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晶翎照影
青玉石窟穹顶垂落的浊光漫起银霜脉络。赤霄左颞翎羽辐射清辉涤荡偌大空间。晶光拂过残存石屑堆,齑粉渐聚为赤甲战将虚影。虚影眉间深刻刀痕弥散古战场煞气,甲胄嵌痕与翎羽光纹明暗交叠。冰棺位置的陶骨笛骤然裂增三纹,第七孔迸发刺耳变调音波。
青铜锁钥随音开裂显现新隙,莹蓝神识流火自缝隙涌护姜清雪额心。翎光范围急速扩张,散落法器残片聚为锁链罗盘诸物。器尾延展灵丝粘附残损面容浮动。朱厌挥爪斩断缠向赤霄踝部的三道灵丝,断丝熔作赤烟消逝。翎根沁碧血顺颧骨滑落,血珠坠地灼穿青砖。
砖裂处浮展图阵刻痕,阵心凹槽正映赤霄搏动的心影。图阵边缘星芒急速延展,推倒三尊古神石像底座。玄武方位石墩倾轧陶骨笛,变调乐音猝止于崩裂笛身碎响。凝固的镇灵曲残符自碎笛飘升,悬浮青铜锁钥裂口结成霜网。
霜网截断神识流火,姜清雪眼睫震颤愈剧。星簪自她袖口滑脱半寸,银芒渗入青铜裂痕。数十道冰丝自神钥内探出缠缚簪体,蚀刻纹理加速消融。朱厌突朝霜网喷吐焚尘,冰丝遇火凝作青玉珠散落磬音。
第二节·锁殒神归
青铜锁芯碎块进溅撞上冰棺棱角。棺盖轰然滑移三寸,寒气翻涌如雾瀑。姜清雪双眸睁开映满晶翎清辉,瞳中赤霄身影未起微澜。其指尖猝点虚空:“离刃贯元神宫。”余音未尽已僵立气回棺。星簪彻底滑落悬空,朱厌腾跃衔住簪尾。
簪匕相隔三寸互震,迸射的星蓝电弧织就光幕显现旧景:初代单膝跪立巨阵中央,双掌握匕反向贯穿心腔。刃汲金红精血反插阵眼,引九幽地脉封魔印自足底浮升。强光里初代胸腔剖痕渐浮光纹,脉络竟与现世赤霄心脉搏动轨迹叠合。
阵外十二尊持器石像挥动法器,兵刃离手化为符链贯穿初代脊骨。贯体符链顿化晶棱枷锁嵌死其四肢要害。嗡鸣锁链巨震拽扯,初代脊骨凸显欲裂,体内封魔印光流沿链倒冲。石像表层咒文遇光沸腾剥离,七尊石面剥落露出赤霄今容。
朱厌怒扫尾骨击偏弑神匕刺杀轨迹。翎光骤然凝炼如枪,贯穿光幕注满匕刃血槽。兵格处“守心证道”印裂为雪棱赤星纹。姜清雪袖中药杵虚影恰嵌合雪棱中心点,暗锁开启的机括声洞穿石窟。初代心腔创口赫然开裂螺形光隧,半枚青玉阵盘浮沉于隧郑
第三节·石髓溯真
阵盘裂痕与赤霄左臂晶矿纹路延展方向平行契合。朱厌叼回弑神匕置于赤霄足前石台。尾骨棱尖扫过青砖勾起精石粉末,石粉自聚为矢射向窟顶。星辰阵图缺角处垂落幽光,凝成棋枰状阴影覆压地面。
弑神匕颤鸣离台,刃尖直指棋枰阴影中线星位。姜清雪袖底逸出万点木灵微粒聚于星位,交织为药王谷悬壶图腾。悬壶底裂隙突喷青炎裹缠刀锋,异火顺匕身刻纹溯流焚锻。刃体中段金铁溶蚀显露出石质髓核,石髓内星河旋涡涡旋向某种存在发出召唤。
星河涡眼喷涌的流火凝为赤丹投影,正取代棋枰阴影居中镇星。投影边缘滋滋裂响的却是初代剜心阵图的影像流转。翎羽光华照射丹影核心,星芒氤氲间浮现微缩之十二柱。其间北极柱碎裂处透射冰色光束,恰穿透棋枰北极星位投入洞穴阴影。
冰光洞穿处的地面骤然浮凸苍青石核,石核表面药王谷秘印急速剥蚀脱变。印痕下裸出的原始纹路蜿蜒扭曲,渐盘成残损孔的钟鼎图文。朱厌顶角射出光束聚焦鼎文缺损处,碎陶骨笛残片从岩缝浮空重组为鼎耳形状。
第四节·星枰弈劫
棋枰阴影北极星位喷薄冰光束纹。光束贯透苍青石核激活残缺钟鼎图文,鼎耳状陶笛构件严附缺损处。鼎腹涡旋突现血目竖瞳,赤霄掌中弑神匕剧震脱控,刃尖星髓爆射光锥刺入瞳孔中心。血目裂为双瞳,左瞳映现十二柱全貌,右瞳浮出补石虚形。
朱厌长尾卷动石台精粉撒向棋枰,粉屑烙出九宫星轨灼痕。姜清雪倏抬左手引木灵微粒悬停星轨交角,微粒炸散为青焰点燃纵横十九道枰线。棋盘化为火焰囚笼困锁双瞳,左瞳柱影像陡然倾斜。第三柱裂痕喷涌古神傀影,傀手扣向棋枰西北星宿位。
赤霄踏焰腾跃,足尖点中燃烧的星位借力反冲。晶翎光流顺其脊骨灌入右掌,化光刃劈斩傀影腕骨。断掌坠枰熔作玄铁液渗进棋格,瞬凝为”镇”字符纹。符光大盛时棋枰翻覆,将所有光影尽收枰底。青铜锁钥残片自地隙浮升,钥齿咬合棋枰凹槽形成封印阵枢。
阵枢喷涌的罡风掀飞赤霄前襟,心口光痕突射金链缠缚弑神匕。刃格雪棱纹裂变绽放,初代剜心阵图自雪蕊中央浮展扩张,正覆盖燃烧的棋枰余烬。阵图边缘伸出的符链扎进赤霄四肢百骸,汲血描画十二柱图腾。
第五节·柱陨潮生
弑神匕金链贲张如弓弦。赤霄心口剧痛如遭剜挖,血肉牵系处凝成赤金星梭。星梭疾射洞穿补石虚影,石心传出远古叹息:“九劫归墟...”余音未竟,棋枰封印阵崩裂十二道眩光。光流冲霄撞碎窟顶星辰阵图,幽穹破洞外传来连环巨震。
古神石像基座震颤开裂,壁面攀附的灵丝尽数熔断。外部传来摧山裂石的轰鸣共震十二响,赤霄灵台映出地剧变:撑巨柱自北域起始连环倾塌,使五行灵流失衡乱涌。塌柱裂隙喷涌黑晶傀儡军团,所过之处山脉蚀为齑粉。
星梭余势穿刺冰棺底面,擦过姜清雪耳际贯入阵枢核心。青铜锁钥应声解体,飞溅碎铜刺入朱厌胸腹。巨兽长嚎震落洞顶钟乳,血泉喷涌处混沌潮汐自地脉倒灌。浊流托起赤霄冲入破碎星墟通道,姜清雪衣袂翻飞卷向潮汐边缘。
通道尽头幽光跃动处骤显骇人镜阵。千万个执匕赤霄正互相屠戮,刃光交错间胜者心坎皆嵌星簪碎片。现世赤霄被潮汐猛推入镜阵,无数利刃同时转向贯刺。
第六节·镜戮残途
弑神匕骤然脱掌飞旋格影。刃体分化十二道虚光截击围攻杀势。光影交错中跃出七个朱厌相携扑救,六道幻影被刃光撕碎刹那,真身卷尾箍住赤霄冲出重围。血线自朱厌腹间缺口喷洒,混沌潮汐触血显化赤色铭文符阵。
符阵摄回弑神匕钉入镜阵中央,玉髓镜框重现裂痕。镜面照见混战中一个心口无暇的赤霄挥匕突围,其兵格雪棱纹内转着姜清雪结印素手。现世赤霄福至心灵,晶翎离体射入玉镜融为镜钮。
镜钮旋动催发净化清光,万千幻影触光晶化崩解。幸存赤霄踉跄跪地抓紧心口星簪,簪身渗出的银露逆流渗入朱厌伤处。银露过处铜屑排出体腔,混沌潮汐突卷巨浪吞没镜阵残骸。
潮退时赤霄伏于冷硬岩地。身畔朱厌气息微弱如缕,断尾处凝结青玉髓痂。姜清雪俯身拾起青铜碎块置于其伤处,碎块遇血溶解为一枚钟鼎文符印浮于玉髓表面。远空传来柱持续崩毁的雷鸣,发间遗落的半截星簪突射光矢投向废墟深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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