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声响了半分钟，苏瑾悠才讪讪的收起手机。
严双双紧张地问：“不会出事吧？”
苏瑾悠摇摇头，“不知道，齐晟这次学聪明了，除了开头露了面，之后都没出现过，他在防我。”
严双双搭上她的肩，“我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只要有傅媚就没好事。你也别管她了，我看就是她自己惹的祸，被人打也是自作自受，她这知三当三成性的人，早就应该让人教训教训了。”
苏瑾悠靠回去座椅，百无聊赖的：“算了，回家吧，尊重他人命运。”
第二一早。
齐氏在官网发了一则公告——
目前为止公司发表的所有立场都是公关部经理傅媚一人所为，身为集团cEo的齐晟事前全不知情。傅媚亦已经被公司解雇。
可惜，观众和网友并不买账，对齐氏的谩骂还在持续。
苏瑾悠是回到公司之后才看到这则公告。
秦斯泽正好在此时给她打来电话——
“看到齐氏发出来的公告了吗？”
“在看呢。”苏瑾悠滑动鼠标到最下面，“真是高估齐晟了，第一次看见有人是这样处理舆论的，满脑子只想着怎么推卸责任，完全不去解决问题，他但凡会全力配合，整顿好齐安码头，都不至于被人骂成这个鬼样。”
“那么有担当就不是齐晟了。”秦斯泽语气很轻松。
苏瑾悠想了想，将昨晚齐晟打电话来，还把他打了傅媚一顿的事告诉秦斯泽。
秦斯泽听完，好一会都没话。
苏瑾悠幽幽的开口问他：“你就没什么要的吗？”
“没。”秦斯泽漫不经心的，“对傅媚，我无感，她有这个结果完全自作自受。对齐晟，我不予置评。”
“哦？为什么？”苏瑾悠还以为他又会生气齐晟给她打来电话呢，没想到这次那么平静。
“一个自身难保的人，我还浪费那个时间去评价他干什么。”秦斯泽语气明明很淡，一字一句却暗含刀锋。
苏瑾悠这下来了精神，“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还是你打算干什么？”
秦斯泽轻笑一声，“给你发个东西，你不是想让徐加希去查齐晟维修那几栋旧楼有什么猫腻吗，你让他顺着这个方向去查吧。”
电脑音响发出一声清脆的通知声，苏瑾悠点开微信，打开秦斯泽刚发过来的文件。
只有一页纸，上面只写了几个建筑供货商的名字和他们主要经营的材料。
苏瑾悠问：“这是什么？”
“和齐氏有合作的供货商。”
苏瑾悠听见电话那边有动静，似是秦斯泽在走路。
秦斯泽：“看看红色字标出来的那几个厂商，你上网随便搜一下就知道了，之前有过不少丑闻。”
苏瑾悠没急着回话，将手机放到一边又打开公放，上电脑浏览器搜索。
她刚看见这几个供货商名字的时候还没想起来，现在一搜出来就有印象了。
星闻台早前就报道过，有市民爆料，交付房子之后，发现里里外外都有问题，不是墙面有裂缝，就是外立面有石片掉落。
而供货商就是秦斯泽文件里头列出来的这几家。
那个市民怀疑他们用了劣质建筑材料，就自行去找机构做了鉴定。一查果然如此，被报道出去的当晚就火爆了，还上了话题榜。
可没几，热度就被齐氏大张旗鼓赞助100栋旧楼的新闻给盖了过去，再加上之后发生青九大桥的事，现在也没多少人记得那件事了。
苏瑾悠不断翻找下去，发现这些建筑商在去年也上过新闻，同样因为用他们家产品建的房子被检测出质量问题。
久久听不见她话的秦斯泽开口问了：“怎样？搜到没有？吩咐徐加希了吗？”
苏瑾悠正将搜到的链接和那份文件传送给徐加希，听到他的话一怔，旋即打趣道：“秦董该不会在我办公室装监控了吧？这都知道？”
“嘁…我还不知道你？”秦斯泽哼笑出声，“有了决定就要马上付诸行动的人，不就是我老婆嘛？”
苏瑾悠幽幽的：“如果齐氏维修旧楼用的都是劣质材料，这可是单大新闻。等我们查清楚，赶在原业主搬回迁之前将真相曝光出来，就是在救人命啊。”
她试探着问：“诶！老公，你…齐晟到底是故意的，还是被那些建筑商骗了？”
秦斯泽声音拖长，带着某种暗示。
“我更倾向于……他不但知道这些材料有问题，更是故意用来维修旧楼。”
苏瑾悠将他的话细细想了一番，摸清了他的意思。
“你是，他早就知道公司进了这批劣质材料，但没选择退货追责讨赔偿，反而用在旧楼维修工程上面，既消耗了这批材料，花钱来赚名声？”
“嗯哼，我猜是这样。”
“如果是真的…他…”苏瑾悠一阵语塞，好半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他简直贱透了啊！”
她语气激动，“他就不怕出事啊？那单旧楼检修新闻那么轰动，屋宇处也参与了，万一等维修完出了事，齐晟自己也逃脱不了责任啊。”
“总有人喜欢顶风作案。”秦斯泽，“你让徐加希顺着这个方向去挖料吧，应该能挖出不少东西来。如果他挖不到，我可以给你另外安排人。”
看不到秦斯泽的脸，就连听见他的声音也难以辨别真实情绪。
苏瑾悠听完，手指轻敲几下桌面。
“那倒不用。徐加希要是连这些都查不出来，也枉费他拿那么高工资了。再了，他号称「文台」，连他都收不回来的料，港城还有哪个记者挖得出？”
“迹锐有自己的消息渠道。”秦斯泽语气松散，不怒自威，“狗仔有狗仔的方法，私家侦探也有自己的手段。我要用的人，不会将他捧成唯一的一个，这会让我很被动。”
苏瑾悠兴致上来了，“噢？那我这位秦太太……”
“只能有一个。”秦斯泽不等她完斩钉截铁打断她，“这是能类比的吗？”
“嘿嘿，我开个玩笑嘛。”
“呵，玩笑……”秦斯泽的语气透着丝丝威胁，“老婆，我等下就出发回港城了，你确定要现在用言语刺激我和试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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