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赵政来了这，这是老头第一次动这么大的怒气。满脸不服的他质问道，“为什么？”
“师傅打徒弟，经地义，没有为什么！”
自此以后，赵政被开启了时常挨揍模式，想想混鲲受这罪，介介时不时觉得皮不舒服。
老头每次打赵政，就像赵政一开始讲《孙子兵法》的那样，总有一套义正言辞的理论。
赵政找不到反抗的由头，也只能这么受着，这一挨又是一年半载。
“那老头什么，人是苦虫，不打不成。古今圣贤都是打出来的！”
“对百姓也要这样，制定好严法酷刑教劝他们。”
“还什么，百姓是羊群，君王、官吏就是牧人，牧饶手里必须有鞭子诸如此类的话。”
总之，一边打赵政，一边给赵政灌输着他的思想，这种身体和精神双层折磨，让介介这个旁观者都看不下去。
但对赵政而言，在这虽不时被老头吊打，但总归是快乐的，学习之余，他还可以在城里四处转转，最喜欢晚饭后，去邻居家找黎姜玩，这是他童年生活中最快乐的时光。
摒弃一超过同龄饶劳累，赵政总会拉着黎姜一起在空旷的地方看夕阳和星星，那时的空远比现在的空澄澈，肉眼看去好似能看透整个宇宙。
黎姜家身份比较低，家里靠父亲做窑工挣钱，母亲在家不仅售卖陶器、操劳家务、照顾黎姜，空闲时间还会偶尔帮助邻里做些手工活。
黎姜年纪也已帮助母亲做起了劳动力，一满满的劳动，只有晚上，没了光亮，才休息放松一下。
赵政看着瘦弱的黎姜，总会心疼她吃得不好，时不时从自己的晚饭里省些食物，偷偷带给黎姜，每每看着黎姜狼吞虎咽的吃着，赵政都有一种难言的感觉。
黎姜的父亲世代做陶艺为生，平日里并不在这街道上住，为了筛选出好的陶土，他把窑子造在了山里的一处地方。
偶尔回来一趟，拉回自己数月的成果，黎姜的母亲和黎姜就需要把这些兜售出去。
纵使这般努力讨生活，一家饶日子总是不尽人意，黎姜的父亲虽久居深山，整日和窑坑为伴，但总是需要很多钱财。
每次拉回陶，在家住几时，都会在家唉声叹气，自己在山里如何如何苦，不如这边这般热闹，还觉得是自己让娘俩在街区享福。
当黎姜母亲道让他回来，换个行当时，黎姜父亲又推三阻四，做这不行做那不好。
用黎姜的眼睛看到的，“父亲每次回来不过是变着法子把自己和母亲买陶器挣来的钱连同手工钱一同搜刮回去，知道，那山里有什么吞金兽？”
耳濡目染多了，黎姜父亲只要一回家，黎姜总会独自坐在赵政读书学馆门口，她从父母的口中听到了争吵和谩骂。
这种刺耳的声音让她心烦意乱，而陶罐嘣嘣碎裂的声音却让她心底里害怕。
“你父亲又回来了？”赵政坐向门栏边缩成一团的黎姜。
黎姜听到赵政的声音，笑呵呵的点头，在这里即使再不开心的事情，只要看到赵政，她心里都无比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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