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一头雾水：“我看着像是很蠢的样子吗？”
众饶话语一顿。
率先给名片的人叫于正平，他也是被选拔出来参加轻工业大会的人。
当知道陈清要参加时，便想着和她打好关系，为他的服装厂谋福利。
见陈清跟刺头一样，他又收敛了刚刚的作风，变成跟陈清站在统一战线上。
“好了，陈同志也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咱们就别吓着她。
如果她有设计稿的话，陈同志肯定会分享的，但现在不是没有吗？陈同志也没有办法。
咱们就别勉强年轻了，不然远远看着还以为我们以大欺呢。”
他替陈清打着圆场。
这个招数他屡试不爽。
先创造一点矛盾，再替她出头。
无论是谁，在被孤立时，都想有个伴。
如今他站在陈清这边，以后和陈清也算是有交情了。
那样想谋取一点好处还难吗？
见其他人一脸吃了屎的表情，于正平又安抚道：“待会就要开会了，轻工业大会有五金、有食品、有日用品等等一堆，咱们服装必须得团结一致，不能给别人看笑话了呀。”
众人心底都窝着一股火，暗自下定决定，不管他。
于正平清楚这群人什么心思，服装行业也是有竞争的，拿对手当踏脚石就更好了，至于对方怎么想压根不重要。
他要的，始终是陈清的设计稿。
“陈同志，你第一次来那么大的场合吧，是不是很紧张，不如跟我一起坐，待会我也好帮衬你。”
陈清拿出演讲证明给他看：“这位同志的或许消息不够灵通，我是来分享经验的，需要登台，你照顾不了我。”
于正平面色一僵：“陈同志脾气真大，我也就是想着比你年纪大，稍微帮衬一把，你这整得，好像我要占你便宜一样。”
“你想要的设计稿，想要赚取外汇，看我是个姑娘，话理直气壮，见有其他人也来了，害怕我率先答应别人，就收敛了性子，想让我记你欺负我的恩。一面看不起我，一面讨好我，真有意思。”
陈清眼神淡漠的看着他精彩纷呈的脸色：“滚。”
周遭的人笑出声。
“你怎么能那么话？！”于正平气竭，“怪不得别人你脾气不好，不讨喜，你一个女孩子，二十岁就爬的那么高，也不知道怎么走上来的！”
陈清：“你那么喜欢别人勾引男人，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太好看，然后你的靠山想要接触我，你嫉妒了？”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于正平跳脚。
“难道不是吗？不然你怎么那么嫉妒我的外貌？不就是恨不得你自己要拥有吗？啧啧，你那么一大把年纪了，应该也有老婆家室了吧，没有想到在外面做这样的事情，呐……”
陈清扶额。
一脸不忍直视的样子。
周围的人纷纷退后一步，以奇异的眼光打量着于正平。
于正平赶紧辩解：“我不好那口！！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哪口啊？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你有什么证据吗？”陈清反问，“要不然把你那个靠山拉出来，让他给你证明一下清白好了。”
“我没有那样的靠山！！！”于正平怒吼。
这一声吼，把周遭的人都惊动了，都过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陈清捂着心脏害怕道：“我知道错了，我就不该你的靠山，我知道我长相貌美，结婚的伴侣还非常帅气，让人嫉妒，你也没有必要那么吼，虽然社会环境现在肯定是不支持的，你乱搞男女关系也不好，但是我也不会多什么，我是一个很善良的人，从来都不人坏话的。”
“陈清！！！”
于正平气得目眦欲裂，想冲上来打她。
陈清一脚把他踹飞，于正平倒在人群怀里，恰好是两个男人！
陈清：“哇，这下让你爽到了。”
扑通——
两个扶住于正平的人瞬间撒手，于正平摔得脑袋‘咚’的一声。
他眼冒金星，气到爆炸。
“陈清，你污蔑人！”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污蔑你？你这人怎么这样，被戳破了心思就倒打一耙。”陈清摇摇头：“脾气那么暴躁，你气度不行啊，私底下得好好练练。”
“你……你……你……”
他坐在地上，气得直哆嗦。
主办方赶紧把人扶起来，并且让两人分离。
陈清看向众人：“你们放心好了，我是一个成年人，管得住身体，我宁死，也不可能为了男人葬送我的事业。”
众人总觉得她在阴阳怪气，又实在没有证据。
会议即将开始，这段的闹剧快速被带过。
只是于正平周围成了真空地带。
女同志觉得他恶心。
男同志觉得他更恶心。
一群人宁愿挤挤挨挨，也不愿意靠近他。
于正平百口莫辩，死死盯着陈清。
陈清毫不在意。
只是因为这一闹，有一个人注意到了她。
会议上，轻工业局的主任来主持开场仪式，很快有代表人物等待。
陈清拿出笔记本记笔记。
每人分享时间十五分钟，十五分钟提问。
陈清听着各个行业尖端人员分享着经验，觉得有意思的便一笔一划记下来，她身边的两个同志发现陈清记笔记的方式很好，还询问她能不能学习她记笔记的方式。
陈清大方表示：“当然可以。”
两人一人是赣省食品厂厂长，一人鲁省是造纸厂的技术部主任，都对陈清的大方表示感激。
稍微聊了两句，三人便约定晚上吃饭。
听着听着，就轮到陈清上台了，她按照工作人员指引登台，台下黑压压的人头一直排到最后一排的木制长椅，五百双眼睛齐齐看向陈清，眼底都带着审视。
因为她是在场最年轻的一位！
陈清开口：“同志们好，我是陈清，来自粤省。”
台下响起一片掌声。
不管如何，她话是稳的。
陈清继续：“今日我主要是分享我组织的服装窗口，如何在国际的舞台拿下百万外汇订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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