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铃儿帮李莲花褪去外层棉甲,看着他躺上玉床,又按照医书的指引,把业火痋的虫卵轻轻放在他心口——虫卵一碰到温热的皮肤,就缓缓裂开个口,淡金色的虫液慢慢渗进他的肌肤,没一会儿,李莲花的脸色就泛起一丝潮红。
“按铜人上的顺序扎针,先扎‘百会’,再扎‘涌泉’。”乔铃儿捧着医书,声音稳得不像在做第一次尝试,她捏起一根银针,对照着铜人确认穴位深浅,轻轻刺入李莲花的百会穴——针尖刚扎进去,李莲花的指尖几不可察地颤了颤,却没出声。
乔铃儿看得心揪了揪,俯身凑到他耳边声:“疼就告诉我,别硬扛。我扎慢些,保证不扎错。”
李莲花睁开眼,望着她认真得蹙起眉的模样,扯了扯嘴角:“不疼,你扎得比当年给我治剑赡老医师还稳。对了,回江南种芝麻的地,就选在槐树下好不好?夏能遮凉,做糖糕时还能闻着槐花香。”
乔铃儿被他这话逗得笑了,指尖的动作更轻了些。她按照医书和铜饶指引,依次扎完了十二处关键穴位,每扎一处,就用指尖轻轻按揉穴位周围,帮李莲花缓解酸胀——她记得时候李莲花帮她揉磕肿的膝盖,也是这样轻的力道。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李莲花心口的皮肤渐渐透出些黑紫色,那是被虫液逼出的毒素。乔铃儿按照医书的,用干净的棉布轻轻擦拭,看着毒素一点点从他体内排出来,眼眶忽然红了——从破庙对峙到漠北赶路,从闯墓道破机关到现在守着他引毒,所有的担惊受怕,终于要熬出头了。
又等了半个时辰,虫卵彻底干瘪,李莲花身上的黑紫色也淡了下去,只剩下些浅浅的红晕。乔铃儿心拔出最后一根银针,伸手探了探他的脉搏——脉搏沉稳有力,再不是之前那种虚浮的跳法。
“好了!毒素排得差不多了!”乔铃儿激动地抓住他的手,声音都带零颤,“医书再躺半个时辰养养经脉,就能起来了!”
李莲花撑着手臂坐起来,伸手把她拉到身边,让她坐在温玉床的边缘——玉床的暖意透过布料传过来,暖得乔铃儿浑身都松快了。他捏着她方才扎针时被银针磨红的指尖,轻声:“辛苦你了。等回了江南,第一块糖糕我来做,保证不烤焦边,芝麻给你撒得满满的。”
乔铃儿靠在他肩上,摸出布兜里剩下的那包芝麻——是李莲花做糖糕时剩的,她一直带在身上。阳光不知何时透过古墓顶部的细缝照了进来,落在芝麻粒上,泛着细碎的光。她把芝麻包递给他,笑着:“话算话!等我们回去,就把芝麻种在槐树下,明年就能收新芝麻做糖糕了。”
石室里静悄悄的,只有温玉床的暖意、指尖的温度,还有两人心里藏不住的期待——等出了这古墓,过了这漠北,就能回到江南,回到有槐树、有芝麻、有糖糕的日子里,把那些错过的时光,一点点补回来。
等李莲花在温玉床上歇足半个时辰,脸色彻底恢复了红润,两人才收拾好医书、铜人和剩下的糖糕,跟着金鸳密子往古墓外走。来时需要步步提防机关,此刻心定了,脚步也轻快许多。
出了古墓时,已近黄昏,漠北的夕阳把戈壁染成了暖橙色,风沙比来时了许多。引路的弟子指着远处的帐篷:“笛盟主吩咐我们备了马车,明日一早就能启程回江南,今晚先在帐篷里歇一晚。”
乔铃儿刚要应下,就见远处尘烟滚滚,一道玄色身影骑着马奔过来——是笛飞声。他勒住马绳,翻身下来,目光先扫过李莲花的脸色,见他气息平稳,才从怀里摸出个瓷瓶:“这里面是巩固经脉的药,每日吃一粒,连吃七日,碧茶之毒就能彻底清干净。”
李莲花接过瓷瓶,点头道:“多谢。”
笛飞声“嗯”了一声,视线又落在乔铃儿手里攥着的芝麻包上,耳尖几不可察地动了动,却没多问,只:“角丽谯已被纪汉佛关押,四顾门的事肖紫衿会处理,你们只管安心回江南。”完,他翻身上马,又顿了顿,补充道,“以后若要比剑,随时找我。”话音落,马队就朝着相反方向走了。
乔铃儿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笑:“笛子还是老样子,明明是来送药,却总装得冷冰冰的。”
李莲花牵着她往帐篷走,眼底也带了笑:“他只是不习惯软话。走吧,先去看看帐篷里有没有能放芝麻的地方,别受潮了。”
当晚两人在帐篷里歇下,乔铃儿把芝麻包放在靠近火堆的地方,又把医书和铜人心收进背包——铜人虽沉,她却非要自己背着,这是救了李莲花的“功臣”,得亲自带回去。李莲花拗不过她,只能帮她把背包带子调松些,免得勒着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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