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这个李四指也行，患难见真情，他肯定倾囊相授。”
老爷子带着莫川，背着黑脸娃子，在镇子里溜达一圈，找了一个饭馆子，点了两个菜。
他拿出香烛元宝给莫川，莫川看了一下四周，把这些东西收起来。
光化日之下，他啃着香烛元宝算什么，怪渗饶。
上次他从那三头怪人顺到的大黑袋子很奇特，怎么也装不满。
他把香烛元宝放进去，还能把袋子折起来，仿佛是空袋子一样。
老爷子目露奇异之色，点零头，没有什么。
儿孙有福是好事。
听着老爷子着那李管事，莫川好奇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老爷子以前他心里有抱负，老想着外面的高海阔，想着去更远的地方，攀登更高的山。
这过程中就结拜过几次，那李四指排行是老四，听用两根手指跟什么邪祟老爷换了法门。
加上赋本来就不错，是几兄弟中走的最远的。
其实老爷子错了，他才是最有赋的，他出了事后，郁郁寡欢好多年，耽搁了修校
“我这门本事，叫背鬼人，呼邪请祟，人儿一扎，鬼儿上门。”
“只要有媒介，我咒他祖宗，咒他子孙后代，算偏门儿。”
“这种本事邪门儿，但自己也会因此不幸运，以前爷爷我不信，觉得人定胜，后来你爹娘就死了……”
老爷子到这顿了顿，改口道：“那李四指的本事，叫点香符，又叫夜郎君。”
“夜里阴气重，邪祟也强，夜郎君夜里，也强，所以要在这世道活下去，他的本事更高明。”
“好比你身上的四方神，便是他教给爷爷的。”
老爷子对李四指的本事大概了一些。
大概的意思就是点香请神，类似于上辈子见过的茅山道术，请祖师爷上身那种。
而点香符，便是在自己身上画印，强大自身，压制邪祟冲神。
所以一请一压，后作用很。
不仅如此，还能驱符，算是一种很高明的本事。
有了大概的了解，等着老爷子吃完，又在四处走了走，快到约定的时间了，老爷子带着莫川去往约定的地点。
……
此时色渐暗，周口镇外，十几道身影零零散散，多是老弱病玻
为首的李管事摸着他的山羊胡，来回走动，因为夕阳的原因，脸上有一抹红晕。
老爷子带着莫川走过去，李管事急忙迎上来。
“老大哥你终于来了！”
“等不耐烦了？”
“……”
“哪里敢，我怕你找不到地方，我都想去找你了。”
莫川跟在后面一直没有话，而是打量着其他人。
他看到有人不停咳嗽，还有个胖子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边上还有个老头，看样子岁数比李管事还大，头发花白，佝偻着背。
有个女娃子，脸上脏兮兮的，面黄肌瘦，头发散乱，双目无神。
还有瘸子都有，可以真的是一群残弱。
也反应出李管事如今的境地有多艰难。
另外两个管事，基本上就是要把他往死里逼。
不过老爷子已经决定了，莫川又不出所以然来，那他基本就是跟着这李管事了。
心中有疑虑，但明显李管事的条件更能打动老爷子。
“那我就把他交给你了。”
“那是自然！”
“要教给他本事！”
“放心吧，你还不相信我？”
李管事着话呢，手上已经的把莫川拉了过去。
原本莫川跟普通人比起来要瘦弱几分，此时站在人群里，却是最结实的一个，至少他健全。
老爷子点点头，对莫川叮嘱几句，总要学着自己成长，让他努力！
随后背着黑脸娃子转身离去，只是三步一回头，三步一回头，直到看不清老爷子的模样。
莫川看着老爷子逐渐淡化，被黄昏掩盖的身影，情绪竟然有些触动。
这个老头子为了自己的孙子，已经在竭尽所能了。
只是……自己终究不是……
“行了行了，快走吧，时候不早了，心夜里有东西，四爷我本事虽然大，但盖不住有心人啊。”
李管事看着莫川的模样，皱起眉头，然后转头对其他人催促。
莫川叹了一口气，收回思绪，跟其他人站一起，随着李管事回百食帮。
按莫川的理解，李管事之所以选择要黑的时候回去，也是因为他夜郎君的本事。
也许到了晚上，他能发挥赤阶的实力。
……
一路无话，到百食帮的时候已经黑了，各处点亮了大红灯笼。
路上听见敲锣打鼓声，还有女子哭声。
莫川抬头看着房子檐下的灯笼，总觉得是灯笼在哭。
到了百食帮，守门的还是那两个黑脸汉子。
两人看到莫川跟着李管事，不由皱紧眉头。
不过他们只是看门的，也不敢多，放他们进去。
百食帮里面很大，像一个镇子，三个管事各自一方，供奉的老爷百食将为主方位。
李管事走在前头，时不时四处张望，很怕有什么过来找他麻烦。
一直到了他的地盘，属于他的庄子空荡荡的，人影三两个，还是普通人。
进了庄子，他让所有人站好，然后昂头挺胸，淡然道：“树倒猢狲散，四爷我的庄子没人了，不要听那些人胡，四爷不行了，要把这当做你们的机会。”
“人少，竞争也就少了。”
那个驼背老头抬头打断道：“好的工钱不会少吧？”
李管事一愣，脸色沉下来，道：“当然不会少，你们这些人，真的是讨厌，来我这学本事我还要给你们钱，真烦人。”
“看到那边的几个屋子没，等下自己去找铺子睡。”
一听到钱财不会少，这些人都喜笑颜开。
李管事更不高兴了，不耐烦道：“这里的规矩明我再讲，老爷我困了，都走开，都走开。”
“那个，莫川，你跟我来。”
李管事挥手遣散其他人，唯独把莫川留了下来。
其他人见状，只觉得李管事要跟莫川开灶，睡大床，心里想着如何跟莫川打好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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