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了什么？
第一次听到顾厉问这个问题，苏沐汐还没怎么放在心上，只当他在调侃老爷子。
可现在……
看他这一脸好奇疑惑的样子，苏沐汐不由得目光怪异地看了他们一眼。
他们俩，真的是爷孙吗？
“你爷爷我本事大着呢！要不是你资质不行，我至于舍近求远？”老爷子一脸嫌弃地睨了顾厉一眼，完全不给他面子。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有你这么当人家爷爷的嘛？”顾厉一脸不服气地反驳道：“我这资质不也从你那儿遗传来的么？我不行，好像你多厉害似的？”
最后这句话，顾厉只敢在嘴里嘟哝，哪敢真的出来被老爷子听到？
虽然老爷子上了年纪，但仍旧耳聪目明。
更何况，知孙莫若爷，就他这性子，只要一个眼神，老爷子就能猜出来他心里在想什么。
“我是不厉害，要不然怎么会有你这么个智商让人捉急的子孙？”老爷子没好气地抬手在顾厉的头顶上拍了一下。
虽然他满嘴都是对顾厉的嫌弃，但苏沐汐三人都看得出来，他还挺享受的。
“其实，老师很厉害的。”苏沐汐看了眼老爷子，见他并没有阻止，才又继续道：“我离开苏家之后的第二年，就遇上了老师。我会的东西大部分都是老师教的，还有一部分是老师花钱请人教的。毫不夸张地，如果不是老师，我可能这辈子都回不到苏家。”
这话，苏沐汐还真没有夸大。
这些年，顾老爷子不仅教会了她很多技能，更是给了她不少的势力和人脉。
如果不是他，别回苏家了，她早就被江家的那家人给虐待致死了。
顾厉和余霖可能不知道苏沐汐会哪些，所以对她话里的意思理解得并不深刻。
但她的本事，裴忻煜却是很清楚的。
就目前为止，他所了解到的她，不仅是一名出色的黑客，还是一个名设计师。
她不仅在医毒两界的造诣很高，另外，她还是化学界鼎鼎有名的sunny，更是to-S钢丝的发明者。
至于她还有没有其他的身份，他暂且不知。
但以上这些身份，随便拿出来一个，都足够普通人奋斗一生了。
之前，他还一直好奇，她身处在那样的环境下，是怎么样成长为这么优秀的。
原来，这一切都得益于顾老爷子。
一向不喜欢应酬的裴忻煜，主动地倒了一杯酒，然后站起身，端起杯子郑重其事地对老爷子开口道：“这些年，谢谢您对她的照顾和教诲，我无以为报，这杯酒我敬您。以后只要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请您尽管开口，我定当竭尽全力。”
完后，裴忻煜一仰头，便将杯里的酒全喝了。
尽管心里对他的表现很满意，但老爷子却只是淡淡地抬眸瞥了他一眼，甚至还翻着白眼冷讽道：“你可别误会，我之所以这么尽心尽力地培养她，不过是看中了她的资质和她合我的眼缘。和你，可没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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