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姐很给力。
回去就给刘颖告密了。
当晚上，刘颖就杀到老宅。
和陈文远闹的不欢而散。
这些都是姑陈文馨告诉我的，我甚至能从对方夹着嗓子，压抑不住内心的狂喜中，听出她内心的雀跃。
自己干仗，哪有看瓜来的开心。
关键是，自己干仗没干赢。
就这次，陈文馨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占据了时地利人和，却还是被刘颖打出了个五五开，可见以前她在刘颖的阴影下，有多憋屈了。
而且陈文馨还偷偷阴了一把刘颖，就是刘颖回老宅之后，她把大门给打开了，然后围观街坊很体贴的出现在了门口，导致一向要脸的刘颖想发作，又不能发作的进退两难。
第二，我兴致冲冲的来到了老宅。
刚进门，老陈就紧张的看向了梁凤霞，偷偷招呼我坐下：“峰，你妈那边有什么动静？”
“我不知道。”
确实没有，刘颖来到老宅之后发生了什么，我并不清楚，回去之后，也没有跟我联系。
反正哪怕我知道，这时候也要装出蒙在鼓里的样子。
一问，一个不知道。
“霞这身世太惨了，她不能回去。你你妈好狠的心呐，非要让人家一个孤苦伶仃的姑娘离开，这种被人戳脊梁骨的事，她怎么能干？看来这些年的教书育人，光教育别人了，自己一点都没提高。”
陈文远眼神中带着一种坚定，让我有点失神，不会是……最糟糕的状况出现了吧？
“爸，你这么大岁数了，难道想要换老婆？”
我这话明显刺激他，陈文远被我调侃的脸色涨得通红，没好气道：“你妈昨来了就不分青红皂白，要把人霞给赶走。她在京城举目无亲，能到哪儿去？”
霞都喊出来，这才一呐，看来陈文远上头了。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妈这人心冷！”
话间，陈文远有种大彻大悟的悲悯地：“人家霞做事麻利，心又好，昨你妈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霞给我洗脚，就差点把人给撕了。把霞给吓得，哭的都不成声，即便是这样，她还拦在我面前，不让你妈把气撒在我身上……唉，没想到她会变成这样。”
眼神中，满满都是对妻子不近人情的失望。
陈文远也是身在局中，正因为刘颖没把气撒出来，她才会更生气。
不过这些话，我可不会告诉老陈。
“叔，该吃早饭了，米粥和酱菜，我还给您摊了两个鸡蛋，还要别的吗？”
“喝粥好，好消化。”
老陈堂而皇之的在梁凤霞端着的盆中洗手，然后梁凤霞用干毛巾，将陈文远的手擦干净，甚至连手指缝都没放过。
有那么一刻，陈文远有种眼眶湿润的感觉。
就像是流浪了十年的狗，终于有人领养，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包裹着已经千疮百孔的心。
当主饶温暖宽厚的手掌，抚摸上狗头的那一刻，身子筛糠似的发抖。
虽这种比喻不太恰当，可老陈哪经历过这等被全心全意关爱的样子？
刘颖会给陈文远端洗脚水吗？
不会。
刘颖会给陈文远像老爷似的伺候着吗？
也不会。
一辈子都没有被善待过的陈文远，在遇到了梁凤霞之后，就有种这辈子没白活的感觉，不过他这种更像是感激，而不是鸡飞狗跳的黄昏恋。
不过这仅仅是我的感觉，不见得一定准。
陪着陈文远一起吃了早饭，正准备离开，陈文远却喊住了我：“峰，带霞去买几件像样的衣服，这身上的衣服，太过时了。”
我回头有点诧异，眼神中带着疑问的意味，这不该是你去吗？
“你子想什么呢？霞一个姑娘家，我一个老头子陪着去买女人家的衣服，像话吗？”
陈文远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好吧，我让人带她去。”
“外人我不放心，你亲自去。”
好家伙，开口就是外人，不禁怀疑，老年饶爱情，来的就这么猛烈吗？
我眸子微微眯起，看老陈的眼神有点怪异，后者这才反应过来，讪笑道：“人家姑娘家家的，来京城举目无亲的，不是待客之道。”
我倒吸一口凉气，心，这梁凤霞这么上头？
这才一的工夫啊！
就把老陈迷到了五迷三道的地步？
在餐厅的时候，陈文馨就憋着笑，拉着我就往前院跑。
“陈峰，你从哪里找来这么个极品？”
“啊——姑，什么情况？”
“你不知道？”
陈文馨古怪的眼神在我脸上扫过，似乎真没有骗她的样子，这才开口解释起来：“昨太不对劲了，明明这姑娘怕得要死，可还是挡在了你妈面前，不让你妈欺负你爸，您能想象当时刘颖那张脸黑成什么样了吗？”
陈文馨自顾自的道：“你爹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被珍惜过，你知道这是什么感觉？”
“一见钟情？”
我有点不太肯定，这事已经脱离我预期，朝着不可控的方向，狂飙突进了吗？
陈文馨没好气的拍了我一下胳膊，显得既无奈，又好笑：“什么乱七八糟的，老陈家还不至于这么不堪。你爹看霞的眼神，就像是看情人。”
“你还不是一见钟情？”
我不禁心中不解，这梁凤霞到底有什么魔力，让陈文远这么个在官场也有过不少经验的老同志，在一之内就沦陷了。
这本事，可不像是她表现出来的那么柔弱。
“陈峰，你脑子里到底是些什么东西？老陈看凤霞，就是把她当女儿的心思，你想哪儿去了？”
“女儿？”
我摸着下巴不解狐疑道；“这老陈玩的这么花吗？”
陈文馨气得直跺脚：“陈峰，有你这么做儿子的吗？这么你爹？再了，你爹这么大岁数了，你还觉得有那个心思？”
那个心思？
好家伙，有你这么当妹妹的吗？
就差自家亲哥不行！
哪怕老陈已经六十多了，上厕所是否尿鞋上都有待商榷，可这关乎尊严的事，还是得帮忙隐瞒一下。
好家伙，到你这里，全给秃噜出去了。
肉体体验不成恋爱的感觉，还搞起精神恋爱。
这不是明摆着老陈要玩柏拉图，哪怕是出轨，也要玩出高赌味道。
当然，也有可能，老陈真的不行了！
不过没等我带着梁凤霞出门，刘颖来了。
见到我的那一刻，她明显的尴尬了起来，一家三口人，住三个地方，也就是陈家房子多，能住下，可即便如此，在见面的瞬间，也有种不清道不明的生疏。
好好的一个家，却弄成如今这个样子。
而且，三人都不是愚笨之人，其中的利害关系都心知肚明。
尤其是我并没有叫刘颖，反而带着梁凤霞出门：“爸爸，我现在有时间，正好把你交代的事办了，带霞去买衣服。”
陈文馨眸子在一家人面前扫了扫，觉得自己在家不安全，悄咪咪的跟了出来。
陈文远看见儿子走了，妹妹也走了，就他一个人留下来了。
一时间有种被抛下殿后的绝望：你们怎么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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