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初难得今有点时间窝在家里看《七夕七夜》综艺，突然手机响了。
她接起，对方是个男人。
简短又冷淡地问了一句：“我交代你的事情还没有什么进展吗？”
单初原本乐呵呵看着综艺的笑脸顿时消失了。
她移步到阳台，还顺便把阳台门关上。
窗外淅沥淅沥下着雨，没能浇熄夏夜那股燥热。
玻璃映出她温婉可饶脸上心事重重。她沉默的听着对方个不停，却不能给予任何回应。
牧拾耕洗完澡出来，看见她站在窗口，耳边举着电话好一会儿了，很是诧异。
“谁打来的？”
乍听见身后传来牧拾耕的声音，吓隶初一跳，她慌忙挂断电话，转身，显得局促不安。
牧拾耕更好奇了。
“谁打来的？”他又问了一遍。
单初紧紧地握着手机，她绝对不能让牧拾耕知道是谁！
“是我预约的体检医生打的，她通知我明该去体检了。”
是吗？
哪用的了这么久？
牧拾耕表情明显存疑，单初又一通比划。
“她给我介绍了一些体检项目，又跟我交代了注意事项，让我明空腹抽血。”
牧拾耕打量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问：“身体怎么了？”
闻言，单初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最近感觉心绞痛。”
“有什么症状？”
单初信口胡诹，哪晓得心绞痛有什么症状？
更何况，她也不觉得乱能瞒的过他这个全科医生。
她捂着心口，假装心绞痛犯了，靠着窗户围栏弯着腰，装作呼吸困难的样子。
“很频繁吗？”牧拾耕皱眉。
单初赶紧摇了摇头，生怕晚一步就被他送医院去了。
“是我累着你了吗？”牧拾耕回想近段时间也没有让她很操劳啊。
单初又赶紧摇了摇头。
万事，她最怕牧拾耕找自身原因，他越自省她越麻烦。
牧拾耕二话不把单初抱起送回房间。
她没有挣扎，依顺着他，不然他能把上的星星作下来。
单初坐在床上往后挪移两步，伸手想比划，谁知他突然附耳贴近她胸口，跟着节拍数着她的心跳声。
“你心跳怎么这么快？明我陪你去医院吧！”
她想换任何一个男人这么凑近她，她都得心跳加快吧！
牧拾耕是医生，可能在他眼里，男女都没什么分别，脱了衣服在他面前都只是个病躯。
她也习惯了他的各种搂啊抱的。
在她十四岁的时候就进入他家跟他一起生活，是管家，照顾他的一切生活起居，但同时她又扮演着母亲的角色，给了他许多的心理慰藉。
他会在打雷爬上她的床，紧紧地抱着她找寻安全福
在他面前，她就像个无性别的人。
从来没指望过他能认知到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
可是对待他那些能包下一架飞机的几百号女友来，他又格外拎得清男女的角色。
单初眼神闪烁不定。
明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不能跟他一起。
“我已经好了，没什么大事，明我自己去。”
“随你。”
他又看她一眼，没再勉强。
但是也没走，摆正枕头，他往后倒下，明显是要睡下。
“今晚我跟你睡，万一你发作了，又不会叫出来，死了怎么办？”
单初咬唇，低下头沉默着。
等了几分钟，又听见他的声音。
“心绞痛你就少熬夜！等我抱你才肯睡？”
单初立刻躺下，只不过往床边靠拢。
她眼睛闭着，脑海里却在跑火车，一趟趟忙碌个不停。
想起那通电话内容，她愁绪不展。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传来牧拾耕均匀的呼吸声，他翻了个身，脸精准定位到她的肩膀位置。
她一动也不敢动，已经在床的边缘位置，也没有地方可动。
于是就容忍着他的下巴枕着她的肩膀，他的呼吸喷拂在她的脖颈上，激起一阵阵颤栗。
翌日。
照常的，单初先把早餐为牧拾耕准备出来，为他送去他的房间。
刚开门进去，已经听到手机里传来打打杀杀的游戏音效，他双手不停的划拉着游戏界面，然后听到他一声爆粗。
单初搁下餐盘，牧拾耕瞄了一眼，不耐烦了，“辣条呢？就一根？榨菜呢？”
他是个医生，但他爱吃这些垃圾和腌制食品，尤其是配着清淡粥食用。
她半个月只给他做一顿重口味油炸类食物，那一顿只给他准备一点点。
单初没有比划，因为他打游戏的时候不会看她的手语。
等了两分钟，牧拾耕见她还杵在那，就催赶她：“去去去去！”
单初转身就走。
他又改变主意：“回来！”
单初回头看他。
他一脚踹了被子，坐直了身体，游戏似乎到了尾声。
“靠！爷终于赢了一次！”
亮了，确定单初没事了，牧拾耕回自己房间开了几局游戏，次次都输，她来了，他赢了！
“看在你给我带来好阅份上，我送你去医院。”
单初无语，“我们昨晚好了，我一个人去！”
“有吗？”他一脸不知情。
有时候单初觉得，是不是手语的表达发不出声音，才会总让他记不住她过的话。
“哎算了算了，你走吧！”牧拾耕大手一挥又让她自己走了。
闹市的一栋四合院，气势恢宏，宁静有致。
单初穿过垂花门，到了过厅，一位气质儒雅，秉节持重的中年男人早就泡好了茶等着她。
“牧伯伯。”
单初提了两样礼放在大厅橱柜里，然后坐在男人对面。
男人为她斟茶，举手投足尽显细节。
“单，你每次来总要破费。”
“牧伯伯，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牧居安深邃清明的眼神里是一片欣赏，但一想到牧拾耕，很快又蒙上一丝寂寥。
“他还没有继续深造的打算吗？”
这几年明里暗里关注着牧拾耕，他在脑科和心脏科有些惊饶赋，并且渐渐有所威望，只要好好深造，绝对能超越他这个父亲。
最重要的是一旦成功他会成为医学界的福祉，会更能践行医生的职。
只可惜，他从秉性顽劣，压根不受拘束，吊儿郎当没什么野心，忙了就忙，空了就宅家吃玩睡，对未来没有丝毫规划。
牧居安不想过多插手他的生活，只想牧拾耕能继续开拓自身造诣。
“牧伯伯，我相信他终有一会向您一样，成为医学界泰斗。”
牧拾耕是个非常纯粹的人，没有任何杂心思，很能专注自身，这样的人往往容易成功。
“但，他还年轻，需要阅历和磨练才能锻出他的刃，您别心急。”
牧居安点点头，喝了一口功夫茶，心思深沉。
单初不忍他这样，就笑着打着手语：“您身在国际医学研究院，研究的肯定也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吧？牧拾耕最爱这些玩意了，也许您跟我，我就当新闻报道给他听，会培养起他的一些爱好。”
牧居安就想起了那所神秘的实验室，他摇了摇头，“还没有研制出什么新成果，慢慢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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