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袁婉婷就很不喜欢陆相思。
“妈妈，妈妈，奶奶是不是很讨厌我？”时候的陆相思拿着被陆老太踩碎的泥人玩偶哭倒在妈妈怀里。
而妈妈只是一声苦笑，“怎么会呢，我的相思这么可爱，奶奶怎么会讨厌你。”
“那奶奶为什么要打碎我的玩偶，还我是扫把星？”相思声音低落。
妈妈身体一僵，叹了口气，“奶奶不是故意的，她也不是在生你的气。只是...”
回忆如走马观灯，一幕幕重放着黑白的默片。
头顶施华洛奇水晶吊灯散发出五色的光芒，明亮而耀眼的光打在客厅，隔开了窗外灰色的世界。
此时，陆相思的心却跟外界无异，凄风苦雨。
她喃喃，“其实你时候就开始讨厌我了，对吧？”
陆相宜站在一旁忽然出声，“思，你在瞎什么！”她有些激动，甚至伤痛在周身蔓延。
陆老太笑了，笑得悲凉，她试了试眼角，发现眼眶竟蓄满了泪水。。
“讨厌，不如恨。”
讨厌仅仅只是感情上的发泄，而恨却是心灵上的烙印。
心像山洪崩塌漫过了悲伤之水，淹到鼻腔，狠狠地抑制了陆相思的呼吸。
陆相思有些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仅仅因为我的出生？”因为她的降生，却要背负不孝的罪名，未免可笑。
“难道你觉得这样还不够？”陆老太忽然倾身，灰蒙的双眼顿时炯炯有神，那张无限放大的嘴似乎想把陆相思吞掉，“你害死了你爷爷，也害死了我。”
陆相宜在一旁手足无措，她趁机扶起陆相思，对着陆老太，“奶奶，爷爷已经过世，往事不可追，相思是无辜的。要是爷爷和妈妈还活着，都不希望看见你一直活在悲伤中，他们会心疼相思，也更心疼您。活着的人就要好好活着，这是死者最大的心愿。”
陆相宜一字一句落地有声，落在陆老太心中激起层层浪花，她双手撑着拐杖面露悲伤。
在恨中活得太久，回忆的味道太苦。
她何尝没有梦到过老头子怨怼她苛待孙女？
陆老太仰着头，把眼泪逼回眼眶。
她叹了口气冲姐妹俩摆摆手，似乎还有些怨怼，但已经平静了不少，“算了算了，这些事我都不愿意提。”
罢，又抬头看向陆相思，语气依旧严肃，“这些年，我们陆家也算树大招风，记者总希望从中找着陆家的过错。你一夜未归，万一被记者抓着话头总归是不好，上报更是丢脸的事情。你倒给我，昨你去了哪里？”
陆老太终究是维护陆家的，她的问话在情在理，却让陆相思狠狠一怔。
昨晚上......
手心冒出丝丝细汗，像一条蜈蚣沿着掌纹一直爬进了血管，陆相思通身冰凉，打了个冷颤。
陆相宜不动声色的稳着陆相思的身子，对陆老太，“奶奶，这些事我们晚些，相思也累了，先让她休息吧。”
罢，两人不等陆老太回话，就转了身。
转身之际，陆老太目光一怔，凝着陆相思的背部，大喝，“你昨晚到底跟谁在一起？”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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