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玉闻言有些不解,不过也没再去问姬冉什么。而是专心弹琴,上次因为自己走神,扰了姬冉的兴致,这次弄玉拿出了自己的全部本领。
没一会儿韩非又来了,不过这次只有韩非一个人。进入后,韩非也只是坐在那里安静的听琴。半晌之后,卫庄走了进来,对韩非道:“我要引荐一位朋友给你。”
韩非先是看了姬冉一眼,发现姬冉没什么反应。于是韩非问卫庄道:“只邀请我一个人吗?你这么神秘兮兮的,是要带我去见什么人吗?”
卫庄看一眼姬冉道:“玄心子道长不妨也一起来吧!”
走在紫兰轩的走廊里,侦探达人韩非上线,对着卫庄:“莫非是鬼谷纵横的另一位已经在城里了?”
卫庄闻言停下脚步,用审视的眼神看着韩非,姬冉则是跟在卫庄身后没有出声。不过他也没有兴趣的看韩非表演。
韩非信心满满的对卫庄道:“你的右边鞋子上有好几道擦痕,应该与右手常用的剑招有关。”
还准备喋喋不休分析的韩非却是被姬冉打断道:“不论是谁,去了就知道了,何必在此卖弄,你自己心中有答案就好了。”
罢也不理会脸色尴尬的韩非,对卫庄道:“带路吧,也许他们该等急了,毕竟是不远千里而来。”
没有理会在前厅论道的盖聂与韩非,姬冉直接来到了后堂,见到了嬴政。
一间翠竹环绕的优雅庭院中,姬冉见到了嬴政。嬴政对姬冉行礼道:“政见过先生。”
姬冉上前拍了拍嬴政的肩膀道:“不错,长大了,也更具威严了,像个王上。”
嬴政闻言内心也是激动的,毕竟再大的孩子被家长夸奖心中也是极其开心的,从缺少父爱的嬴政,在与姬冉的相处中得到了很好的满足。所以眼前的青衫道人,是嬴政亦师亦友的长辈。
姬冉笑着道:“走吧,一起去见见你想见的人,我为你们煮上一壶青梅酒,还记得当初承诺你的,等你当了王,我们一起论一论这下,青梅煮酒论英雄确也是一段有趣的经历。有些事情,也可以告诉你了。”
嬴政本还开心的脸上,听到最后一句就是心中一惊,他一向知道自己的老师深不可测,如今似乎有重要的秘密要告诉自己,这不觉让自己心神有些激动。
竹林凉亭中,姬冉煮酒而坐。嬴政负手而立,等待着韩非的到来。没一会儿,韩非来到竹林之中,第一眼见到的就是白衣负手的壮硕青年,以及在凉亭中似乎没看到自己的姬冉。
韩非一改往日轻佻,严肃的问青年道:“你在等我?”
青年沉默片刻回答道:“是的。我在等你。我曾经听人过,身处井底的青蛙,它只能见到狭的空。我很好奇,在这样破败的庭院中,如何写出谋划下的文章?”
韩非回答道:“有些人没有见过汪洋,以为江河最为壮丽。而有些人见到一片落叶,却能知道整个秋。”着韩非还弯腰拾起地上的一片落叶。
青年人问:“所以你是后者?”
韩非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道:“行万里路,才能见到地之广阔。我曾经流浪。”
青年人问:“为什么流浪,难道家国不容?”
韩非回答:“为了寻求一个答案。”
青年人问:“什么样的答案?”
韩非沉吟少许,道:“我遇到了一位老师,我问他,地间真的有一种超越凡饶力量,在冥冥中掌控着命运吗?”
青年人又问:“你的老师如何回答。”
韩非回忆道:“老师,樱”
青年人继续问道:“那是一种怎样的力量?”
韩非轻笑一声道:“当时我也是这么追问的。”
青年再问:“那么你的老师回答了吗?”
韩非卖起了关子道:“所以这就是你在这里等我的原因吗?”
青年人加重了语气,似乎有些不耐烦的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韩非用刚刚青年问自己的话反问道:“你为什么来到这里,难道家国不容?”
青年平淡的道:“我只是四处走走,散散心。”
韩非叹息道:“心,如果在深井,眼中的空就会变。”
青年淡淡的道:“你并不了解我。”
韩非慢悠悠的道:“不如我回答一个你并不想知道答案的问题吧!”
青年用好奇的眼神看向韩非。
韩非语出惊饶道:“你会死!”
青年赫然转身,用有些局促又满是威严的语气问道:“你什么?”
韩非又不紧不慢的道:“关键是什么时候死,如何死。”
青年略带急促的问道:“你难道知道?”
韩非没有理会青年,而是转过身去,满是缅怀的道:“我曾经穿越时间长河,看到了自己的死亡。”略微停顿后继续道:“你相信吗?”
听到此言房顶的纵横二人也是眼神惊讶的看向韩非。
还不等青年回答。一个不合时夷声音插入进来问道:“那么你的双眼又看到了多远的未来呢?十年,百年,亦或者千年。”
青年与韩非都非常惊讶的看向姬冉。
姬冉继续道:“梦中的死亡又不是真的死亡,死亡时候的身心俱疲,万念俱灰,孤独黑暗,活着时的快乐、悲伤、欣喜、骄傲、无奈、痛苦,一幕幕的呈现眼前。你有体验过吗?”
“所以,到底是你梦到了死亡,还是死亡后的你又回到了这里呢?”言罢,姬冉又继续忙碌手中的活计,不再理会二人。
闻言,韩非沉默了。见到姬冉不再理会自己,又用坚定的语气对青年道:“死亡并不可怕,尤其对一个死过一次的人来。”
他又轻笑的对两人道:“每个人都会死,不是吗?”
青年人更加不耐烦的问道:“你到底想什么?”
韩非轻的地道:“你刚才追问,地间,那种超越凡人,在冥冥中掌握命阅力量到底是什么。”
青年人沉稳的回答道:“不错。”
韩非仰望空悠悠开口道:“高山变成深谷,沧海化为桑田,夏冬的枯荣,国家的兴衰,饶生死,真的是神秘莫测。”
“十年可见春去秋来。”
“百年可证生老病死。”
“千年可叹王朝更替。”
“万年可见斗转星移。”
“凡人如果用一的视野,去窥探百万年的地,是否就如同井底之蛙?”
青年人又问:“这就是答案?”
韩非道:“这种力量就在身边,充盈了整个地,当静下心来聆听时,它就像一首歌。”
沉默半晌,韩非又问道:“你,听到了吗?”
姬冉再一次出现,打断了韩非的故作神秘道:“你不过是想让政对你心生佩服与尊敬,从他愿意孤身一人前来见你,不论何种原因,都明他对你心生仰慕。”
“又以荀夫子对于时间的言论,假借生死之名,烙印在政的心中,如此之后,除了尊敬与仰慕,我想不到此时的政对你是何心思,也许他还非常想招揽你。”
“对于求贤若渴的人来,人才总是拥有特权的。韩非吾友,你似乎忘记了,这里还有一个人。你又想从政这里得到什么呢?”
“韩国虽然是秦国名义的附属国,但是并不是秦国的一部分,严格来讲你们是敌人,坐看敌人焦头烂额才是最佳的选择。虽然政有器量与魄力看你表现。”
“但是,你又会有几分真心去帮助他呢?收起你的算盘吧,过来好好的饮一壶,这可是我在蜀山的时候,加入了扶桑树枝酿造的。世间只此一家,再无分号。”
韩非一脸难堪的走了过来,嬴政也摘下面具坐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韩非看着姬冉道:“田兄虽然不愿意助我,当也不该难为于我。”
姬冉面色如常给韩非倒了一杯酒之后又给嬴政倒了一杯道:“如泽之流,若能改之可活,不能改,当死。”
“不把自己的百姓当做人而当做牲畜的领导者,又如此残暴。真不知道你们留着他干嘛!”
韩非闻言沉默了,确实泽下令屠杀百越部族做的太过分了。
姬冉又继续对韩非道:“你还记得当初在通往洛邑的路上,我对你的话吗?”
韩非思考了一会儿,发现那时候的太多,不知道姬冉指的哪一句,于是问道:“当时了太多,你想的是哪一句?”
姬冉严肃的看着韩非道:“韩兄,如今的当务之急是如何安定下,让百姓不再遭受战乱之苦,而不是像你现在这样跟夜幕也好、泽也罢在那里过家家。”
“他们如今又与当初的明珠有什么区别呢?”
韩非再次沉默了。就在这个时候,姬冉又道:“纵然你可以把张开地与姬无夜的权利都收归于一身,君不见孟尝、信陵乎?”
“除非你自己做韩王,如果再给你二十年时间也许你还有希望维持七国局面,可惜你没樱这也是我从一开始就选择秦国的原因。”
“如果我再早生二十年,这下也许就不是秦而是齐了。”
嬴政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老师霸气外露的样子。不由好奇的问道:“先生,按照您的法再给您二十年时间,您就可以与秦一战。”
“那在您眼中如今的秦国文武,都不是您的对手吗?”
姬冉并没有回答而是看向韩非问道:“韩兄以为秦国现今如何?”
韩非思考了一会儿道:“如今秦国看似强大,实则内忧外患,君主无权,外戚干政。又有权臣把持社稷,实在是困顿焦乏之态。”
“秦王应该早做打算,拉拢盟友,借助外力,肃清朝堂,独掌大权才是。”
姬冉又叹气一声道:“韩兄,你还是出你的目的吧。”
嬴政看了姬冉一眼并没多言。
韩非对着嬴政:“我希望大王可以赦免一个人。”
嬴政来了兴趣问道:“何人?”
韩非道:“暂时保密。”
姬冉看了一眼韩非道:“我已经过泽会死,而且就在近日,你还要赦免那人吗?”
韩非对姬冉道:“泽早晚都要死,敌饶敌人就是朋友,我为何不能利用他呢?难道百越的太子在你眼里连一点波澜都无法生出吗?”
姬冉看着韩非道:“我门中有一位前辈过一句话,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如果杀一人可活百人,而这百人又都是无辜贫民,我觉得这人就可以杀了。”
“就比如姬无夜,若不是因为他死了会导致韩国大乱,你以为他还能活着吗?十五年前我来韩国的时候,虽然韩国是七国最弱,但是新郑的气象还勉强可以与邯郸比。”
“可如今的新郑呢,甚至不如邯郸的一半。我想原因韩兄比我更清楚。在我眼中韩国的百姓、秦国的百姓乃至下的百姓没有区别。所以我不加入流沙。”
“因为在你韩非眼中韩国的百姓与其他国家的百姓不一样。”
韩非又沉默了很久才悠悠道:“难道齐国在田兄眼中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特殊吗?”
姬冉举起酒杯,酌一口后道:“齐楚秦燕赵魏韩,七国于我,都有同一个名字,华夏。所以它真的在我眼中没有什么特别的。”
“我刚刚问韩兄,你的双眼可以看多远,十年,百年,还是千年。如今我再问一遍,韩兄的双眼可以看多远?”
韩非想了想道:“非可观下百年兴衰。”
姬冉问嬴政道:“政,你觉得你可以看多远?”
嬴政也想了一会儿道:“当有五百年。”
姬冉抚掌大笑道:“善,若非我有奇遇,我觉得自己也许只能看到十年光景。与你二人相比,真如井底之蛙呀!”
嬴政道:“先生又何必妄自菲薄呢?”
姬冉摇摇头道:“我的是真的,不过政,你还记得我给你讲过的隋修大运河的故事吗?”
嬴政点点头道:“政记得先生教诲,不敢忘却。”
姬冉道:“那隋朝其实并不是古朝,而那杨广是一个比你八百多岁的君王,也就是隋是距今八百年后的帝国。而我所的大运河就是从洛邑通往余杭的。”
嬴政闻言大惊失色,手中酒厥都摔在地上而不自知,韩非也是如此。
嬴政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先生的可是真的?”
姬冉点点头,然后看着韩非道:“你所的掌控众生命阅超凡力量它真的存在,不过它不叫时间,叫道。”
“你把作为旁观与见证的时间当做超凡力量叙出来,初听很有道理,可是沧海桑田是大地在运动只是运动需要时间,它是被动参与而不是主动决定。”
“草木枯荣是草木本身的变化,而不是时间让他们变化,没有草木时间依旧存在,但是你却看不到草木变化。所以韩兄,别人以诚待你,你却回以诡辩,实在不该呀,非君子所为。”
此时嬴政插嘴道:“先生,我觉得韩先生的很有道理呀,政也受益匪浅。”
姬冉看着嬴政道:“你既受益,我便不再多言。你信中所述的八匹狼应该是罗网八玲珑吧,掩日可还在你手中?”
嬴政有些尴尬,但还是故作平静道:“已经被我赐给了吕不韦。”
姬冉点点头道:“我已知晓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嬴政道:“以身为饵,摸清楚军中哪些可以信任,哪些是不能信任的人。同时借机除掉八玲珑。”
姬冉道:“你秦国政务我也不方便参与,不过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凭借盖聂与卫庄是无法战胜八玲珑的。”
嬴政闻言沉默了,他知道自己的老师不会骗自己,所以自己这次似乎是自己跳进了死胡同郑
不过看到身旁的老师,嬴政还是稳了稳心神问道:“不知道老师与八玲珑交手胜负如何?”
姬冉道:“比武较技,我必败无疑,生死搏杀,他必死无疑。如果你的掩日还在手中,我还可以跟他过过手,但是如今我是空手,他可是双剑在手。”
韩非疑惑的问:“八玲珑为何是双剑在手。”
姬冉道:“其实八玲珑只是一个人,那个人就是罗网字杀手黑白玄翦。因为某些原因,他身上寄宿了八个人格,或者你们可以理解成八个残魂,这八个残魂就是真正的八玲珑。”
嬴政惊讶的问道:“世间竟有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难道这世上真的有仙,可以长生不死?”
听到这问题,姬冉没想到,还这么年轻的嬴政就开始考虑长生的问题。
姬冉看着嬴政道:“长生不死分三个阶段。”
“第一,长生且不死,意思就是不会自然死亡,被杀除外。”
“第二,长生但会老,这种长生就是单纯的长生,比起普通人活的更久。”
“第三,长生会死但不老,一般的修行者修行到一定程度就是如此,比如如今的我,理论上可以活150岁,且大部分时间都是维持如今你们看到这幅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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