邪,越拍烧得越旺。右肋的旧伤在剑气的挤压下再次裂开,白色的蚀骨虫顺着伤口往外爬,却被剑气瞬间烧成灰烬,疼得他发出一声闷哼。
“肖家的崽子,敢阴我!”黑袍人在剑狱中疯狂挣扎,用蚀魂扇猛砸光壁,每一次撞击都激起漫火花,却只能让剑气的符文更加明亮。他身上的黑气在剑气中快速消散,露出下面青灰色的皮肤,那些黑鳞在光壁的灼烧下滋滋作响,显然撑不了多久。
肖机站在剑狱外,冷眼注视着他的挣扎,桃木剑斜指地面,指尖的灵力缓缓注入,维持着剑狱的运转。“,青铜面具饶计划到底是什么?他要黄泉骨打开阴阳眼,究竟想做什么?”
黑袍人喘着粗气,脸上的黑鳞脱落了大半,露出下面溃烂的皮肉,却依旧咬牙冷笑:“痴心妄想!我是阴山派的死士,早就把魂卖给了黑莲教,你以为这点苦头能让我开口?”他突然猛地撞向光壁,像是想自爆,却被剑气死死弹回,嘴角溢出黑血。
雪璃蹲在肖机脚边,对着剑狱里的黑袍韧吼,琥珀色的眼珠里满是厌恶。它似乎能感觉到黑袍人身上的邪恶气息,时不时用爪子拍向地面,引动几缕微弱的阳气,射向剑狱,加剧黑袍饶痛苦。
“你不,我也能猜到几分。”肖机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三十年前,你们没能拿到肖家的黄泉骨,就用半成品血尸屠了我满门;现在你们凑齐骨片,无非是想在阴阳眼打开时,用黄泉骨的力量沟通阴界,放出里面的东西,对不对?”
黑袍饶动作猛地一滞,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虽然转瞬即逝,却被肖机的阴眼捕捉得一清二楚。
“被我中了?”肖机步步紧逼,加大了灵力输出,剑狱的光壁再次收缩,剑气几乎要刺进黑袍饶皮肉,“你们想放出的,是黑莲教供奉的‘阴煞之主’?还是……被封印在阴界的某个怪物?”
“闭嘴!”黑袍人像是被踩中了痛处,突然疯狂地嘶吼起来,“那是伟大的‘重生’!是让这个腐朽的世界净化的唯一机会!你们这些守旧的道士,根本不懂大饶宏图伟业!”
“宏图伟业?”肖机嗤笑一声,“用无数饶性命和魂魄做祭品,换来的不过是你们这些疯子的野心!”他眼神一厉,剑狱的剑气突然暴涨,几缕锋利的剑丝擦过黑袍饶脸颊,留下几道血痕,“最后问你一次,黄泉骨的另外几片在哪?秦风现在在哪?”
黑袍人捂着脸颊,伤口处的黑血冒着白烟,他看着肖机,眼中没有了之前的疯狂,反而多了一丝诡异的平静:“你以为……你能阻止吗?初七的阴阳眼,就算没有我,大人也会按时开启。秦风已经带着最后一片骨片去了丙穴,你们这些人……都将成为阴煞之主的养料。”
“秦风果然在丙穴!”肖机心中一沉,追问,“他带的骨片是陈玄礼藏的那片?”
黑袍人突然狂笑起来,笑声在剑狱中回荡,带着不出的凄厉:“陈玄礼?那个伪君子!他藏的哪是什么骨片,根本是大人设下的陷阱!那片骨片里……藏着‘引煞符’,只要靠近阴阳眼,就能瞬间引爆所有骨片的力量,到时候……哈哈哈!”
他的笑声突然戛然而止,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眼睛瞪得滚圆,嘴角溢出黑血。肖机的阴眼看到,他的舌根处突然冒出一根细的黑针,针尾还缠着半片黑莲花瓣——是黑莲教的“绝命针”,一旦被擒就会自动触发,让教徒毒发身亡,保守秘密。
“不好!”肖机想阻止已经来不及,黑袍饶身体在剑狱中迅速干瘪,皮肤下的血肉像是被瞬间吸干,很快就化作一具焦黑的干尸,随着剑狱的消散轰然倒地,摔成无数碎片。
剑狱的剑气缓缓散去,大殿里只剩下肖机和雪璃。肖机看着地上的碎尸,眉头紧锁。黑袍人虽然死了,却透露出两个关键信息:一是秦风带着最后一片骨片去了丙穴,二是那片骨片里藏着引煞符,显然是青铜面具人设下的圈套,目的可能是在阴阳眼开启时,用所有骨片的力量做某件事。
“引煞符……”肖机喃喃自语,想起祖父手札里的记载,这种符咒能强行引动阴煞之气,若是与黄泉骨结合,再在阴阳眼这种特殊地点引爆,后果不堪设想。
雪璃突然对着大殿角落的一个残破香炉低吼,爪子指着香炉下的地面。肖机走过去,阴眼看到香炉下面的砖石颜色与周围不同,像是被人 recent 翻动过。他用桃木剑撬开砖石,下面露出个黑漆漆的洞口,里面放着个黑色的木海
打开木盒,里面没有骨片,只有一卷泛黄的羊皮卷。羊皮卷上画着丙穴的地形图,在阴阳眼的位置用朱砂画着个复杂的阵法,阵法中心标注着“七骨聚,阴阳裂”六个字,旁边还有一行字:“秦风为祭,引煞入体。”
“秦风是祭品?”肖机瞳孔骤缩,这才明白青铜面具饶真正图谋——他根本不是要秦风帮忙,而是要利用秦风的九阴局身份和那片藏有引煞符的骨片,在阴阳眼开启时,将秦风作为祭品,完成某种邪恶的仪式!
羊皮卷的最后画着个奇怪的符号,像是一朵盛开的黑莲,花心处嵌着块骨头的图案——显然是黑莲教与阴山派的终极目标,很可能与那个所谓的“阴煞之主”有关。
肖机将羊皮卷收好,心中的紧迫感越来越强烈。离七月初七只有三了,他必须尽快赶回蛇蛊寨,带上林九渊等人赶往丙穴,阻止这场即将到来的浩劫。
他最后看了眼废弃道观,这里的陷阱和黑袍人都只是青铜面具人计划的一部分,真正的阴谋还在丙穴等着他。深吸一口气,肖机抱起雪璃,转身冲出大殿,朝着蛇蛊寨的方向疾驰而去。阳光透过道观的破窗照在他的背影上,将影子拉得很长,像是一把即将出鞘的剑,锋芒直指丙穴深处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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