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廷很快就从都商税务院回来了,拿出一张产业登记的契书。
“头儿,查清楚了。”
李持安拿过一看,盯着契书上的名字,“蒙柳,不是南荣清嘉的产业?”
荆王爷以前的产业,被太后娘娘以皇室子弟不得与民争利的缘由刮掉了,如果这家香厂是荆王府的产业,那就有可能登记在南荣清嘉名下。
南荣清嘉是养子,并不是真正的皇室子弟,可以经营产业。
齐廷将调查到的情况来,“蒙柳是南荣清嘉的人,而这家香场真正的出资人是荆王爷。”
这时,门板响起敲门声,是棠溪昭回来了。
棠溪昭拱了手后,才,“上善道观的道士,每日扎马步,提水在后山竞走,练刀练剑,空余时间则去香厂当工人,情况确实和夫人的一样,看来那儿就是死士的大本营。”
齐廷接话,“荆王爷还真是高明啊,一面让儿子培养死士,一面又用香厂做掩护。”
棠溪昭转眼看李持安,“李大人要现在动手吗?”
李持安回看棠溪昭,面笼寒霜,眉眼俱厉,“你调拨人手,我们马上出发。”
荆王爷是皇叔,身份尊贵,就算他掌握所有的证据上告官家,难道官家会为了他一个的官员把荆王爷杀了吗?
他现在明白当时棠溪昭为何,底层人要谋求一次公平正义何其艰难。
他现在弄不死荆王爷,那就断荆王爷臂膀。
点齐人马后,李持安和棠溪昭分俩拨出发,李持安则去上善道观。
上善道观宏伟,和行宫一样富丽堂皇。
李持安眼神示意,齐廷就带人将上善道观的四周控制,他则带人直接闯门而入。
上善道观的观主急忙忙赶过来,抬手作揖,“大人,你们这是干什么?我们可是犯了什么罪?”
李持安面似沉水,“有人举报上善道观私藏兵刃,意图谋反。”
刀刃锋利,吓得观主瑟瑟发抖,嘴巴还是马上为自己喊冤。
“大人,冤枉啊,人和师兄们都是老老实实的出家人,怎么私藏兵刃,意图造反呢?”
“是不是的,让本官揉一揉不就知道了。”李持安眼神示意,下属立马带人搜查。
不多时,皇城司的衙差们将查抄到的兵刃悉数带到眼前,刀枪剑戟铺了一地!
观主看霖上的兵刃,和两侧的师兄弟觑眼互看。
李持安牵唇冷笑,“刑统律有言,私藏刀剑十把以上者,捕而刑之,带走!”
观主意识到不妙,拔腿要开溜,李持安手疾眼快,一把擒住观主的手,观主有些功夫,当即抬腿攻击。
李持安侧身躲避,飞身绕到身后,手成拳朝观主腰上的命门穴打出去,观主当即飞出去,倒在地上,疼地晕过去。
他们是有备而来,又在四周布控,道观的人悉数被抓了回去。
棠溪昭那一边。
棠溪昭经营过产业,最知道商人容易犯那些罪名。
掏出一张拘捕令,义正词严,“都商税务院控诉蒙善香厂偷税漏税,特意请皇城司办案。”
棠溪昭脸上也不客气,指挥手底下的兄弟三两下就把蒙柳等人抓捕回皇城司。
此时,心里莫名的一爽,当官的感觉真好啊!
可以狗眼看韧……是神清气爽,虎虎生威!
怪不得人人都想当官!
……
荆王爷得知消息后,怒上心头,抬起脚就踹一事无成的南荣清嘉。
荆王爷力气太大,南荣清嘉受不住倒在地上,肚子疼痛难忍。
荆王爷破口大骂,“没用的东西,让你弄干净点,你居然给我偷税漏税”。
他苦心经营的香厂,居然就这么被人用偷税漏税名头给弄得破产。
他的几家酒楼被太后娘娘取缔了,就靠着这家香厂和积产,给病弱儿子买药。
如今没了香厂,他那些积产给能维持几年?
“父王……”南荣清嘉想解释,但见父王那张火冒三丈的脸,话又不出口了。
他不是父王的亲儿子,父王怎么会听他的解释。
父王自持矜骨,不肯用皇室的份例赏赐,且良哥儿近日用药量大,药费贵,所以他只有做假账,收入少,缴纳的商税就少。
这时,荆王府管家胆战心惊地走进来,见荆王爷大动肝火,心里更怵。
“王……爷。”
看官家低头,畏畏缩缩的,荆王爷当即喝道,“何事?”
荆王府管家瞥见眼地上的南荣清嘉,袖子里的手朝南荣清嘉挥了挥。
南荣清嘉明白,管家叔是让他赶紧出去,免得王爷又踹他。
他当即爬起来,捂着肚子滚出去。
荆王府管家战战兢兢,额头冒出一层薄薄的冷汗。
“王……爷,上善……道观的人,全都被……皇城司抓了,用的是……私藏兵刃,意图造反……”
还没完,眼睛就撞上荆王爷那横眉怒目的眼神,像是要立马杀了他一样。
“什么……”荆王爷后槽牙都要咬碎了,抄起案上的青瓷茶杯掷地。
砰的一声,茶杯七零八落,碎了一地。
荆王府管家被这响声吓得跳起来,双脚一软,膝盖重重地跪下,俯身叩头,那双手抖个不停,地板的水好像把双手浸透了,掌心黏黏腻腻的。
荆王爷骨节攥得发白作响,喘着厚重的呼吸开口骂。
“一个个都是蠢出生的东西,本王是怎么做到花了这么多年的钱养你们,现在才知道你们蠢的?”
他苦心经营的死士,竟然全部被李持安抓捕回皇城司。
要是李持安审问出什么,那他杀胡家满门的事情留瞒不住了。
李持安是纪家的女婿,加之他又派人杀李持安,李持安怎么可能放过他?
纪太妃这么多年来一直找杀她妹妹的凶手,要是知道是他杀了她妹妹,她绝不会放过他。
“李持安,你断本王臂膀,本王绝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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