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栗清了清嗓子“姜爷爷您好,我是如风的朋友,因为有事相求,特来拜见。”
姜城微眯着眼打量着眼前这清瘦的子,虽然他看上去文质彬彬,内里透着一股书生气,但姜城还是察觉到他眼里藏着的阴险和野心。
“哦?既是有事相求,那不妨看”
赖栗将芙签过来“这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叫芙,因为我工作的原因,没法照顾芙,所以想托如风帮我照看一段时间,但是如风工作忙,他就建议将芙带到姜宅来,所以……”
姜城其实一早就看到了这个戴着毛绒帽子的女娃娃,姜家两代单传,他和余瑶就想要个女娃,没想到姜程兴那个不争气的东西居然也生不出女娃,真是家门不幸。
因此芙一出现他就打心里喜欢,不过为了保持自己的威严,他才一直端着。
他清了清嗓子“这事我没有意见,得问如风的奶奶才行,这个家她做主。”
姜如风一听,就知道这事成了,他蹲下来,语气温柔地和芙“芙,快,谢谢爷爷。”
芙眨巴着卡姿兰大眼睛,懵懂地看向赖栗,赖栗“乖,快谢谢爷爷。”
得到赖栗的同意,她才怯生生道“吴,涩涩爷爷”
姜如风和姜城听后不禁露出了疑惑的神情,要知道芙已经五岁,可是话却还是含糊不清。
赖栗心疼地看着芙,“她以前和妈妈生活时,没人教她话,所以话就比别的孩子晚一些。”
姜城觉得肯定不止这些,不然就算话晚,也不至于这么晚,他让吴迪带芙去花园找余瑶。
等两人走后,姜城“既然想让我们代养这个孩子,那就要把她的过往事无巨细地清楚,否则以后出了什么差错可就晚了。”
赖栗神情复杂,犹豫了许久后“芙打娘胎里就没养好,生出来后她妈妈也不上心,都是饱一顿饿一顿的养着,因为之前经常处在阴暗环境内生活,性格有些孤僻,不爱话,所以也不顺溜,这几年我一直带着她看心理医生,情况是好些了,但是和正常孩子相比,还是差零。但是,这绝对不是病,希望姜爷爷不要嫌弃她。”
姜城看着赖栗慌张解释,也明白他是真的为了芙好,姜城“既是这样,我们定当用心看护,早日让芙恢复成正常朋友般。”
赖栗感激地看着姜城,他甚至想跪下给姜城磕头了,还好被姜如风给拦住了。
芙软软糯糯的样子一下子就讨得余瑶的喜欢,吴迪大概和她了一下芙的来历,她当即就决定不管姜城同不同意,她都要收养芙。
她牵着芙来前厅,见到赖栗的一刹,她想起了一个故人,一时间她竟有些恍惚。
她“老头子,我同意收养芙了,吴管家,去,让人布置一个梦幻一点的公主房出来,今晚芙就住家里了。”
情绪刚平静的赖栗感激地看着余瑶,要不是姜如风拦着,他已经跪在地上磕头谢恩了。
余瑶来到赖栗面前,深情地望着他,赖栗有些紧张,但是他也感觉得到余瑶看的不是他,好像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
姜城见状慌了神,他从来没见过余瑶这么看别人过,饶是自己,也很少见,他紧张起身来到余瑶旁边。
“阿瑶,怎么了?”
余瑶吸了吸鼻子,眼睛似黏在赖栗脸上,背过身擦拭眼里的泪水。
姜城更慌了,要知道余瑶已经很多年没哭过了,他愤恨地瞪着赖栗,似要看出个所以然来。
良久,余瑶情绪恢复平静,她伸手抚上赖栗的脸,赖栗本想躲开,但是为了芙,他硬生生忍住了,僵着身子等余瑶摸。
余瑶喃喃道“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
大家都一脸懵逼地看着余瑶的动作,姜城更是没想到自己一把年纪了还要防着年轻把老婆勾搭走,他双眼猩红地死盯着赖栗,那目光似要把他当场烧死。
赖栗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颤颤巍巍地“姜奶奶,那个……”
他一出声,余瑶似被什么吓到似的,回过神猛地弹开,她环顾周围几人,再看到姜城的神情后,她仿佛看到姜城年轻时的样子,愣了两秒。
随即出言安抚道“他长得很像我年轻时的一个朋友,我以前和你起过的,云露。”
赖栗惊讶,他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余瑶,云露是他的外婆,他从和外婆相依为命,可从未听过外婆有什么故人,没想到今居然遇见了外婆的故人。
姜城听她这么,放下心来,他给自己吃醋的行为找补“云露,我知道到,我就是、就是……”
“你别解释了,我和你过了这么多年,就你那样我还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余瑶安抚完姜城,扭头问赖栗“你叫什么名字?”
赖栗从思绪里回过神,“赖栗”
余瑶思索片刻后“赖这个姓在帝都不常见,想来你应该不是土生土长的帝都人,但这都不重要,我想问你,你认识一个叫云露的人吗?和我年纪相仿,额角有个粉色胎记。”
赖栗听到余瑶精准描述出外婆的特征,他惊得不出话来,云露见状立马追问“你认识云露对不对,她现在,在哪儿?她,她还好吗?”
余瑶不忍问云露是否还在世上,这么多年她一直抱有还能再见上云露一面的心愿。
赖栗“云露是我外婆的名字,想来和奶奶您的应该是一个人。”
余瑶心里燃起希冀,泪水夺眶而出,姜城手忙脚乱的安抚她,“找到是好事,你别激动,省得血压又上去了。”
“阿城,你听到了吗?她是露露的外孙,我就,我怎么可能会认错。”
姜城拥着她“我听到了,你眼神这么好,当然不会认错。”
余瑶“那你外婆,她还好吗?”
赖栗神伤“外婆她……”
“露露怎么了?你快啊”
他叹了口气“外婆得了阿尔兹海默症,现在已经不认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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