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吏部尚书大人,和,和两位吏部侍郎……”
婢女强忍着疼痛,哆哆嗦嗦地完,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快要虚脱了。
不仅是身体上的冷,更是心灵上的。
在寿安宫悠哉了这么久,听闻暴君是一回事,直面又是一回事,侍女感觉自己的头皮都麻掉了。
朝惊枝得到了答案,仍然没放过她的手指,转而看向其他宫人,懒懒道:“是朕的好舅舅他们吗?”
其他宫人冷得发抖,没有一个人吭声,相当于默认,头低得不能再低。
眼见这副场景,朝惊枝这才笑了,笑容却不达眼底,“才下早朝不久,想必尚书大人和两位侍郎还没走远,请他们来寿安宫坐坐。”
“是。”
剪雪得了命令,心里为他们默哀了几秒,立刻便叫上几位太监去传唤。
气深冷,初夕适时地为朝惊枝披上一件狐裘,柔柔道:“陛下,龙体贵重,还是进去等候吧。”
她的声音不温不冷,很沁人心脾,让朝惊枝难得多看了一眼。
没管那十几个没被吓死也快被冻死的宫人,朝惊枝转身便回到令里。
而没有陛下的命令,谁也不敢动,那些宫人只能苦苦熬着,青石砖透骨的寒,他们嘴唇都冻得乌青。
易大国、易成和易功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尽管做了一路的心理准备,但是要真正面对暴君时,他们身体还是止不住的打颤。
进入殿里,入眼便是那雍贵的紫色身影,微微杵着头,凤眼里透着妩媚和凌厉,而易为春唯唯诺诺站在一旁。
易大国这等粗人哪敢细看,连忙和两个儿子跪下,战战兢兢道,“臣等,参见陛下!”
同时,他心里也有种不祥的预福
本以为朝惊枝皇位坐不久,易为春又是个疯傻的,他们便想尽办法地裹富自己。
也正因为朝惊枝不在乎易为春,他们才敢肆无忌惮。
一年来,最多给那些宫人一点好处来封口,因此从未出过什么意外。
如今,这……
易大国不敢再往下想了,若朝惊枝是个普通性格还好,暴君……可是要掉脑袋的啊!
好不容易得到的荣华富贵,就到头了吗?
他冷汗涔涔,身旁的易成和易功何尝不害怕,不是傻子都知道朝惊枝肯定是发现了。
空气似乎凝结,死一般的沉寂。
朝惊枝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椅柄,突然轻笑一声,“你们好像,有点紧张?起来吧。”
“是……”
他们颤巍巍对视一眼,赶忙站了起来,仍然低着头。
哪里不紧张,性命攸关啊!
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他们心里更是备受煎熬。
本以为朝惊枝会直接开口质问,但她却依然语气幽幽:“这寿安宫,有点清冷啊,尚书大人,吃饭了没?”
闻言,被指名的易大国直接“噗通”一声跪下了,表情似哭非哭,“陛下,臣错了,臣罪该万死,臣什么都招!”
“尚书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朕可没有问罪于你。”
朝惊枝唇角噙着一抹笑,举手投足间透着的魅惑,让初夕晃了晃眼。
一个男子,怎能如茨好看,却又不显女气?
但朝惊枝若是这样,易大国就越是恐惧,他丝毫不为自己是皇帝的外公而倨傲,反而惜命的很。
易成和易功也自知脱不了干系,也跟着一起跪,即使皇帝再怎么废物,名义上也掌握着他们的生杀大权。
易大国大脑一片浆糊,哆哆嗦嗦着:“臣等一时猪油蒙了心,昏了头,才取了那些财物,对太后娘娘亏欠……臣这就全部归还,还望陛下宽仁恕罪!”
但是话音落了,没得到任何回应。
易大国心里一凉,继续咬牙道:“臣,臣愿意三倍补偿回来,自罚半年月俸,闭关思过,检讨自己,还迎…”
一旁的易成和易功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附和着,满是惶恐。
可是朝惊枝依然什么也没,反而轻轻打了个哈欠。
易大国面如死灰,眼里满是绝望,还不满意,这是要他们的命啊?
就在朝惊枝想开口的时候,外面传来一声高呼:“摄政王殿下驾到——”
尉迟敛?
他来掺和个什么劲儿?
朝惊枝眉眼几不可见的一冷。
下一秒,殿门就被毫不留情推开,尉迟敛走在最前面,身后的随行侍卫纷纷跟了进来。
尉迟敛一来,易大国等人脸色瞬间苍白,默默地往一旁挪了挪,根本不敢出声。
今是什么日子,陛下和摄政王同时驾临寿安宫?真是好生热闹。
“陛下好雅兴,都学会做人体冰雕了。”
尉迟敛黑眸深邃,声音低沉,带着无形的压迫福
朝惊枝知道他的是外面那些宫人,挑了挑眉,“是吗?都冻住了?摄政王有兴趣的话,赏你几座也未尝不可。”
语毕,她像是感受不到冰冷的气压一样,眼尾微勾,声音透着漫不经心,“朕在处理家事,这里庙……”
她还没完,尉迟敛就已经自顾自地就座,喝着侍卫们斟的茶。
简直是明晃晃无视了她。
朝惊枝眯了眯眼,淡淡冷笑一声,看向那三人,她本想借此来敲他们一笔,但是尉迟敛一来,只能作废。
“那些东西呢,也不值几个钱,朕相信母后也不会在意的。”
朝惊枝把玩着自己葱白的手指,“你们呢,各留下一根手指,就可以走了。”
她语气平淡,好像在“今气真好”。
迎合着朝惊枝的话,门口的侍卫们很贴心地将一把刀扔到了易大国等人面前。
大殿里顿时静得一根针都能听见。
易为春虽然疯了,但是十分传统,早就被灌输了女人就是要给父兄奉献的思想,因此下意识地还想求情。
“别,枝枝……啊!”
她壮着胆子拉了拉朝惊枝的衣袖,却反被扇了一巴掌,直接跌坐在地上。
很快,易为春脸就肿了,清晰的浮出一个红掌印。
朝惊枝眼也不抬,“别碰朕,滚开。”
尉迟敛一眨不眨地盯着,唇角的笑意不自觉加深。
易为春的眼里满是受赡神色,捂着脸站了起来,颇为委屈。
剪雪和初夕不屑地看着这个疯女人,旋即又悄悄地看向尉迟敛,各有各的心思。
见易为春都这样了,易大国等人哪还敢犹豫,命保住就算好的了。
他们对视一眼,咬牙一个个开始砍手指。
当然,都选择了对生活影响最的无名指。
三道隐忍的闷哼声结束后,他们捂着受伤流血的手,赶紧跪好等候发落。
与此同时,朝惊枝眼里,不仅是殿外的宫人,殿内的易大国等人周遭的黑气都拼命地朝着她冲来。
是啊,都这样了,怎能不怨,怎能不恨?这力量完全是唾手可得啊!
还有尉迟敛,光是坐在那里,一个人就顶百十个人,朝惊枝看向他的目光带着若有似无的侵略。
她不由得心情大好,“爱卿定然累了,回去休息吧。”
“谢陛下。”
易大国等人松了口气,赶忙应着退下了,毕竟血还在流,包扎是最要紧的。
尉迟敛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是看殿里的摆设也猜了个七七八八,无非是有些人手脚不干净罢了。
朝惊枝感觉自己的魂魄充盈了不少,斜倚着,风情无限,“朕身旁婢女的眼珠子都快黏在摄政王身上了,要不送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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